万俟明曜内心挣扎着,他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个空间里多呆了,“我记得最里面那一间的起居室里,有个浴缸……”
“别!”阙九再一次拒绝道,“你妹妹都说了,要将人藏起来,他走动的地方越多,被人发现的几率就越大,再说了,皇甫家那些人,很快就要过来了,水虽然能冲掉污垢,可冲不散臭味儿啊。万俟家的小子,别找借口了,赶紧的,你多磨叽一秒钟,就要在底下多呆一秒钟。”
万俟明曜最后挣扎了一次,“你就不能下来帮把手吗?”
“哦,那个,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儿?”
“你妹妹不是说,要炸了这里吗?我还得在这周围埋点炸药呢!”阙九说完,怕万俟明曜再啰嗦,就拉着莞莞远离了地下室的入口。
莞莞一直跟着他,见他准备出去,脚步就顿住了,“酒先生,抛下他们自己出去,不大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没事做。”
“其实也不用埋多少炸药的,把这里弄塌就好,酒先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就在刚刚的那个房间弄就好,干嘛出去呢……”
阙九没松手,依旧拉着莞莞,“我想去祠堂里面看看。”
“里面?好像除了灰和蜘蛛网,就是几个牌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莞莞问道。
“也许吧,看看才知道。”
莞莞也便不拧着劲儿了,顺着他的力道,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
等台阶在此转了个角度后,阙九毫不犹豫的就走进了祠堂。
自从万俟明曜和那人对了一战后,莞莞就又能在这个地方用瞳术了,她将这里扫视了一遍,还真就在牌位下方,发现了一个小机关,机关里装着的是一个木盒子。
“酒先生,这里!”莞莞提醒了一句。
“果然有东西啊,我就说嘛,总见到邬鸠在这里转悠,丫头,能帮我取出来吗?”
“您确定要现在取?”
“怎么?不好取?”
“不是不好取,若想取出来,动静可不小。”
“什么动静?”
“可能会连着下面一起自毁掉。”
“哟,都不用我们埋炸药了,挺好。那就,等走的时候再取吧。丫头,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异常之处,看仔细咯!”
“其他的?没有啊。”
“再看的仔细一些!”
莞莞听话的又看了一遍,确实是没有,她不禁问道,“酒先生,您到底是要让我找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阙九解释道,“若只是为了祠堂里的那个小盒子,邬鸠大可不必,用入赘的方式,留在古家,我觉得,他还有其他的图谋。”
“那也有可能他其他的图谋,不在这和祠堂之中呢?”
“也许吧,可暂时也不能将它排除掉,毕竟,邬鸠是最在意这里的。”阙九围着祠堂内墙的墙壁,慢悠悠地走了一大圈,仔仔细细的查找,莞莞也学着他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祠堂正中的那几个牌位上,他随手拿起了其中一个,上面早已蒙上了一层蜘蛛,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阻挡住了阙九的视线。
他嫌弃地冲着牌位吹了几下,又随手抚去了上面的蜘蛛网,露出了牌位上面的人名,很普通的名字。阙九又看了第二个第三个,同样是极普通的。
可阙九依旧是将这些人名,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祠堂外面的台阶是再一次转动了起来。阿洛和万俟明曜带着稍微干净一点的人走了出来。
阙九还是嫌弃的皱了皱鼻子,“阿洛,把他团团围住,别让他身上的气味再飘出来了。”
阿洛自然是很乖的,依言照做。
“你们怎么进了祠堂了?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万俟明曜好奇的问道。
“找到什么东西跟你有关吗?万俟家的小子,不许再偷偷的拿我的东西了,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再这般客气了!”阙九提醒道。
“知道啦!”万俟明曜又反问道,“听您这口气,应该是找到了吧?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拿您的东西,只是,我想请您让我看一眼,好长长见识。”
“你这是在退而求其次?”
“酒先生,您就让我看看吧,我又打不过您,您担心什么呢!”万俟明曜学着妹妹的口吻说道。
“我若是不给你看,倒显得我太小气了,也罢,也就不背着你们了,这东西呀,我过几天再取出来,到时候再给你们看吧。”
“多谢酒先生了。”
随意的清理掉祠堂的痕迹后,阙九几人便开始往回走,越靠近婚礼的日期,这古家越是忙碌,这天晚上,古家到处都是灯火通明,每个人好像都有干不完的活。
“酒先生,古家家主,已经在你的院子里等你,发现你以及我们都不在,脸色很是不好,他已经发动一些下人,到处找我们了。”莞莞看到院子中的情形,提醒道。
“找我们?他虽然嘴上还是会夸我一句,可是心底呀,依旧还是瞧不上我的,能劳他这么晚上过来,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
“那,酒先生,我们快回去吧!他倒是好应付,可若是邬鸠知道,他过来过,这事不就穿帮了吗?”
阙九停住了脚步,可很快又走动了起来,方向还是那个小院子,“帮我把他的记忆抹了,便是……”
“酒先生,你能确定他不会察觉?毕竟古家也不是普通的家族,虽比不上瞳术世家,可也有着自己的招术。古家将那个人困在地下这么多年,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寻找对付瞳术世家的办法,先生,我们是否需要更加小心一些?”
阙九想了想,“也是,可还是得会一会他,也就不用你们动手了,我光靠嘴皮子应该就能糊弄住他,白日里你们紧跟着邬鸠,如果是他们真谈到了这个话题,你们想办法找补着些,可明白了。”
莞莞点头称是。
几人刚踏入院子,古家家主的脸色,果然是极差的,一声厉喝,“这大晚上的,都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