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丫头!果然是被那只坏狐狸养大的!做起事情来怎么这般没羞没臊的?!男人的衣服也是女孩子家能撩的!”阙九一边训斥着,一边将被子裹得紧紧的。
莞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我就是想看一看你身后的伤好没好……”
阙九听到这话,气平了些,“好没好,跟你有关系吗?!”
“担心你嘛,小时候也是看过的。”
“看过也不行!我看啊,你还是离那只坏狐狸远一些,它本就是不男不女的一只,不懂得男女大防,你跟它不一样,以后离男人远一些,可晓得了?”阙九教训道。
“哦。”莞莞心中也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明明小的时候,还看过大人给酒先生上药呢,那时候,酒先生可没有遮遮掩掩、大惊小怪的。
“行啦,还坐在这里干嘛?!离远点。”阙九嫌弃道,“在墙角边,乖乖站好喽,长长记性!”
“哦,”莞莞撅着嘴乖乖照做了。
等到莞莞离远了些,阙九这才松懈下来。
莞莞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儿,至于嘛?!
“嘿,你别以为你低着头,我就没看见,还对我翻白眼呢,不服气是吗?”
莞莞不想纠结这个话题,赶忙问道,“酒先生,您身后的伤痕不见了,真好。”
只记得,当年贯穿在酒先生身后的伤痕,深刻的眷顾,酒先生疼的,日日以酒为伴,如今这伤痕不见了,倒是个极好的事情。
看着莞莞一脸真诚喜悦的样子,阙九略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它自己收起来了,可能是怕吓着你。”
“啊?什么意思?”莞莞笑容一僵。
“确实比之前要好许多,”阙九解释道,“可是,它现在时隐时现的,我都无法掌握它出现的规律。”
“啊?!怎么会这样?哪有伤痕是这样的?”
“哼!少见多怪。总之呀,这点儿小伤我还是能承受的,你这丫头就不用好心担心我啦。”阙九的声音里,渐渐透着倦意。
“酒先生?酒先生?”
“嗯~?”
“我,能不能先将我二哥松开啊?”
阙九斜了万俟明曜一眼,“不行!”
“为什么呀。”
“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呢!”
“呵,你自己把它弄丢的,我又凭自己的本事夺来一些,”万俟明曜不服气地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偷儿!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守不住!”
“嘿,我这暴脾气!”阙九猛的坐了起来,“啧啧,真是越看越讨厌,墨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酒先生,”莞莞再次提醒道,“他姓万俟!”
“所以呢?这能改得了,他身上留着墨家的血,这个事实吗?”
“我身上不也有墨家的血?”
“所以啊,你有时候,也挺不讨喜的。”
莞莞又被酒先生给气着了!她选择不再听酒先生的话,上前几步,就打算解开二哥身上的束缚。
刚伸出手呢,万俟明曜竟往旁边滚了一圈,给避开了。
“小妹,你别管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莞莞有些无奈了,“二哥,你别意气用事,行不?这都大半夜了,咱们都别折腾了。”
“我今儿还就意气用事了!小妹,你让开些,可别伤到了你。”万俟明曜嘱咐道。
“二哥,”莞莞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酒先生深不可测,可也不是什么坏人,你稍微服个软,没准这事就过去了。二哥,你可是双瞳术,贪多嚼不烂,你若是真想学他那本事,要不,咱好好的跟他说说?”
“不好,我今儿还真就不服软了!丫头,不要让我再多说一遍啊,站到外面去!”
“二哥,你跟酒先生斗,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童莞莞,你这到底是哪头的?不给我加油就算了,还总跟我说些让我泄气的话!”万俟明曜不乐意了。
“我是为你好!你至少现在是斗不过他的,人家活了小百年,又继承了上千年的传承,你虽然是在各种训练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可真要是论实力,悬殊也未免太大了些……”
“我不管,就不管……”
“嘁!不自量力的小屁孩儿!”酒先生滚到了床边,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他走近了些,如10多年前那般,拎起莞莞的后衣领,紧走几步,就将她丢出门外。
大门紧闭前,阙九还嘱咐了一声,“不许偷看。”
莞莞也只好说道,“您,下手可轻着些。”
“哼!那就要看这小子脾气有多硬了。”
房门被关上后,摔摔打打呼痛的声音,立马就响起了。莞莞又好笑又好气的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她心中痒痒的,想往里瞧。可又没敢这么做,只能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胡乱猜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莞莞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在了钟面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终于,在一小时四十三分钟二十七秒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最先出来的,竟是万俟明曜?!
什么情况?难道,酒先生的情况更严重些?
可是,难道还能比万俟明曜更严重。此时,他的脸上红肿一片,都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鼻子还在往外渗血呢。
莞莞忙将纸巾递了过去,又立马在空间器里寻找伤药,“你,这是输了还是赢了?”
“你希望我是输还是赢呢?”
“性命无忧,便好。”
“要求可真低,”万俟明曜任由妹妹在她脸上擦拭着。
“那,酒先生呢?”
万俟明曜扑哧一乐,“在里面躲着呢。”
“啊?”
“他的眼睛被我打肿了。”万俟明曜一脸骄傲地说道。
莞莞却狠心揭穿道,“可你的整张脸都被他打肿了,还不止是脸呢,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呀?这是给打折了?”
“呃,好像是吧,不过,没关系,这些都不是事儿,我和他实力悬殊成那个样子,能揍他一拳,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莞莞望向敞开大门却没有任何动静的屋子,“他走了?”
万俟明曜摇了摇头,“估计是在里面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