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奇敛补充‘体力’的空档,莞莞又将目光看向了罗琼雨,罗琼雨本是站在一旁不作声的,见莞莞望了过来,罗琼雨忙退到了最拐角。
“你,你别想对我做什么。我,我已经拿住你的把柄了!”
“哦?什么把柄啊?”莞莞单手托腮,无聊的问道。
“你们刚刚的对话,我已经录下来了。”罗琼雨拿出了刚刚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正亮着的,莞莞抬眼一看,确实是在录音。
“我,我已经给它设置了定时发送了,取消是需要密码的。你若是敢动我分毫,你们的对话就会出现在各大网站上面,到那时……”
“行啦,你先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网,再来考虑要不要对我说威胁的话语。”莞莞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罗琼雨低头一看,还真是没有网,“怎,怎么会?!我这车里的网可是最好最快的,当初安装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莞莞对她翻了个白眼儿,洛赋兴早就用了最严密的空间术,封锁了这里。哪怕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网络信号,也是能拦截住的。
罗琼雨不信邪的,举着手机在房车里走来走去。
不再理会有些发狂的罗琼雨,莞莞见奇敛的光源闪烁,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频率,便控制着它,落到了自己面前。
“吃好了?”莞莞形象地问了一句。
奇敛口气略轻松的回道,“还行吧,半饱。”
“那就继续说说吧,酒先生差点走火入魔后,又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和阙九都觉得奇怪,是因为这种情况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阙九,当真是天才,我可以肯定,他的资质在我们这一代一代的人中,是绝无仅有的。他学的很快,也学得很好,原本需要上百年学的东西,他也仅花了十几年就消化的差不多了。按照他的计划,再过个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出关了,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我和他赶忙找原因,这一找就找了将近一个月。刚开始是从他的身体内部找,后来,又找到了身体表层,那头发丝儿,我们也是找过的。可邬鸠,当真是狡猾得紧,在头发丝中转移来转移去的。”
“找了这么长的时间,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奇敛懊悔的叹息了一声,“发现了又有何用?晚了!”
“晚了?”
“三个月前的一天,阙九突然就头痛欲裂,再次睁眼时,他的表情很是怪异,尤其是盯着我看的时候,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突然举起我就要往地上摔,可还不待他松手,他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之后,阙九又恢复正常了。阙九醒来时,便对我说道,邬鸠没死。”
“那后来呢?!”莞莞听着都觉得紧张后怕。
“后来?”奇敛又说了句,晚了,“邬鸠隐藏十几年,积累能量,在阙九没有防备的时候,顺着头发丝儿,慢慢的转移进他的脑部。”
莞莞听明白了,“他,他这是已经控制了酒先生?”
“阙九虽然暂时清除不了他,邬鸠也不能完全掌握阙九大脑的控制权。阙九实力渐强,一般情况下,邬鸠是钻不了空子的,可一旦阙九稍微有那么点松懈,他就能得逞。不过,好在,即使被他得逞了,以阙九的实力,也能很快的争抢回来。”
“还谈什么好在呀,这不就是颗定时炸弹吗,被邬鸠得逞的那一瞬间,他肯定是会做些什么的,若是,若是他利用这一瞬间,对酒先生的身体造成致命的伤害,可怎么好?!”莞莞急道。
“他不会伤害阙九的身体,因为他要依赖阙九的身体存活,二人,基本上算是共生的关系吧。只是,邬鸠虽不能伤害阙九,他却可以伤害我!”
“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要掌控阙九的身体,摔碎我,前些日子,他终于成功了。我被他摔入了湍流的溪水中,寄身的陨石,碎成了好几块,我的意识,也被分成了两半。”
“酒先生现在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我最后一眼看见他时,他在Z国的边境,这些年,我们一直都藏身于那里,那里隐蔽、地势险恶、人迹罕至,又有不少的灵物,有利于他的修炼。”
“带我去。”
“好,我也急着想见到他。”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这剧组里死了一个人,跟你有关吗?”
“是的,”奇敛很是为难的说道,“我、我也不想的,可那个女人救了我,我得报恩。”
“那,你除了杀了他之外,还杀了其他的人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奇敛笃定道,“我生前就是一个不喜欢乱杀无辜的人,不过,也正是这一份良善,才被有情之人利用了。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随便越过这个底线的。”
“可是,海蜃楼中,也有个人和剧组里的人死法相同。”
“当真?!”奇敛突然激动道。
“怎么,死了两个人,你竟还这么的激动?”
“不是,我,小丫头,我刚刚跟你提到过,我的意识被分成了两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的死,极有可能是你的另一个意识所为?”
“也许是,只是……”
“不要吞吞吐吐的。”
“意识被分成两半,可是性子却是相同的,我的另一半,也做下这等恶事,或许,是被人控制了?”
“那就抓紧时间,先去一趟海蜃楼吧。”莞莞决定道。
奇敛喜道,“那就多谢这位小姐了,若是我的另一半意识能回来,有利于我元气的恢复。”
莞莞话锋一转,又问道,“奇敛,你杀人都是这么残忍的吗?”
“啊?”
“身体里的血,几乎都已经干了,去晚了,身上竟还找不到出血口。这样的死法,还真是有些诡异呢。”
奇敛沉默了。
莞莞又问道,“奇敛,这两个人身上的血,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