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导惊疑之后,又涌上了一股惊喜之情,他走近了一些,感叹道,“像,当真是像啊,不,应该说是,明明就是他本人嘛。”
杜导感叹后,又目露迟疑地问道,“那,我之前见到的岳城砚,都是他本人吗?”
“杜导为何有此一问呢?”
“呃,就是觉得有时候性子反差太大……”
莞莞只是笑着不说话。
杜导叹息一声,“也罢,我也不问了,难得糊涂……”
“杜导是个聪明人。”
杜导说到正题上,“岳、岳……”
岳朗笑道,“我这都已经变样了,你直接叫我岳城砚便好。”
杜导不好意思地说道,“诶,这样好,要不然,都混了。那个,你毕竟不是岳城砚,你能在演戏的时候不露馅?”
“杜导放心,我们从小练这个,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看看你们之前拍的戏。”
“只看戏就行?需要我给你讲讲吗?”杜导没有见识过岳家人的实力,依旧是有些担心。
岳朗很是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也好。”
杜导一夜未睡,却依旧强撑着为岳朗讲戏,本以为还是需要耗费些时间的,可没想到,岳朗理解起来奇快,并提出了很多对剧情有利的新的见解。
杜导心中惊喜,疲劳之感瞬间消失,听了岳朗的话后,他甚至还有了改剧本的冲动。杜导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他拉上岳朗,就去找编剧。
在他们讨论的这段时间里,莞莞几人也没有闲着,将剧组这些日子拍摄下来的影像,全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电影还挺好看的……”洛赋兴总结了一句。
“不错,不错,看来,这杜导,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只是,还没拍到结尾……”姬玄空竟然有些遗憾了。
“让你们看这个,不是让你们专注于剧情的好不好?”莞莞好笑道,“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姬玄空嘿嘿的笑了两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貌似没有,要不,重新看一遍?”
洛赋兴也赔笑道,“我能确定的是,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可随着剧情的深入,我就没有那么全神贯注了……”
两人说完,又看向时不待和孔子刈,时不待不做声地将脑袋转向窗外。
孔子刈却很严肃的说道,“他们虽然已经很努力了,可打的还是很假,你们看这段这段还有这段,就这样还能打赢了?要是我来……”
莞莞眯起了眼,“孔、子、刈!”
“呃,”孔子刈立马转成了笑脸,“莞莞,我跟洛赋兴一样,看到后来,就忘记自己的目的了。”
“那就重看一遍吧,”其实,莞莞自己倒是认认真真的找了,只是,并没有找到任何端倪,她还是想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大家终于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没有。”
“我也没有。”
万俟明曜这时说道,“这些片子,甚至将剧组里发生的一些事故都拍摄进去了,我着重看了这些片段,单从肉眼看去,确实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唉,做了一早上的无用功,我……”
“你们快看,他们开始拍戏啦,”姬玄空看到了这一幕,“咱们进前儿去瞧瞧?顺便去给岳朗打打气。”
洛赋兴站起身来,“他才不需要你打气呢,这就是人家的老本行。”
对于再一次开工,剧组里的人颇有怨言,当杜导宣布这个消息时。反对的声音大过了赞成的声音。
哪怕是他多年的老搭档郭副导和王编剧,内心也是不赞同的,只是表面上不愿意抹杜导的面子,就站在一旁不出声。
刚刚搬去了心头的两座大山,杜导以为一切都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呢,正准备摩拳擦掌,将之前浪费的时间全都补回来呢,却没想到现场人的反应会是这样。
“都动起来呀,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杜导心情不大好的说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终于有了一个出头的。
“杜导,咱们大前天还发生了一起事故呢,虽然没有人受伤,可这已经是第八十多次了。您不能只顾着投资商的利益呀,也得考虑考虑我们……”
“就是啊,杜导,咱们这些工作人员,往多了说都已经跟了你十几二十年了,往少了说,也有两三年了,您平日里总说,我们是家人,可这会儿,怎么又不顾家人的命了?”
杜导看着一张张不赞同的脸,也知道自己是过于着急了,他心中确实有那么一小部分是为了对投资商负责,可更重要的是,他想拍摄出一部好的作品,在电话中,岳城砚已经给了他两颗安心丸,他便想尽快将这段戏份拍完,好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这些,也不好详细的说给其他人听。
见杜导左右为难,岳朗站了出来,“虽然我因为家中有事,离开了几天,可这心中也是记挂着剧组的,一想到剧组里总是发生莫名其妙的事故,我便抽空去了趟清凉寺,有幸见到了里面的方丈大师……”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表现出了兴趣,都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岳朗很有礼貌地听了一会儿他们的问话。等他们问的差不多了,这才又说道。
“大家都别慌,听我说,我与方丈大师彼此聊得还挺投契的,他听了我们剧组发生的事情后,便送了几串他的随身念珠给我。大师说,这念珠是可以拆开的,每人随身携带一颗,暗处的邪祟就不敢近身了。”
“啧啧,说的跟真的一样,”站在后面看热闹的几人讨论道,“这些人还都信了。”
姬玄空问道,“他所说的方丈大师,是无皆大师还是后来的花戒啊?”
“肯定是花戒啊。”洛赋兴有些羡慕的说道,“无皆大师的东西,也只有莞莞有。”
“那岳朗岂不是在骗人?!这样做不好,会让人放松警惕的……”
莞莞说道,“也不算是骗人,花戒得了无皆大师的佛光,他身上佩戴的东西自然也晕染了那么一丢丢。而且,无皆对他,显然是比对普光要大方许多,这佛光给的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