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顾虑的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罟长老赞同地点点头。
“先不急,自然是尽快将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那皇甫景,皇甫昊天被下了两回药?”
“他是这么说的。”
皇甫置自己分析道,“一种是他为了报复,亲自下的,另一种具有传染性的病毒,那皇甫昊天不是一直都没有回想起来吗?你说,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有没有可能是万俟家的人做的?”
“这,我印象中的万俟家,应该不会做这种鬼祟的事情吧。”
“以前,是确实不会。现在,可真就说不好了。”皇甫置有些失落的说道。
“老家主,可我还是觉得,这应该不是他们的手笔,他们若是想对付皇甫家,应该比较容易吧,哪里还用得着弄一个已经有了解药,能治得好的传染病呢?”
“你这话说的也是。可我的心里就是不踏实。”
罟长老了然的看着皇甫置,“老家主,您这心里的不踏实,或许更多的是因为愧疚吧。”
皇甫置瞪了罟长老一眼,“哼!这话你倒是真敢对我说!”
“总要有人对你说这些话吧。”
“你倒是真诚,可有些事情,我却不想记起。”
“那咱现在就不想了。我刚刚跟景天那小子说,让他索性搬过来住,他没同意。”罟长老语气轻松地说道。
“你觉得有必要让他搬过来?”
“刚刚不是跟您说了,他精通两边的医术吗?您可不知道,他那屋子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满屋子里都是大型的医疗设备,那么间小屋子都快装不下了,五个人窝在里头,也就仅有块能坐的地方。”
“你倒是心疼他。”
“老家主,不瞒您说,我呀,其实还有其他的想法。”
“说说看。”
“我瞧着他摆弄那些我看不懂的设备,挺眼热的。”
“怎么?你都一把年纪了,想转行?”
“也不叫转行。闲来无事,就想多瞧瞧。”
“这不大符合家里的规矩吧……”
“我悄悄的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足我这个小心思吧。”
“只是因为这个?”
“老家主,那小子刚刚还邀请我去他家呢。”
“去他家?是他自己居住的家?”
罟长老点点头,“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的。”
“嘁!这主家里,明明我是第一个与他说话,瞧出他才能的,他却只邀请了你,怎么不邀请我去啊?!”皇甫置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其实,我觉得若是真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莫非,他还敢给你下套?”
“我也说不好,”罟长老回忆着,“您不知道他看我的那个眼神,唉,实在是……
“是什么?”
“有点,有点热络。”
“热络?”
“讨好?”罟长老不确定的又加了个词。
皇甫置眉角一抬,“讨好?!”
“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儿小算计。”罟长老这时也看到了皇甫置略显阴沉的脸色,便笑道,“老家主,您别这么瞧着我呀,我就是有些看不透他的打算。”
“你区区一个储丹房的长老,有什么好算计的?!算计我难道不应该比算计你更好?毕竟我的权利比你大。”
“他哪敢算计您呀,您这心眼儿透亮着呢。所以您就帮我多瞧瞧,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哼!麻烦!这个节骨眼,还要分些人出来帮他收拾几间房子!”皇甫置没好气的说道。
“老家主,你其实也很想多了解了解他吧?”
“那么一个倔驴,我要了解他干嘛?!给他那么好的待遇,他却瞧不上!”
“正因为如此,您才想着要多了解他呀。您早些年就想对皇甫家进行大改革,只是,那些老一辈都不让……”
“过去的话不说了!”皇甫置懊恼地说道。
“旁边又没有其他人,今日说说也无妨,这皇甫景天,很符合您当时想执行的那个改革计划,成功后的样子吧。”罟长老推心置腹的问道。
“他,或许走得更远些。”
“那就让他在主家这边待上几天吧,虽然您的那个改革计划可能依旧不能实施,但用他这样的人,来打打这些孩子们的脸,也是好的。”
“你今天的想法,有些多。”
“我只是将您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我的想法,你又知道了?!”
“嘿嘿,咱俩谁跟谁呀。”
“谁跟你咱俩咱俩的,我可是家主,家族中最正统的血脉,你呢,哼,都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个储丹房的小小长老,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你但凡努力一些,我就可以把你调到我身边,真是个扶不起的老家伙!”
“老家主,我懒,我还喜欢清静。在这里自由自在的,也没人敢使唤我,挺好的。”见老家主又要开口念叨他了,罟长老便问道,“即便是您派人去请,我估计那倔脾气也不会过来。”
“我让他过来,还用得着请?直接找几个身强力壮又死皮赖脸的,去把他现在住的那个地方给拆了,软硬兼施,他肯定会过来的。”
“这,这样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皇甫主家的房子,我想拆就拆。赶紧去办!”
果然,人派去后,不到一个小时,皇甫景天五人,就出现在了皇甫置面前。
“来啦?”皇甫置坐在正厅的主位上,颇有些得意的问道。
“老家主,您这又是何必呢?”皇甫景天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哭笑不得的回道。
“瞧着不顺眼,就拆了呗。怎么?我家的房子,我还拆不得了?”
皇甫景天瞧着老家主这无赖地一面,只得说道,“老家主自然是可以拆的,只是我们现在也没了住处,其他的地方也不敢收留我们。还请老家主帮忙安排个住处吧。”
“嗯,那行吧,那你就住在罟长老的院子里。还有,”皇甫置又盯上了他身后的四个人,“这怎么还穿着防护服呀,不闷得慌?”
“呃,”皇甫景天替他们回答道,“进了屋又得做研究了,这衣服穿起来繁琐,又脱又穿的,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