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解释道,“我只有紫瞳和墨瞳,小时候不懂事,学着太爷爷的动作炼着玩。结果炼出来的,都是不知名的毒药,这毒药,连我太爷爷都解不了。”
“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跟墨瞳有关吧,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啊,即便是在你们看起来没有毒的药材,到了我的药炉里,都能提炼出毒素来……”
“这倒是稀奇。那,我手上的这个药炉,你没用过吧?”
“没用过,没用过。太爷爷见我当时喜欢炼药玩,便给我订了好多这种小药炉。”
莞莞和宫尧锐在这边说着话,宫尧煜那边也讨论上了。
“阿煜,要不,你按照我的法子,单独炼一炉药,让我瞧瞧?”
“好。”
宫尧煜炼药时,宫尧锐也在旁边模仿着。皇甫景天看到了,便耐心地指点了几句。
这炉药,刚开始练的时候还挺顺利的,可当宫尧煜尝试融合光术的时候,药炉竟然开裂了。
“皇甫先生,我还是控制不好这个力道。”
“没关系,我再想想。”
莞莞这时插了一句,“为什么还要用火?”
“啊?”
莞莞指了指药炉下面的火,“如果是把这普通的火给撤了,宫尧煜的光术分出一些化为炉火,那用在药丸上的力道是不是就会更小一些?”
听到这话,皇甫景天眼睛一亮,“果然是当局者迷呀,你明明就是光术师,还用得着点火吗?!来来来,咱们把火撤了,再试一遍。”
这一次的尝试,虽然依旧是炸炉,可效果明显好了许多。几人一直研究到第二天的凌晨。炸炉的情况已经不再出现了,可药丸依旧带着些许的焦味儿。可即便是这样,皇甫景天脸上还是染上了笑意,以往的经验让他知道,这个方法绝对是可行的,只是还需要更多的尝试。
宫尧锐通过一晚上的努力,也练出了几颗成形的药丸,虽然丑陋,但好歹还是能用的。他打算继续坚持下去,只因为,宫尧煜和皇甫先生的实验,让他看到了多种可能性。思维跳跃一些,耐心再持久一些,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等大家都停手后,莞莞揉了揉有些累的眼睛,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太爷爷,有个情况需要跟你说一下。”
“说说看。”
“我们昨天采药时,深入了皇甫家的禁区,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皇甫景天心中有了些猜测。
宫尧锐补充道,“我觉得那人应该是我母亲的堂妹,就是那个偷读药经的女子,听说,她已经被关了几十年了。”
“倒是个可怜人。”
“太爷爷,我们把她救出来吧。”莞莞说道。
皇甫景天问道,“怎么?你这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不全是,主要是因为,我看到她炼药了。”
“炼药?!怎么可能!”宫尧锐反驳道,“当初她被关起来的时候,家族是明令禁止她炼药的,听说关她的地方,就是一个空的水泥屋子,里面连床都没有。”
“有哦,不要质疑我看到的东西,别忘了,我可是紫瞳。她那屋子里不仅有药炉,四面墙上还都是药柜呢,我也稍微看了一下,里面的药材都是满的。其中,还有不少极其珍贵的药材。”
宫尧锐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我挺好奇她炼的药,便走近闻了闻,太爷爷,她炼的药,和皇甫家其他人炼的不一样,没有多少奇怪的味道,更像是你炼的那种药。”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想见见她的。”
“我觉得应该见,太爷爷,咱们这一边,外科手术医生倒是不少,可是,好的药师却只有你一个,原本还想在皇甫家挖几个走呢。可转了这么一大圈,却一个都看不上。这好不容易在深山里发现了一个,总得争取争取吧。”
“莞莞考虑的是,”皇甫景天站起了身,“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见见吧。”
“太爷爷,何必这么急呢?”
“你不是说她正在炼药吗?可是,宫尧锐又说,皇甫家不准她炼药。那她如今的这番举动,很有可能,是有人把她当作枪手,而这个人,在皇甫家的地位,肯定不低。大赛就要开始了,我虽然与皇甫家的情分渐浅,可也不希望在这么重大的场合上,看到皇甫家的丑闻。不见上一面问个清楚,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这一次一起去的,只有皇甫景天、莞莞和宫尧煜三人。麒麟兄弟就留给宫尧锐照顾了,宫尧锐刚接触炼药,觉得新鲜、有趣,麒麟兄弟在一旁教他,三人相处的倒是融洽。
进山的路已经走过一遍了,莞莞很快就找到了那栋房子。外观四四方方,灰扑扑的水泥墙,矮小孤独可怜,一道上了锈的铁门,将它和外界隔开,房子的外面杂草丛生,一个看守都没有。
宫尧煜轻而易举地带着两人从铁门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屋子中,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女子正在炼药,她神情专注,眼睛里透着疯狂和痴迷。三人并没有现身,继续在空间中,仔细的揣摩着她炼药的手法。
“太爷爷,她炼药的速度比你还要快上一倍,药渣子倒是多些。”
女子炼出一炉药后,又飞快地进入下一批药的炼制。
“这是……”皇甫景天的目光,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那几颗药所吸引。
“太爷爷,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有!这就是宫尧锐之前吃的,用于晋级的药。”
“什么?!这皇甫家引以为豪的新药,竟然都是她炼制的?!”
“现在还不好下定论,我们只是看到她炼了这种药而已。至于是不是她研究出来的,或者,是不是全都由她负责炼制,还得问问。”
皇甫景天从空间里走了出来,坐到了她的对面。女子却连头都没抬,继续炼着自己的药。
皇甫景天也没有打扰她,拿出了自己的药炉,也旁若无人地炼了起来。当药炉中传出了药香味,女子总算是有了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