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锐,不要乱来……”皇甫晴悦劝说道,“我会处理的,我的能力你不知道吗?当年,你父亲的其他女人,不也是我处理的?”
“这一个可跟那些不同。”
“也没什么不同的……”
“母亲,您之所以能坐稳宫家主母的位子,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你是皇甫家的人,现在,皇甫家态度暧昧,您又瞻前顾后的,我可不放心您去办这件事。母亲,想想他们给我吃的药。”宫尧锐提醒道。
“那药,或许,你小舅舅也未必知实情。”
“皇甫家必然有其他人知晓。这药也不止宫家一家在吃,迟早会出事。母亲,我觉得,您还是趁此机会,划清与他们的界限比较好。”
“阿锐,你不能缺了皇甫家这个助力!”
“我不稀罕。”
“你!”面对已经长大的儿子,皇甫晴悦想发火也不得不忍住,“阿锐,你父亲是什么德性你也清楚。一旦皇甫家不站在我们这边,你父亲肯定会肆无忌惮地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全都带进来,你爷爷不会反对,你太爷爷更是个不理事的,到那时,我们母子俩的处境……”
“有人站在我这边啊。”宫尧锐笑道。
“谁啊?”
宫尧锐一个电话拨了过去,还开的是免提。
“喂?”
宫尧煜直截了当的问道,“宫尧煜,你想当宫家家主吗?”
“我要是想当呢?”
“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啊。”
“我不会跟你抢的。”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当了,就是觉得它本应该是我的。”
“够矛盾的呀,你打电话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这个话题挺无聊的。”
“那个,你不许支持别人。”
“怎么?情况有变?”
“还不就是因为你,拖来拖去的,都拖了快十年了。你要是早点把他解决了,能有这么多事儿吗?!”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勾搭了皇甫家的女人。”
“呵,终于聪明了那么一点点。”
“感觉他最近要搞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快了。”
“没个明确日期,又敷衍我。下个月十八号,皇甫家的医药大会,你能过来吗?”
“差不多吧。”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宫尧锐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仔细看他的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得意。
“你,什么时候和阿煜的关系这么好了?”
“我和他哪里关系好了?我们只不过是在讨论,一件有利于他也有利于我的事情。母亲,你现在还担心吗?宫尧煜他不会明说支持我,可也不会支持别人的。他在宫家的地位,有多重要、有多特殊,你是知道的。”
“你为何要让他去医药大会?皇甫家对他的态度,应该不怎么友好。”皇甫家估计到现在还以为宫尧煜只是个乡野孩子,并不知道,他在宫家和洛家的双重身份。
两家人都不往外说,应该是为了保护宫尧煜,宫晋染不往外说,或许,是觉得儿子比自己优秀那么多,没脸往外说。皇甫晴悦不说,只是下意识的想有条退路吧。
“母亲,你刚才的话还没跟我说完吧。那人是不是也要去医药大会?而且,还是带着他的新欢,一起去?”
“阿锐,你……”
“母亲,他带着自己的新欢,去公开场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甫家沉默的态度,更是壮大了他的胆子。他呀,希望这一次能目的达成呢。”
“阿锐,你真的是长大了。可是,我还是不想你掺合其中。”
“我没有掺合你的事啊,我只是在掺合宫尧煜的事。”
“阿锐,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宫尧锐不想再理会自己的母亲,他走到皇甫景天的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皇甫先生,我是不是应该叫您叔公呀?”
“你叫我叔公,我还真是听不惯。”
“哦,那还是叫皇甫先生吧。我见那几家的人都有你做的药,偏偏就我没有,您可不许厚此薄彼呀,更何况,咱们还有血缘关系呢。”
“你还缺药?”
“缺,怎么不缺呀,”宫尧锐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大包成药,随意的往地上一扔,“这些都不要了,我呀,现在信不过他们了。”
皇甫景天看了看宫尧锐,又看了看他丢在地上的药,叹了口气后便将药都聚拢到自己身边。一瓶一瓶的打开辨认。约莫十多分钟后,他又将药推还给了宫尧锐。
“这些药都不错,没有什么问题。制药不易,现在好药材越来越少,不要浪费了。”
“行吧,听您的,我不扔,回头给别人用。”宫尧锐继续对着皇甫景天讨好地笑着。
皇甫景天也只好给了他一套常见的药丸。宫尧锐拔开一瓶,闻了闻,“咦?是我的那些放久了吗?您的这个,怎么药味要浓些?”
“制药手法不同。”
“那到底是您厉害些还是……”
“各有千秋。”
“您去医药大会,是去观看呢?还是要去参赛?”
“暂时是报名参赛的,至于会不会去比赛,看情况吧。”
制药,对于旁观的人来说是一件特别无趣枯燥的事情。可今日,宫尧锐、皇甫晴悦、莞莞坐在药炉前,都没有感觉到烦闷。反而对即将出炉的成药,带着一丝的期待。
“皇甫先生,”宫尧锐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问道,“您做的药是不是迷幻药啊?我这一坐下竟然就不想动了,我平日里最是静不下来的,今天,竟然坐了这么久,身上还觉得特别的松快。还有这个药香味,我以前觉得药可难闻了,今日,竟然不排斥这个味道。”
“这是治愈重伤的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你觉得不难闻,或许只是我把杂质都提炼掉了,药味纯正吧。”
宫尧锐对于皇甫景天的解释,点了点头,“皇甫先生,您一定要参加比赛。用您炼的药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我即使参加比赛,也不是为了输赢。”
“我知道,您跟你些重利、重颜面的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