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不见呀,你这嘴怎么突然就这么能说会道了?”
“童小姐有好事就会想到我们樊家,我这是高兴的呀,想那华家已经在我们头上多少年了,如今总算是有机会能压他们一头了!”
“你比华枫有野心。”
“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呢。”
“跟瞳术家族,尤其是万俟家有联系,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跟童小姐有联系。”
莞莞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意思,我很看好你哟。”
“童小姐有什么吩咐?”
“船舱里有一些孩子,好好安顿他们。”
“孩子?”樊川快走几步,亲自去看了一眼,很快又走了回来,“高家这是在做买卖人口的生意?”
“不只是买卖人口这么简单,你确定你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樊川愣了一下,“还是,不用了。”
“有很多是孤儿。还有一些,挺不懂事的……”
“童小姐放心,这些孩子我会妥善处理好。”
有人接手,莞莞像是甩掉了一个大麻烦,心中松了一口气。说是麻烦,有些过了,莞莞只是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若是上一世,她碰到了同样的情况,或许,她也会和这些孤儿们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真是越想越悲伤,不想了。
“小水。”莞莞喊了一声,小水心意相通地又化成了一艘小船。
万俟明晰跟着莞莞踏了上去,讨好地夸了几句话,他可没有忘记小水记仇的性子,更不想回去的时候落入水中。
莞莞让樊川一起上了‘船’。
樊川有些好奇、有些忐忑,不过他很好的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克制住心中的疑问。一直到上岸,也没有针对小水的事情多问一句。
万俟明晰不由地对这个普通人侧目,莞莞的眼光倒还真是不错,懂分寸、知进退。是个可交之人。这之后,万俟明晰也主动跟他交谈起来。
樊川很喜欢参加一些极限运动,他还很喜欢下墓考古,因此大学时,甚至还辅修了考古系。去的地方多了,见识也广。这是万俟明晰这种常年修炼的人,没有机会去经历的。
樊川还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他将自己的精力简短生动地讲了出来,万俟明晰突然就心生向往,甚至两人还约好,有机会一起去呢。
对于两人的相交,莞莞是支持的,樊家可是她和修叔叔未来公司的供应商,关系熟了,以后生意也好做。
莞莞将樊川带到她发现的矿产正上方,“就从这往下挖吧。”
“这就是您说的那条矿?”还真有?樊川之前还对这件事的可信度产生过怀疑。
“对呀,还挺大的,里面应该是各色的宝石,至于是什么宝石,你们自己去判断吧。”
“多谢童小姐,等矿开采出来,定然会将童小姐的那一份送上。”
“给我做几套漂亮的首饰即可,其他的就不用了。”
童小姐向来豪爽,樊川不好再说些什么,樊家的好珠宝多的是,定要请最好的设计师,给童小姐多设计几套。
莞莞又吩咐道,“高家的人,我使了些手段,约摸10个小时后会清醒,他们做了不少恶事,查出来,有一个是一个,全都不要放过。”
“童小姐,是希望他们消失?”
“让法律去决定吧。”
“明白了。”
樊川几个吩咐下去,他带来的人手训练有素,动作很快。分出一大部分人,将所有的高家人都押送走。樊川带着几个保镖,留了下来。
高传雄走之前,莞莞还提取了他的一些记忆,其中就有关于梦璃的事。梦璃确实被他送上了一艘船,船在航行当中爆炸,高传雄也仅知道这些。
人都被抓走了,高家的地界终于是安静了。樊川耐心的跟在一旁,他看出莞莞是在等什么人,却什么都没问,依旧和万俟明晰相谈甚欢。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从阴影处走出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
“二哥,”莞莞迎了上去,“你没事儿吧?”
万俟明曜刮了刮莞莞的鼻子,“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也就是一个外号‘辨数’的岳家人,没什么战斗力,本想跟着他,看看他逃走的路线是不是和那个组织相通,结果跟了半天,他是为了找一个古老的发报机,给组织送信,最后抛却生死的这一幕倒是让我高看了他一些。”
“古老的发报机?”
“嗯,好像是改装过的,可以跟那个组织联系。我提取了他脑子里的记忆后,将发报机也一并收了起来,等我消化好他的记忆,咱们离那个组织也就不远了。”
莞莞点点头,“等等,你刚才说‘辨数’?”
“是,外号是‘辨数’,怎么,你知道他?”
“嗯,听说过,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回去再说吧。”
莞莞给万俟明曜和樊川互相做了介绍,大家这才各自分开。
车子被开得很快,天还没亮时,就已经停在了万俟家的大门口,这个时候本应该进入睡眠模式的万俟家,此时却灯火通明。
守门的人告诉三人是有客人来,三人快步走了进去。一路上都是下人在忙碌。没见到客人以及各方的主子,应该是分了房,正在准备休息吧。
万俟明晰着急回房看他的妹妹,莞莞和万俟明曜先去了父亲那里。一直都知道有人要来,却没有看到最终名单,莞莞很想知道有没有熟人。
刚一踏进父亲的院子,莞莞的眼圈就湿润了,她撇着嘴蹭过去,带着小哭音,娇气地喊了声,“太爷爷,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皇甫景天正在给万俟策把脉呢,拍了拍莞莞缠着他胳膊的手臂,“你这么拽着我,我怎么给你太爷爷看病啊?”
“我不管,就要这么黏着你。”
莞莞就这么缠着不放,皇甫景天也只好随她,将分出去的心神收了回来,仔细地琢磨着万俟策的脉象,“底子毁了。”
“嗯,早就毁了。”
“那些药不该吃!好,只是表象,内里却更糟了。”
“我知道,不吃不行啊,当时,我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