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主在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有看三人的脸色,越看,心里是越没有底,听到坐在中间的那一个男人突然提出要见自己的儿子,华家主心中的担心更甚。
大儿子的病若真的跟瞳术界有关,那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呢?他得罪的人会不会进而又针对华家……
诸多的猜测和不安,让华家主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站起身来,“诸位请跟我来。”
只见华家主走到一幅巨大的壁画前,随意的在画上摁了几下,清晰但又不刺耳的机械声传来,壁画向两边裂开,一个复古装饰的电梯就这么出现了。
“爸爸?这,这是什么?”华枫看到这一幕很是吃惊,明明是他亲自监督建造的地方,可这酒店里,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机关呢?!
“哦,借你的地盘建了一些密室。”华家主很淡定的解释道。
“密室?!还是一些?!也就是说,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
“嗯。”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就更加想不到了。藏了些东西在这里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可是,可是……”
华家主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二儿子的话,“可是什么?!你现在最关心的,不应该是你的哥哥吗?!”
“我、我是应该关心他呀,可是,可是你不是一直都跟我说,哥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去外国修养了吗。”
“哦,我以前是这么告诉你的?”
“嗯~”华枫今天也是很懵啊,本以为是自己地盘的地方。竟然还被父亲建了这么多的机关,本以为只是去国外修养的哥哥,竟然伤的如此重。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这个家里的边缘人似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哦,你哥哥起初是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后来严重了,我这一忙起来,也就忘记告诉你了。”
“爸!你怎么能这样!”华枫抗议道,他好歹也是家中的一份子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不告诉他呢?!
“告诉你又有何用?!你能帮上什么忙?每日里,不是跟着你那群狐朋狗友混,就是追着那个董卿茹跑,想见你一面都得三催四请的。你不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指望你啊!”
华枫被说的有些抬不起头,“父亲,我……”
华家主不再理会二儿子,只是将莞莞三人请进了电梯里。华枫忙跟了上去。
电梯里没有按钮,应该是直通的,一路向下,十几秒的时间后,就停住了。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就看到一个被白炽灯照亮的通道。
仿佛是有人听到了电梯声,就快步向这边靠拢,脚步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几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华董。”来人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怎么样了?”华家主有些急切的问道。
“很抱歉,华董,华少爷还是老样子,甚至,甚至是有些严重了,我们、我们……”惯常要说的那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来人在面对这种权高位重的人时,却有些不敢说出口。
华家主只是疲惫的摆了摆手,“你带我们过去吧。”
“是。”可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喧闹声,喧闹声中还夹杂着惊恐的叫声。
五人连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透明的牢笼里,一个浑身用铁链束缚着的消瘦苍白的男人,正在奋力的挣扎嘶吼着,他的眼瞳已经染上了一层淡金色。
在他胡乱的攻击下,牢笼的墙壁在融化,地下室里的温度在升高,医疗人员们惊恐地往后退。
宫尧煜见此情景,只是一抬手,一个透明的空间罩将整个牢笼都笼罩了起来,热感迅速地消退,他想立刻上前检查,莞莞也紧跟而上。却被宫尧煜给拦住了,“我来就好。”
莞莞点了点头。
“爸爸,哥哥、哥哥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华枫着实是被吓得不轻,惊吓倒是其次,他更觉得心痛和懊悔。
哥哥这般的痛苦,他却在楼上花天酒地、肆意胡闹。华枫只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抬手就往脸上打了两巴掌。
华家主看到二儿子的反应,心中有了些许的欣慰,还好,这性子应该还能救得回来,“我也不知道,你哥哥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或许,”
华家主转向莞莞,“童小姐,你是不是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等他检查完了,咱们再一起说吧。”莞莞心中已经很确定华家主的大儿子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的排斥反应明显比那个黄少要严重许多,可,不是有那种降低排斥反应的药吗?这华家的少爷怎么不吃呢?!
也不知道宫尧煜做了些什么,华家大少爷竟然安静了下来,瞳孔的颜色也退了下去,还和宫尧煜说了几句话,可能是之前折腾的有些累了吧,还没说上几句,就两眼一闭,昏倒在病床上。
华家主的眼里浮现出些许的希冀,那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让华樟暂时恢复正常,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樟儿还有救?
宫尧煜在华樟昏倒后,就从空间罩里走了出来,华家主忙几步上前,急切的问道,“樟儿怎么样了?他,他还有救吗?”
“暂时还不确定,”宫尧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华家主,华樟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他的情况有些复杂,我现在要将这里的事情告知给家中的长辈,能不能救得了,还得和长辈们讨论讨论,明日才能答复你。”
“哦,好,好,那就明日,我在这里冒昧的问一句,这位少爷,你是哪家的人?”
“我姓宫。”
宫?!金瞳世家?!华家主不由地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也不知道,今日恰好碰上了这位金瞳世家的少爷,是福还是祸。
三人离开了华家主的住处,宫尧煜一路沉默,莞莞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其实,心情不好的又何止是他呢,就连前几日才刚刚知晓那个组织的岳城砚,也是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