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在母亲的温声劝解中彻底镇定了下来,她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可也知道母亲的提议是最好的办法。
她不再大哭大闹了,乖乖的跟着管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哪怕是听到管家在外面的锁门声,她也依旧没有说些什么。她会好好地保养自己,再一次出现在江煜面前时,一定要让他大吃一惊。
当晚,江煜还真就派人送来了百老汇以及他家里的物品损失清单,满满的十几页纸,算下来,可是一笔极为不菲的数目。
陈辉心中憋气,只是瞪了身边的儿子一眼,就很爽快的全额赔付了,这小子做的可真是绝啊,这是真的想和陈家撇清关系?他就不怕陈家会报复他?
陈辉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不急,迟早会让那小子后悔的。
陈家果然在第二天就断了红石百老汇所有的酒水餐饮供应,并且知会了同行们,动静还不小,一个小时不到,陈家要对付江煜的消息就传扬了开来。
不知内情的人,对于陈家要对付这么一个小小的百老汇,是好奇和不解的;知道内情的人,则是在暗中笑话陈家,陈家女儿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不少人都看在眼里,这江煜明里暗里都拒绝过不少次了,可陈明珠依旧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这陈家是结亲不成就想着用这种手段逼迫了?
陈家并没有阻断红石百老汇的客源,百老汇整整关闭了三日,再次开门迎客时,客流量还是少了大约三成。不过,宫尧煜并不在意,百老汇只是一个明面上的遮掩,能不能挣钱倒在其次。
宾客们进了再次营业的百老汇后,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江煜竟然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让整个百老汇里焕然一新,不再是那种金碧辉煌的格调了。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扇蓬勃大气的山水画屏风。
装修后的百老汇,分为左右两边,左边被装修成Z国风格,宫尧煜还特定请来了Z国的艺人,在这百老汇中,唱起了戏曲,外国人听不懂没关系,宫尧煜还在戏台的两侧竖起了高大的电子屏幕,用浅俗易懂,又非常诙谐的语言翻译成字幕,在两边的屏幕上滚动播放。
百老汇顶很高,大约有三层楼高,宫尧煜没有做成观众席,而是在正中央建造了一栋三层楼高的酒楼。专供客人们看戏听曲,戏曲特地选的是热闹的打斗戏和滑稽戏。酒楼里还提供着各种各样的Z国美食和酒水。戏台子都是分布在酒楼的四面,每日四出戏,循环播放四遍。酒楼的每一面,都用隔音墙隔开,互不影响。
百老汇的右边仍旧是欣赏音乐剧的地方,装修风格以银色为底,配上黑色的暗纹,显得高雅,低调,不张扬。这里供应的酒水饮食,依旧和以前一样。甚至还添上了几种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更加名贵稀少的酒。音乐剧的剧目也做了精简,看客们喜欢的就多做安排,不喜欢的就少做安排,甚至直接删除。
这种多种花样的百老汇,让到来的客人们觉得十分新奇。刚开始他们还不习惯Z国的戏曲,可是又被美食和酒水给吸引。这听的多了,看的多了也就能体会到其中的有趣之处。
万俟明曜知道宫尧煜这边开张了,第一时间就跑过来凑热闹,他此时正在左边的酒楼里,看着楼下的那一出打斗戏。他自己看还不行,只拉着宫尧煜不松手,偏要他陪着自己一起看。
“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的呀,看不懂的话也能瞧个热闹,百老汇本来就是听音乐剧的地方,被你这么一折腾,到是有趣多了,只是,有些忠实于音乐剧的人,会觉得这里不伦不类的。”
“无所谓,反正经营这个也不是为了挣钱。”
“也是,不过,我倒是喜欢。你这里之前金碧辉煌的样子,着实是有些晃眼睛。”
“我也不喜欢,可是经费有限,那天,我从陈家要来了一笔钱,用来装修刚刚好。”
万俟明曜把瓜子盘抱在怀里,磕的那叫一个香,在国外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东西,“这玩意儿,我走的时候给我多包上几包。”
“好。”
“你这些东西拿来倒是方便,可是都没有经过海关,若是真有人揪着这事儿不放,查起来的话,又是麻烦。”万俟明曜提醒道。
“我已经将这边的情况上报给国安部了,他们会帮我解决的。”
“你折腾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还毫无条件的支持你?”
“近几年,国安部扩招了不少,多出来的人正没地方去呢,我折腾了这么一出,他们正好能安插不少人过来。”
“呃,那我跟你说话是不是要小心些?这里端茶倒水的小厮,不会都是国安部的人吧?”
“大部分是,就连台上唱戏的人中,也有不少。不过,无妨,我已经把他们调离了这个房间。”
万俟明曜同情的看向宫尧煜,“那你岂不是很惨?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监视着。”
“以我的能力,他们能监视得了我?”
“也是。听说陈家那个女儿天天折腾着做美容,我看啊,她对你还是不死心。”万俟明曜调侃着。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莞莞怎么样了?”
“你是想问她为何今日没有来是吧?”
“嗯,她是极喜欢看热闹的。”
“她被老祖宗拘在家里学本事呢。她自从进了万俟家,总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往外跑,老祖宗怕她玩心重荒废了修炼。”
“她不会荒废修炼的。”宫尧煜想到红譎管理莞莞课业的那一幕,笑了。红譎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严厉的老师呢!只不过,莞莞学东西学得快,所以才给大家一个错觉,她并没有努力。
万俟明曜满含嫉妒的说了句,“你倒是了解她。”
……
万俟明曜在宫尧煜这里看了一天的戏,也吃了一天的正宗Z国小吃,散场时,和其他客人一样,拍着鼓胀胀的肚皮,有些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