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看到衣服时，愣了一下，双手接了过来，又仔细地摸了摸，“这衣服可不像是买的。”
“小小姐好眼力，这是我们夫人亲手做的。夫人说，练功服这类衣服就得亲手做，外面买的款式虽然好看，可那料子穿起来却并不舒适。练功服不就图个实用舒适嘛，这料子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夫人好多年都没有动针线了，手法有些生疏，若是……”
莞莞笑着打断了来人的话，“我很喜欢，这料子摸起来很舒服。谢谢莫阿姨。”
“啊？莫，阿姨？”
“对啊。”
“哦，哦。那小小姐，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下人行了个礼后，就准备离开了。
“诶，你等等。”
下人立马弯腰转过身，“请您吩咐。”
“告诉你们家明晰少爷，让他下周四一早在家等着我。”
“啊？！那个，我们家少爷有可能不在。”这位小小姐不会又要追着自家少爷跑吧？！来人下意识地想替少爷拒绝。
“有可能不在？那也就是有可能在咯。你记得把话带到啊。”
“哦，哦，好……”
莫鸢正跟万俟明晰提到莞莞呢，见送东西的下人回来了。忙叫过来询问，“万元，过来。”
万元看了少爷一眼，弯着腰走过来，“夫人。”
“那小丫头怎么说啊？我要听原话。”
“小小姐说，那衣服她很喜欢，料子摸起来很舒服，她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谢谢莫阿姨。”
“哈哈哈，莫阿姨？嗯，这个称呼挺好的。在这万俟家，所有人都是夫人夫人的叫我，越喊越觉得有距离感。还是阿姨来的亲切。她还说什么了？”
“她……”万元看向少爷，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夫人的面说。
“快说呀，吞吞吐吐的干嘛！”
“她让少爷下周四一早在家里等着她。”
莫鸢“噗嗤”一笑，万俟明晰却是目瞪口呆，他现在万分后悔，当初干嘛要招惹她！
“我，我那天没空，我约了人。”万俟明晰立马拒绝道。
“你有空，你没有约人，有人带你出去玩，我也放心些，省得你天天闷在家里。”
“我没空，我现在就去约人。”
“有我在，你能约得到人？乖儿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躺着吧。那丫头古灵精怪又有趣，好好的跟在人家身后多学着点。”
“妈！”万俟明晰还想反抗。
莫鸢却打了个哈欠，“唉，我昨晚都没睡好，回去补个觉，儿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啊。”
“万元，你说这丫头到底想干嘛？我不追着她比武了，也把练功服给她送过去了，她怎么还缠着我呀？！”万俟明晰无奈的问道。
“少爷，您现在终于体会到，那些被你缠着比武的人的感受了吧？”万元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万元，你是在笑话我。”
“没有，”万元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只是笑了而已。”
“万元，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哪里，是主子的宽容。”
“哼！”
……
到了和万俟虚弛约定的第三天，莞莞在傍晚时分踩着点儿，找到了万俟虚弛。
“都学完了？”万俟虚弛眼皮子都没抬，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吧。”
“听你这口气倒是自信。”
“主要是你这个太简单了点儿。”
万俟虚弛猛然坐起了身，“简单？！那你怎么第三天才来？！”
“有事儿耽搁了。”
“耽搁？我看你是闹腾！”
“闹腾就闹腾吧，随你怎么说。不过我说简单是实话，周四我要出门一趟，你还有多少这样的小册子啊？不如多给我些吧。”
“你张口就要多些，哪有那么多啊？这绝技是那么好想的吗？主要是悟性，悟性知道吗？最好是自己悟出适合自己的术法。我给你这些不是让你照做的，你要学会举一反三，从前人的总结中发现适合自己的路。”
“嗯，我知道了。”这些道理，红红和国师大人都讲过，她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这就是为什么莞莞看到万俟虚弛给的小册子会觉得简单。只因为里面的很多术法，她身体早已摸索出类似的。
“把这册子里的东西做给我看看。”
“哦。”莞莞想了想，紫瞳一打开，万俟虚弛只看见小丫头什么都没做，瞪着一双紫莹莹的大眼睛，两眼毫无焦距的在发呆？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万俟虚弛嗅了嗅鼻子，好香啊，花香味？！气味怎么越来越重了？突然，一大团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万俟虚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开始猛打喷嚏。
“你，阿嚏，阿嚏，你个刁钻的丫头，阿嚏，故意的是吧，阿嚏，赶紧把这些香味儿都弄走。阿嚏……”
“哦，好。”莞莞这次很听话。
万俟虚弛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指着莞莞训斥道，“坏丫头，捉弄人的手段真是越发多样了，我也已经好几百岁的人了，不知道敬老啊。”
莞莞笑嘻嘻的说道，“我只是在向你展示我琢磨出来的术法啊。”
“琢磨出来的？”万俟虚弛细细一想，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你这丫头，刚才是在用控术控制空气中的气体？”
“对呀，”莞莞点点头，“总是控制实物，有些腻了，我就想试试控制这种看不见的东西，没想到就成功了。”
“今日第一次做？”
“对啊。我厉害吧？”
“哼！雕虫小技。”万俟虚弛虽然嘴上说着，可眼里已经有了笑意，今日他对这孩子的天赋和悟性又有了更深一次的了解。这种发现让他很是惊喜。也下定决心要更用心的去教这个孩子。她入不入家里的族谱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都有了解，这孩子是个心软心善的，万俟家若是真有什么事，她不会不管的。
“好，我是雕虫小技，还害得你直打喷嚏，都是我的错，我给你些东西做补偿好不好？”莞莞说着，就从空间里拿出了很多珍贵药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