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叔?你是来接我的?”万俟家二少爷笑嘻嘻地冲着寒奇跑过去。
呃,他好像忘了二少爷也是今天回来,寒奇先看看二少爷的头发,嗯,很好,竟然听话地染回了黑色,至于其他地方,呃,纹身貌似又多了一些。
“你干吗这么盯着我看?我有听话的将头发染黑,爸爸以前都不管我这些,这次居然亲自打电话来嘱咐我,好奇怪啊。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寒奇笑着回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对于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听起来有点深奥啊,不过你倒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万俟明曜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爸?!你居然也来接我了?!”
万俟侯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下去,不是来接你的,自己想办法回去。”
万俟明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不管,我就要坐,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在你心里居然比我还重要。”
万俟明曜一堵气就直接坐下了,可还没坐稳,就被万俟侯一脚踢了出来。
“万俟侯!你过分了啊!”
“想坐车?”万俟侯嫌弃地掏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儿子坐过的地方,“半年前不是刚给你买了一辆吗,自己开车回去。”
“你也知道是半年前啊?!我最近看上了一款新车,你给我买。”
“没钱!”
“你会没钱?!”
“哦,对了,今天正式通知你,你现在已经能自己挣钱了,以后就不要问我要钱了。”
“你又不是没钱?你的钱多的都用不完。给我用点怎么了?!”父亲这十来年行事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不仅表面上将管家之权分了出去,竟然还喜欢上了经商,他怀疑万俟家现在的家产都已经比不上父亲的身家了。
“用不完也不给你用,我的钱是留给我的小宝贝用的。”
“小宝贝?!”这个词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觉得惊悚,万俟明曜有些慌张地拍拍身边的寒奇,“寒叔,我爸这是魔障了?!”
万俟侯懒得看儿子的蠢样,直接将车门关上了。
“你瞧瞧你瞧瞧,可不是魔障了?!还小宝贝呢,”万俟明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寒叔,莫不是我父亲在外面有了个相好的?!”
“二少爷,慎言。您若是不想自己开车回去,想留下来看热闹呢,那就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闭紧嘴巴。”
“哼,他都这样对我了,我还坐他车?!”万俟明曜傲娇地自己走了,走到半路上,又跑了回来,把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一拉开,迅速的坐了进去,“我不走,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你家的那个小宝贝!”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爸,人怎么还没到啊?”
“哦,莞莞是下午三点到。”
“三,三点?!”万俟明曜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才一点!你用得着这么早过来等吗?”
万俟侯理所当然地回道,“要是堵车了怎么办?”
万俟明曜抽了抽嘴角,“那也不用这么早就过来吧,不管你了,我都快饿坏了。”
万俟明曜掏出东西来吃,却又被万俟侯给嫌弃了,“出去吃,别把车子弄出味。”
万俟明曜一口汉堡包噎在喉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行,行,我忍,我出去吃。你随便接一个人回去,家里肯定要闹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楚家好像攀上了什么大人物,老家主做主,今日将楚筱悠从庙堂放了出来。”
“那正好!”
“我去,您不会又要搞事情吧?!”
“嗯,人都到齐了,才好为我家小宝贝讨个公道。”
没听懂,但好想懂哦。万俟明曜只知道父亲有些变了,今日必有大事发生,还是乖一点低调一点比较好。
“你在跟踪我?”莞莞下飞机后,就和温简瞻分开了,早已经感觉有人跟着,她很轻巧地就绕到那人的身后。
这丫头警觉性可真高,岳城砚此时已经变了张较为普通的面孔,他扶了扶眼镜,一点都不慌张,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位小姐,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见你条件好,想请你去拍电影。你看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岳城砚还真就拿出了一张名片,莞莞笑盈盈地接了过来,哟,这质地,这做工,可不像是假的,“原来黄瞳岳家人变个形都这么专业啊,这道具足可以以假乱真了。是吧,岳影帝。”
紫瞳术让莞莞对每个人的气息都很敏感,自然不会认错。
岳城砚心中一惊,这姑娘居然能一眼识破他的伪装,心中不敢再有轻视了,“小姐好眼光,不知小姐是哪一家的?”
“我家人今天来接我,你要不要自己亲眼看看?”
“那就烦请小姐帮我引荐引荐。”岳城砚这个人有些认死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这样一个年纪小,天赋高的孩子,到底是哪家培养出来的?
莞莞本来也就是这么一说,可这位倒是胆子大不怕事。也罢,就领着他去见见,也不知道父亲若是见过她领着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家主,家主,小姐出来了。”寒奇笑的很是开怀,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家主再不也用总是看着小姐的照片一遍遍地想她了。
万俟侯立马下车,真像他呀。那么点大的小丫头,突然之间就长这么大了。万俟侯眼圈都红了。
小丫头飞扑过来,一下子跳进了他的怀里,比小的时候要热情多了,真好。万俟侯之前还很紧张,生怕这么多年不见,孩子跟他生疏了,如今才大松了一口气。
“爸爸,有个人想见见你哦。”
“不见,没空。”自家的小丫头怎么看都看不够,哪还有时间看别人啊。
莞莞却偏要往后指了指。
万俟侯这才往孩子身后那个外表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看了一眼,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万俟侯一个小手段使了过去,岳城砚的脖颈处立马留下了一道血痕,“岳家的后代行为处事竟然如此猥琐,光天化日之下偷偷尾随一个小姑娘,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