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无皆逗弄着孩子。
想啊,当然想啊!红譎可爱惜那一身皮毛了,各种名贵的护理香波,不知道囤积了多少,连梳理毛发的梳子都有大大小小二十多把,还全是特殊定做的。甚至每掉落一根,红譎都要细心的把它们收敛起来。
可无皆大师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剃了红譎的毛?!莞莞现在非常理解红譎为何会这么排斥这位大师了。一个本该心无杂念,一心向佛的和尚,竟然会有如此顽劣的一面?!
“嗯?”无皆本以为小丫头会好奇地问自己呢,可她的表情变了又变,始终没有问出口,这小丫头心思倒是不少,不愧是那位大人教出来的。
“大人最近可好?”无皆换了个话题。
莞莞点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别看大人能力强,可他的身子骨比较弱,你跟在他身边,要时刻提醒他,不可逞强,有些事情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
“嗯,我知道了。”莞莞乖乖的点头。
无皆轻笑一声,“你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了吗?”
“听明白了。”
无皆笑意更浓了,“看来,那位大人还是挺重视你的,居然连一些隐秘的事情也让你知晓了。”
莞莞只是抿嘴笑了笑。
“无!皆!”红譎一看到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和尚,立刻就炸毛了,它先将莞莞从他的手里‘解救’了出来,立马冲她嚷嚷起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离这个老男人远点!”
“红红,你别生气。”
“就是,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别吓坏了小朋友。”
“要你管!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和尚不念经,却跑来这里诱骗小女孩!去去去,别在这呆着碍人眼!”
“我自然是来和老朋友叙叙旧啊。”无皆一点都不生气,依旧淡定地回道。
“谁跟你是老朋友?!出去,离我们远点儿!”
无皆不由地低笑出声,“小狐狸,你还是这么可爱,不过,你这记仇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事情都已经过了几百年了,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也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怎么还揪着那事不放呢?!”
“什么这事那事的,我讨厌你,只是因为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
“唉,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无皆只几步就跨进了红譎的房间。
“诶,诶,谁准你进去的。”红譎追了上去,“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出去!”
无皆往桌边的椅子上一坐,一点都不介意红譎对他的态度,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道,“谁说和尚就必须慈悲为怀,包容一切?!我偏不,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假慈悲。”
“切!说的好听,你那永远挂在脸上的假笑又是怎么一回事?”红譎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那是为了迷惑别人,我上个月笑脸迎接了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一周不到,他就被判了死刑。这,就是笑容的作用。”
“你居然还做这种事情?!”
“呵呵呵,谁让他威胁我的?”无皆一想到那人,就皱了皱眉,“更何况他不爱洗澡,一身的臭味。不过,我大前年也笑脸迎接了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可那人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了。”
“你倒是随性。”
“我只是习惯时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事情看得透透的,再来决定该如何行事。这两个人本质不同,所以我才会去区别对待。出家人那套理论也应如此,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逆着自己心思做事,如何能做得成?”
“一堆歪理!”
“小狐狸,我就是靠着这些歪理,才拥有如今的地位。你以为寺院里就那么太平?那里面就跟个小集团似的,不,比外面那些集团要复杂些,一边要处理各种勾心斗角,一边还要处理自己和信众之间的关系。累的很呀。你就说刚才,我还端着一张笑脸和几大家族的人周旋呢。”
“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去,别在这吐苦水了。”红譎开始赶人了。
“别呀,我也就在你和大人面前,才能吐露真性情。哦,不对,”无皆抬手摸了摸莞莞的小脑袋,“现在又多了一个小丫头,莞莞,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吧?”
“嗯!”莞莞重重地点点头。
“真乖。”
无皆吐槽完后,开始说正事,“刚刚我看了那些资料,才知道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这些实验已经开始了不少年了,不论是瞳术界还是这边,甚至是国安司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这不合常理。”
“不是已经得出结论了吗?那些人的黑手已经渗透进不少地方了。现在哪儿哪儿都不安全,你那清凉寺可能也有内奸。”
“嗯,自然是有的,武僧都比较自由,他们也会有外出历练考核,那么多僧众,居然都没有察觉出异样,呵,不是能力有问题,就是心中有鬼。不过,我敢保证,这些人没有渗透入清凉寺的核心。既然还没有到达核心,那就留着他们,反正清理了一波,必然还会来一波。”
“你心里有数就好。”
“明日,我就去看那些孩子,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去,你的事儿凭什么要拉上我?”
“这是你给我找的事儿。”
“是这丫头给你找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只是出了个主意,你之所以提出来,也是因为你认为事情由我接下会比较好。反正,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
“那些世家的人也一起去?”
“他们倒是想去,不过,我不会让他们接触这些孩子的。”
“哦,你还有其他事吗?”
“你又要赶我走啊。”
红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深更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
无皆一口茶喷了出来,“红譎,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只不过是一只还没有确定性别的小狐狸!”
“你眼睛瞎了吗?!我这是身女子打扮,再说了,你没看到我怀里抱着个女娃娃吗?”
“可这娃娃还小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