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看来洛剑安和通伯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宫尧煜心中有些疑问,到底是谁掩盖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呢?洛成的手段在洛剑安面前不堪一击,他给自己做的那些掩饰,可以糊弄住其他人,但肯定是瞒不住洛剑安的。
“通伯查的倒是挺详细的,我当时随母姓,确实是叫江煜。”宫尧煜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只不过‘洛南煜’这个身份,更加方便他行事罢了。他早就做好被拆穿的心理准备,不过,好在他想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做完了。现在也只剩下眼前的这一件了。
“那你怎么会拥有空间术的?”洛剑川皱着眉头问道,虽然对于宫尧煜这么骗他们,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生气的,可是,想到这孩子的初心以及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洛剑川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您以为呢?!除了血脉传承,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得到?”宫尧煜回道,他的语气里有着哀愁和思念。
众人听了这话,都各自思索了起来。
“难道?!”洛剑嶙突然出声,音线拔高了不少。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可是他也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
“你想到什么了?快说呀!怎么突然就顿住了?”洛剑酬催促道。
“剥离!”洛剑嶙望向宫尧煜,确认道,“他是自愿剥离的?!”
宫尧煜听到了这句话,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是。”
“什么?!”当听到这孩子是通过这种方法获得瞳术时,所有人都震惊了。本以为这个洛南煜可能是洛家旁系之人,资质好,才被洛赋秋看中,收为义子的。
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自愿剥离?!那种痛,哪怕是瞳术高深的各家老祖宗们,也是极难忍受的。
宫尧煜冒充洛家血脉的事,本应该受到洛家的惩罚,可是当听到宫尧煜这一身的瞳术竟是这样得来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了。
能自愿剥离,甚至剥离的这么成功。这足以说明,洛赋秋是从心底认可这个孩子的,他唤洛赋秋一声“父亲”也并不为过。
洛剑嶙斟酌了一番开口道,“若是这样的话,阿煜也应该可以算是洛家人了。他既得到了洛赋秋的认可,又得到了洛赋秋的瞳术传承,也不算是骗了我们吧。”
“是啊,”洛剑海笑着点了点头,“这孩子这段时间对洛家有功,功过相抵。洛赋秋若是知道这孩子被洛家接纳了,必然会很欣慰的。”
洛剑酬本不想开口的,可是余光扫到了自家的小胖子,洛赋兴一脸焦急,正在大厅外冲他挤眉弄眼的。
洛剑酬看着瘦了又高了的洛小胖,终是开口了,“这小子倒是个有良心的,洛赋秋对他好,他也替洛赋秋找出了凶手,族谱上已经有他的名字,再除去,太麻烦了。”
洛剑川倒是没有说话,他有一个感觉,待会儿,必有大事发生。在他看来,这个小狼崽子,应该还没有正式咬人!洛剑川挑眉看了洛剑安一眼,这事还没完呢!
洛剑安听到大家的话,心中有些不喜,这小子倒是挺会收揽人心的,他继续木着一张脸,随意地说道,“行吧,就留着他吧。”
洛剑安说完就冲着主位走去,途中经过了十几个牌位,洛剑安也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走向正中间的三把太师椅,直接坐上了中间的那一把。
“这些牌位应该放在祠堂里,洛南煜,你可真是胡闹!通伯,把这些牌位都请回去!”洛剑安催促道,他现在只想这些牌位尽快消失。
通伯默默地走过来,执行洛剑安的命令。他刚想伸手,却被宫尧煜给拦住了。
“安老爷,”宫尧煜冲洛剑安极有礼貌的一拱手,“这些牌位,毕竟都是主家人的,让一个下人去碰,不大好吧。要不,您亲自把它们请回去吧。”
洛剑安鹰目微眯,半晌才开口,“嗯,你说的对,下人确实不适合碰它们,既然是你请出来的,那你就再把它们请回去吧,之后,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洛剑安很明显是在排挤他,可是宫尧煜假装没听见,并不为之所动,只继续之前的说词,“选家主可是大事,我义父以及这些主家的长辈们,肯定很想亲眼看看。还是将它们都留在这里吧。”
宫尧煜说完,就又坐回了属于他的那把太师椅。
洛剑安握紧了拳头,真是没想到啊,他这么多年没出山,一出来就被一个外来的小孩子扫了面子,洛剑安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今日情况特殊,也就罢了,待过几日,他定要想办法将这个碍眼的洛南煜给赶出去。
他不再理会宫尧煜,直接问向众人,“家主之印呢?”
“在祠堂中。”洛剑海回道,自从主家人出事后,家主印就直接放在祠堂中,要是家族中有事情需要用到,就由洛剑川五人先讨论,有结果后再去祠堂将家主印请出来。
“嗯,通伯,去拿出来给我,外面的人也散了吧。”洛剑安旁若无人的吩咐道。
气氛突然开始有些尴尬,大厅里站着的人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退下,洛剑川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十几二十年了,主家遭了大难,整个洛家又何尝不是呢?!为了维持洛家往日的荣光,为了依旧在九大世家中有立足之地。洛剑川几人都付出了不少。
现在,这洛剑安是怎么个意思?!一句好话都没有,就直接夺权,把他们都当成什么了?!
按理说主家人出现,而且自身地位又高,家主之位就应该是他的。可是,怎么总觉得这个突然醒来的洛剑安,有一种违和感呢?!
洛剑安感觉到了大家的异样,可他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通伯走得快,回来的也快,只半炷香的时间,他就拿回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宫尧煜见他进来,就起身挡在了他面前。通伯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手上一阵灼热,紫檀盒子一时没拿住,就落到了宫尧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