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出去比划比划去。”宫徵羽这次没有再拎宫尧煜的耳朵,只用一根手指头捅了捅他的肩,还特地找了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捅。
“你这比划是点到为止还是动真格的?”
“自然是动真格的。”
“你行吗?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宫尧煜质疑道。瞧瞧那双手,又白又嫩,五指修长,连手指甲都被精心修剪过,就这样的一双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平时练武的人所拥有的。
“没茧子就没有真本事了?”
“呵呵,行吧,随你。”两人说话之间就来到了一片空地上,宫宅除了有事在身的人,其他的人也紧随其后。各种目的的都有。
宫徵羽和宫尧煜并不理会其他人,分开站好。宫尧煜直接把上衣脱了,标准的八块腹肌展露出来,他还冲宫徵羽投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宫徵羽挑了挑眉,这八块肌他还真是没有,只轻轻地回了句话,“粗鲁。”嘴上虽嫌弃着,眼里已经有了笑意。
宫尧煜毫无征兆地就攻了过来。
“你小子,搞偷袭啊?”
“是你注意力不集中!”
两人先开始还只是各自试探,试着试着,心里也有数了,旗鼓相当啊,之后就放开了手脚,打得是酣畅淋漓。
“小子,你很不错。”
“你也不赖。”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依旧是难舍难分。周围旁观的人才第一次知道宫尧煜有如此的身手,居然能和老老家主打成个平手!这下子,宫尧煜在宫宅的地位肯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宫尧锐看着在空地上和太爷爷互相搏斗的宫尧煜,手垂两侧,握紧拳头。
皇甫晴悦轻抚孩子的后背,“不要让嫉妒淹没了你的理智。”
见孩子的后背还是没有放松下来,皇甫晴悦继续说道,“你要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么?家主之位终究是属于你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不可能这全天下的好处都被你一个人得去。”
“您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不会要我的家主之位。”看到太爷爷喜欢宫尧煜,他嫉妒。看到周围的人这么捧着宫尧煜,他嫉妒。
“我这几天会跟他谈谈。”皇甫晴悦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谈什么?”宫尧锐好奇了,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可以谈的?不应该是敌对关系吗?
“你别打探,还是那句话,不要去找宫尧煜的麻烦,他不简单。要我给你请个教外家功夫的老师吗?”皇甫晴悦问道。宫尧锐的眼神里不仅有嫉妒,也有羡慕和渴望。
“我才不要学这种粗鲁的功夫呢!”宫尧锐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有些别扭。
皇甫晴悦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或许普通人世界的东西也是有可取的部分,儿子既然感兴趣,那她就好好挑选挑选。
宫徵羽正在兴头上,宫尧煜却不想再继续了。余光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脏衣服,趁着宫徵羽不注意,用脚一挑,直接扔到了宫徵羽的身上。
宫徵羽立马炸锅了,“宫尧煜,你个小兔崽子,一点都不懂得尊老,不知道老子有洁癖呀!”
宫尧煜才不管这些呢,挥挥手潇洒的离开了。
宫展坤见一切都结束了,立马凑到父亲跟前,帮他整理衣服。
“嘿,这小兔崽子就这么走了?!这,这小混蛋的性子到底像谁呀?我好歹也是他太爷爷,瞧瞧他给我踢的,嘶!一点都不留情啊!”这身上的脏物是整理不干净了,宫徵羽直接把外套给脱掉了,“不过,这性子看着倒是挺眼熟的。”
宫展坤正想说,这孩子平日里很是顽劣,不服管教,正要说出口呢。
却听父亲突然就笑了,“我说他的性子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吗?!哈哈哈,当初我也是这么对付老爷子的。”
呃,好险啊,幸亏没说出来。这要是说出了口。不也是打父亲的脸吗?看来,宫尧煜是真的得了父亲的青眼了,宫展坤斟酌着开了口,“父亲,难得这孩子得了您的青眼,可是,他的资质太差了些。”
宫徵羽鄙视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宫展坤忙跟了上去。
宫徵羽心中呵呵了,那孩子一看举止谈吐就知道,是从小被人精心教养过的。年仅十三四岁,就拥有那般精湛的外家功夫,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首先要自身底子好,还要有名师教导,更要有异于常人的毅力。有了这些,哪怕这孩子没有瞳术,也必然会功成名就。
更何况,呵呵,那孩子藏的深啊。
宫徵羽也不说破,心里想着事儿,漫无目的的在宫宅闲逛。
走着走着,又听到了那个娇娇弱弱腻歪人的哭泣声。宫徵羽瞪了宫展坤一眼,正打算离开,却听到。
“晋染,我知道你现在生我和锦儿的气,可锦儿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他太爷爷呀。这宫尧煜看不上我们母子俩,不愿意提醒我们,也就罢了。可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就不提醒您一声呢。”
“哼,他这是找到靠山了。越发的有恃无恐,连我这个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了!”
“唉,他怎么能这样呢?我还指望他能照应照应咱们锦儿呢。”
“你还想他照应?!他不气我就算好的了。那个畜生一点都不像我,也不像他妈妈,晚晚平日里最是善良温柔善解人意。真不知道那孩子像谁!”
“晋染,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堂姐当初确实是抱着孩子来寻求我们的帮助。可是,当时,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我父母当时问她,那个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生父,姐姐支支吾吾的,我父母一再追问,可问的多了,姐姐的脾气也上来了,双方发生口角,姐姐一怒之下就离开了。我父母去找过,可是没找着。”
“一个男人?!晚晚竟然敢背叛我!”
“晋染,你别生气,那个人或许只是姐姐的一个朋友,我父母也没问出个答案来。”
“她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生活了十年,若是没有人帮她,怎么可能!好啊,枉我一直心存愧疚,没成想她早就给我戴绿帽子了!那个狼崽子资质那么低,没准还真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