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焕知道女儿要回来了,很是开心,一大早就在火车站等着了。当看到穿的圆滚滚的小宝贝出现时,眼圈都红了。
“爸爸!”小丫头黏在爸爸的怀里就不愿意动弹了。童焕也乐意抱着。
皇甫景天看着父女俩这腻乎的样子,心中叹息着,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坐进车里,童焕关心起孩子这段时间的生活,和莞莞开始了一问一答。
闲聊了几句后,童焕问道,“太爷爷带你去哪玩了。”
呃,这个该怎么回答?要是爸爸和项爷爷舒奶奶知道她在冰天雪地里呆了十几天,肯定得炸锅呀。
“不知道,太爷爷带去的,那儿挺好看的。”莞莞转身去问皇甫景天,直接把问题甩给了他,“太爷爷,爸爸正问呢,你带我去的是什么地方啊?”
“呃,就是在海城附近随便走了走,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小丫头还是第一次过春节呢,总不能错过吧,所以也没走远。”皇甫景天有些心虚地回答着。
哦,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外公可不是话多的人,一下子解释这么多,还这么清楚,有问题。不过见两人平安回来了,他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莞莞这么快就回来了,让童项夫妻很是开心。往年皇甫景天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连春节都不会回来过的,他们还以为这次也是。这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啊,都知道顾家了。
童项夫妇早就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食,一家子五口吃的很是尽兴。
乔老爷子从乔钧那里知道莞莞已经回来了,算着时间打了个电话给童焕,想邀请他们一起去乔家过大年,乔老爷子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皇甫景天竟然一口同意了。可把乔家老两口给高兴坏了。
晚上,皇甫景天把童焕叫进自己的房间,拿出田馥留下的那份材料。在山洞中,他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收起来了,知道大概是什么内容后,他想和外孙一起看。
“这是我找人查的,有关于你生母的事情。”皇甫景天将材料前面几张先递了过去,自己看起了之后的几页。
材料前半部分和田馥说的差不多,让童焕知道了,他的母亲很不幸,一出生就决定了被丢弃的命运,亲生母亲不管她,寄养的家庭对她也不好。
正看着,只听砰的一声,童焕抬起了头,见外公正生气地拍桌子,桌上还放着其它几页纸,童焕拿了过来,接着之前的看了下去。
怪不得母亲失踪,那王家人也随之不见了。母亲居然是被王家人给卖了,王家人出了意外,急需一大笔钱,见皇甫家根本不管这个孩子,就动起了心思。
母亲长相很好,年龄又小,趁着黑夜,卖了个很好的价钱。王家人终究是怕担责,连夜离开了苏城,更名改姓定居蜀州城,用这钱解决了自家的事,还用剩余的钱做起小买卖,目前过得很是殷实。
至于买走童惜的拐子,他是专门为一个境外非法组织搜罗幼童的。文件中并没有提到境外非法组织的信息。只是说,拐子带着童惜乘坐轮船去国外的途中,碰到了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妻,两人十分喜欢童惜,也看出来那人是拐子,就出高价想买走孩子。拐子见这对夫妻给的钱比境外组织给的佣金高出一倍,便同意了。
材料中还记载了一些母亲跟随养父养母的生活,养父母是Z国通,见母亲是黑头发,黑眼睛,就给她起了个Z国名字“童惜”谐音疼惜,总体看来母亲过得还是很幸福的。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童焕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不知道给材料的人是故意为之还是什么,材料中没有说明父亲和母亲的那些事。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外公。
皇甫景天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一般来说,田馥要查的事情,都会很详尽,会从生一直记载到死,可这份材料里,却偏偏没有结尾。田馥应该是有什么顾忌,所以没有写明白。
看了一眼童焕,外孙大概有些事情瞒了自己,皇甫景天知道有问题,却只做不知。
“你打算怎么办?”皇甫景天问道。
“我想近期去一趟蜀州城。总不能让他们过得那么舒坦。”
“嗯,我跟你一起去吧。年后吧。”等莞莞的事解决之后吧。
“那,那个古潇潇呢?还有那什么蛊毒,很难对付吗?”
“不急,那个女人还有些年头可活呢,你先学好医术,咱们两个一起,还研制不出对付蛊毒的药?”再说了,那个小丫头肯定会想出一份力的。
皇甫景天又问道,“瞳术练的怎么样了?”
皇甫景天检查了童焕的进度,暗自点头,悟性还不错,便又指点了几句。
等童焕离开了房间,皇甫景天给田馥打了个电话,“你的材料没给全。”
“唉。”田馥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难得糊涂,你就糊涂一次吧。”
“我不能做个不明不白的父亲。”
“可知道了又如何,会让你很难抉择的。”
皇甫景天沉默了片刻,“你还是告诉我吧,我会自己抉择的。”
“唉。”又是一声叹息,田馥了解皇甫景天的倔劲,只能把童惜和百里家的恩恩怨怨说了个明白。
田馥说完后,电话里一片可怕的沉寂,只能劝道,“我说,皇甫啊,这事儿你别太较劲了,你那外孙也是左右为难,才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你的。”
田馥停了一下,见没有回应,只得继续劝道,“我知道你生气,你要是想杀了那个百里流溪,你外孙肯定不会怨恨你,不过你动手前还是得考虑考虑他。”
“你外孙是百里流溪的夫人精心养护长大的,那个易楠虽然为人有些冷漠,但她是真把你的外孙当亲儿子,你看她把你外孙教的多好啊。从这一方面说,她也算是你外孙的恩人。可这人吧,最大的弱点就是爱惨了那个百里流溪,你要是杀了她丈夫,那不是恩将仇报嘛。”
“再说了,那个百里流溪和你女儿的死算是间接关系,他对你外孙也挺好的,他在外面有那么多儿子,却始终维护你外孙继承人的权益,他这心里也不是没有悔过的。要不你就惩罚一下,别要了那人的命?”
只听电话里传来了三个字,“知道了。”呃,就挂了。
得,就这么给挂了,希望自己这番口舌没有白费吧,田馥埋头继续处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