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接连遭受生物和数学的双重折磨,言乐和蒋柏语都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前。
陈思艾和韦温白看到后排的两位小可爱无情地直发笑:“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两被谁打劫了呢,小可怜啊哈哈哈哈。”
蒋柏语吼了她们一眼:“你俩数学和生物那么厉害,当然不能理解我们俩的悲伤,哼。”
言乐赞同地抛了蒋柏语一个眼神:“确实。”但想起以后陈思艾最后选专业的时候竟然选择了文科性较强的汉语言,就同情地望着陈思艾。
陈思艾看着好友投来叫人心发毛的眼神,生怕被她坑一般,拽着韦温白离开教室:“温白,走,咱俩上体育课去,不管她两了。”
一听是体育课,蒋柏语急着站起来使劲拉着无力的言乐直往操场走去,兴奋的说:“我们也快去,上次没抢到羽毛球,咱们今天怎么也要玩一次,想死我了都快。”
言乐瞧着好友,内心吐槽她绝对是隐藏的山东人,这么喜欢说倒装句。
趁体育教练员将操场栅栏关闭的最后一秒,两人成功挤进来,一进去就发现最后一副羽毛球拍也没留下,甚至连平常没什么人选的足球也没了。
蒋柏语气馁地靠在言乐身上,转头之间就注意到陈思艾和韦温白在打羽毛球,开心地悄悄挪过去。
一到陈思艾身边就抢过她手里的球拍,还安抚道:“你打球到现在辛苦了,我替你打一打。”
陈思艾无奈地走至言乐身旁:“小乐,你瞧她,就是个土匪。”
言乐好笑地瞧她一眼,口是心非,你刚才自己主动递过去的,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最喜欢的应该是篮球吧。
陈思艾像是被发现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们没有发现,意外将要来临。
“呦,这不是在公开课上精彩发言的言乐吗?”言乐看过去,心里一颤,是她——方槐,然后像是害怕般看向蒋柏语,看蒋柏语还在专心打球并未注意这里,便放下心来。
陈思艾抿了抿嘴,向前迈了一步挡住了眼前不怀好意的少女。
言乐感激的看着陈思艾,走到她旁边:“有什么问题吗?”
方槐讽刺到:“言乐,你可真不要脸啊,听说你上次还抱了人家徐男神,好歹人家还有女朋友呢,你也不看看你是谁。”
陈思艾皱着眉刚想骂回去,就听言乐缓缓开口:“怎么了?你羡慕吗?”随后,言乐想到上辈子某些事,语气更加严厉:“方槐,别总是管别人的事,凡事留三分,好自为之,以后别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言乐就想离开。谁知道,方槐像是被刺激般上前推了言乐,言乐踉跄两步,被韦温白扶住。
韦温白一直注意这里动向,方槐一向喜欢欺负人,自己在老师办公室总看到她被训斥,但她转头就忘,死猪不怕开水烫,烦人的很。所以看到方槐一有动作就立马上前。
蒋柏语也看到言乐被推了一下,大喊:“你干什么?怎么乱推人,有没有素养啊?”方槐好像找到发泄口一样,将眼神对准蒋柏语。
言乐也注视到她的眼神,让陈思艾赶紧通知老师。之后挡在蒋柏语面前:“方槐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蒋柏语倒是啥也不怕,大胆的开了口:“切,我倒看看她敢不敢动手,告诉老师去。”
方槐最讨厌的就是告状,她命令身后的姐妹让她们抓住言乐和韦温白,自己要亲手教训这个喜欢告状的傻子。
言乐和温白被控制住后挣扎时,方槐打了蒋柏语一巴掌,蒋柏语在家就是小公主,就是个傻白甜,哪里是方槐的对手。
看到蒋柏语身后的土墙堆时,言乐吓得脸色一白,不顾自己手臂上的抓痕奋力一挣。在蒋柏语被方槐推得快要倒在墙堆时,抱过蒋柏语倒在墙堆旁边泥土上。
徐周成等人一来就看到言乐两人被推在了地上。魏然像疯了一般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蒋柏语:“怎么了?手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徐周成也疾步走到言乐身旁,看到她身上红肿的五指印,眼神闪过一丝暗光:“你怎么样?”
言乐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快速掉头扯过蒋柏语关切的问:“怎么样?手疼不疼?”
陈思艾也被庄林严救下,急忙过来看着两位好友。
蒋柏语心里也一阵后怕,抽泣道:“我手没事,脚好像崴着了,疼”她一说完,魏然就抱着蒋柏语跑向医务室。
而言乐沉默地看向逐渐远离的两人,摸摸陈思艾的头问:“你没事吧?”陈思艾摇摇头表示自己无大碍。
言乐松了口气,轻声说:“你跟着他们,我们不在身边,蒋柏语肯定很慌,我等温白和老师过来。”
方槐几个人在言乐两人躺在地上时也被吓得愣住了。
就在这时,韦温白带着教导主任走了过来。温白一看好友身上的淤痕,沉着脸看着方槐几人。而教导主任也瞧见了方槐:“又是你!”
随后训斥了几句,就准备让她回去写五千字检讨。
言乐却不悦地听着教导主任这些不痛不痒的官方用语,上辈子就是因为学校一味的息事宁人,才使得蒋柏语一而再再而三被方槐欺负,落得手筋断了,再也弹不了钢琴,最后只能远走他乡的地步,罪魁祸首就是这方槐。
这辈子既然她回来了,她就得保护好自己的朋友。
言乐注视着教导主任:“老师说的不错,这样一味欺负同窗的人不配做咱们学校的人。”
教导主任听她这话,觉得这件事应该可以平息。不要影响自己下半年的迁升就好。
可谁知道言乐继续说:“方槐不是一次两次做检讨了,检讨完继续欺负人,咱们学校估计也管不好了,所以啊,报警吧!温白,去找生物老师要手机,咱们要验伤立案。”温白点点头,起步去找咱家生物老师。
教导主任一听这话可得了,架着主任的架子:“这位同学,都是学生,你也没受多大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争了,点到为止。”
言乐点点头,好像赞同般:“好一个点到为止,我刚才好像也和这位同学说过这话,她也没听,若我真的点到为止了,哼,这不欺负人嘛。敢问老师您以后还怎么服众呢。”
教导主任被她这么一呛,更加不舒服了,准备开始批评这个不懂事的学生。
此时言乐身后一直沉默的少年却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