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武惠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让她和家人都过上了好日子,许丽早就在心里接纳了武惠良,要不然也不会在前期的感情过程中,和他亲密接触。
她依靠在丈夫的肩膀上,随后,将手指贴在他的嘴巴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一直看着他:“惠良,你变了。”
“啊?是吗?”武惠良尴尬一笑。
似乎也怕她发现自己重生者的身份,赶忙打圆场,说道:“变老了吗?快拿镜子来给我照照。”
许丽见他说这话一股子痞味,用肩膀蹭了下他,说道:“讨厌,我是说真的。以前的你就算再改变,也不会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即便是最初,我用离婚来改变这个事实,你也只是在我面前说了一大堆真诚的话,对于过往闭口不提。可是刚刚,你却数落起了自己……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证明你在短短时间内,快速成长了。”
得知妻子主要表达的意思后,武惠良这才短暂的松了口气。摸了摸后脑勺,悻悻一笑:“嘿嘿,不愧是我武惠良看重的女人,果真比一般人够了解我。我之所以会成长的这么快,一方面是生长环境所迫,一方面是最近从商,看到了太多大起大落的事,感慨现在的时间过得太快,指不定哪天,身边人都走掉了……”
说着说着,武惠良不由得想起前世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悲惨遭遇,不禁一阵哽咽。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气氛也略显沉重。许丽紧紧拽着武惠良的胳膊,依靠了他一会儿,随后,说道:“没事,都过去了……”
“身为你的妻子,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你的苦心……”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默默的支持着你……”
武惠良……
看着妻子现在的变现,不禁感慨,过去所做的种种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道:“有你这句话,以后就是再苦再累,我都会不断努力突破。”
……
难忘的一夜很快过去,武惠良早早醒来,赶在七点半以前洗漱完毕,随后,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下楼带早餐。日头才刚露出来,清早的小区口,各种小贩叫卖着,熙熙攘攘,远远一看,好似整座城市都灌满了烟火子气。
武惠良记得源源和许丽的口味,早前刚来城里那会,这娘两看什么东西都是新鲜的,但许丽懂得比小丫头克制心里面的需求,即使面前摆着自己最心爱的衣服,也不愿向武惠良开口索要。
小丫头就不一样,一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争着抢着要武惠良给她买,尤其是吃喝方面。今儿个小区门口摆摊的特别多,最常见的要属烧饼夹串。按照这年代的物价来算,烧饼要按单个卖的话,就是2毛钱,夹菜,豆腐串,鸡蛋,另外再添加5毛钱,整个加起来,不到一块钱。
稀饭也不尽相同,有加了糖的白米粥,豆浆,还有提前在热水里面浸泡过的纯牛奶。为免小丫头哭闹,武惠良尽量都选择她最爱的口味,等到烧饼做好以后,一并带回房间,让她们娘两吃。
见她们两还在熟睡后,笑了笑,走到阳台前拉开窗帘,让太阳光直射进来。
随后,就一直守在她们身边,一直等到她们醒来。
“醒了?”武惠良看着她们道。
许丽穿上衣服后,擦了下眼睛里面的分泌物,说道:“你咋起这么早?几点了?”
“刚过八点。”武惠良微笑着走过去,边说,边捏了下小丫头的脸,“大懒虫,起来了,再不起来,粑粑就把你最爱吃的烧饼进肚了。”
“不要嘛,还要再睡一会。”源源不情愿的睁开了眼,正说着,小手一伸,蹬开被窝。
武惠良见状,不断哄说,拿起衣服给她穿上,随后,换上拖鞋,带她来到水龙头边洗漱。
回来期间,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冲到客厅里面,围着吃饭桌,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饼。武惠良在旁看着,捂嘴一笑,“宝贝,慢点吃,吃完还有呢。”
“啊呜啊呜。”
“啊呜啊呜。”
小丫头那贪吃劲上来时,真是够离谱的,一口一个豆腐串,吃的津津有味,以至于嘴角处沾满了油,还顾不上去擦。
武惠良见状,也是笑笑。拿纸擦了擦她的嘴,“乖,够不够吃,不够吃粑粑再下去给你买。”
“啊呜啊呜……”小丫头微笑。
恰巧,许丽也洗漱完,来到客厅,看到了这一幕。
她担心孩子这样吃下去会撑坏肚子,上去劝说:“你啊,就知道惯她,一大早又是买饼又是买奶的,长久下去,早晚会把她给惯坏的。我看啊,往后还是吃我做的粗粮比较好,起码促进长个。”
“源源,吃完这顿不要吃了,待会送走粑粑以后,跟麻麻一块出去买菜,麻麻中午给你做凉拌芹菜。”
凉拌芹菜是以前他们家经常吃的一道菜,有时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的时候,就用野菜来代替,吃多了,也就喜欢上那种味道,反倒觉得山珍海味,没有那么稀奇。
但是小丫头显然不乐意。她几口吃完整个烧饼以后,又拿起一杯奶喝了几口,随后,努了几下嘴,说道:“好了,不吃就不吃,不要再说了。”
“你这丫头,还学会闹情绪了……”许丽见状,叹了口气,“妈是怕你吃成小胖子,不信,你看看刘婶家的侄子,那胖乎乎的,走路都气喘吁吁……”
“哼。”源源把脸扭向一边。
要不是武惠良哄着,还真有可能这么一直闹下去。
早饭过后,武惠良就要去公司里面上班,许丽牵着小丫头的手,将他送走后,就将门关上,准备在家里面看会电视,等到快晌午时,带着小丫头去菜市场买菜。
小区门口,原先的保安照常上班。姚家才睁开眼来,看了眼窗外,没一会,发现武惠良出门以后,一时激动,拍了下方向盘。
姚家力的美梦也因此而破碎,睁开眼来,责怪道:“干嘛呢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