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驰抬头看了一下,“十几分钟前还阳光明媚的,现在就满天空飘着乌云了?”
季斯言皱着眉把空间里的雨衣拿了出来分给他们,“先穿上吧,这附近也没躲雨的地方,万一被淋湿了,这天气绝对要感冒。”
他本来就感冒了,今晚要是发烧了,那就麻烦了。
沈行风把苏漾放下去,结接过雨衣给她穿上,“有伞或者头盔吗?”
季斯言翻了翻空间,“没有,帽子倒是有,你要吗?”
沈行风嗯了一声,“给苏漾的。”
季斯言翻翻找找,找到一顶藕粉色的渔夫帽,两边有一根细细的带子,“先凑合着吧,其他的感觉都太大了,戴上了挡眼睛。”
沈行风点了点头,又给苏漾带上帽子。
苏漾这个时候很乖,没有乱动也没有拒绝,戴帽子的时候还会配合的低下头,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任由他摆弄,让沈行风有种在给娃娃打扮的错觉。
他很快给苏漾弄好,然后自己也把雨衣穿上,又换了个手重新把苏漾抱起来。
三人穿戴整齐之后立马出发下一个目的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找了四个休息点了,都一无所获。
季斯言,“雨要是下来了,气温肯定又得降低,森林里见光度很弱,容易出事。”
何景驰呸呸两声,“后面那句话,立马撤回好吗?说点好听的!”
季斯言无语,“你他妈的这时候不说实话防备一下,一会儿危险真来了你就蒙圈是吧?”
这个时候当然是先把预测的危险都说出来啊。
何景驰摸了摸唇角,“不管,我妈说过,这叫祸从口出,不能这么说。”
季斯言,“?”
说好的唯物主义者?
沈行风看了看天色,“加快速度,我们快到下一个休息点了。”
季斯言两人噤了声,紧赶慢赶,终于在大雨落下来的前一分钟,进到了休息点的屋子里。
外面电闪雷鸣,屋子里一片漆黑。
沈行风抱着苏漾站在门口,季斯言和何景驰抹黑进去先看了一圈,没发现危险。
季斯言,“没丧尸,可以进来了。”
沈行风抱着苏漾进去,“有灯吗?”
季斯言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有蜡烛。”
他把蜡烛拿出来,再用打火机点燃,漆黑的屋子瞬间就被昏黄的暖光覆盖了。
何景驰把屋子里唯一一张沙发抵住门,然后站到窗户的位置,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雨太大了,看起来应该要下个一晚上才会停。”
季斯言蹙眉,“这么久。”
他看了看屋子,这房间的设备也是一目了然,一张床,一个沙发,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他拿了张床单铺到床上,然后又重新拿出来两张凳子。
何景驰看的啧啧称奇,“你这毛病真的得改,废物资啊。”
季斯言坐在刚拿出来的小板凳上,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里细菌很多的知道吗?我现在是病患,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何景驰无言以对。
苏漾拍了拍沈行风的脑袋,沈行风愣了一下,把她放到床上。
苏漾一站到地上就先把碍事的帽子和雨衣都脱掉了。
沈行风把衣服拿走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指尖,瞬间就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冷。”
季斯言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他的手也很冰冰凉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