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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慕羽认真教起人来,效果是真的不错,连闫黎这种烂泥都愣是扶上了墙。
闫梁殷都快夸烂了,老父亲欣慰的一塌糊涂。
闫黎:还不是本小姐配合,不然就他那弱身板儿,早给他折腾塌了。
闫黎趴在桌案上做功课,手上转着笔,一下子忘了它刚沾满墨。
墨点子转着圈撒出去,一旁的慕羽也没能幸免,白衣黑渍,格外显眼。
“这个,那个,我……”
“哪个?你什么?”慕羽皮笑肉不笑,一副我静静听你狡辩的模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重新买件新的。”
慕羽忍不住笑她:“你真够懒的,洗都不想洗。”
闫黎一脸骄傲:“那是,姐又不差钱,能拿钱解决的事,费那个神干什么?”
慕羽给她一个脑瓜蹦:“跟谁呢,还姐。”
闫黎摸了摸额头,跟桑桑皮惯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怎么,敲疼了。”慕羽挪开她的手,看着是有点红。
“没感觉。”闫黎不甚在意,“话说,你对安琳真的没感觉吗?”
虽然有了自己的猜测,但还是从正主嘴里听到比较安心点。
“有啊。”
“什、什么?!”
慕羽对她的吃惊很是受用:“怎么,干嘛在意这件事?”
闫黎听到他说有的时候心里酸酸的,她将这归结于是因为自己的任务加重,所以有些难受。
嗯,一定是这样的。
“才没有,你有胳膊有腿的,爱咋样咋样。”
瞧着咋呼包逞强的模样,慕羽心情愉悦地开口:“有感觉,感觉很烦人。”
“嗯?”闫黎突然两眼放光,不过这个人能不能说话不要大喘气。
搞的自己跟坐过山车一样,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闫黎将坐垫朝慕羽那边靠了靠,八卦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慕羽看着面前这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顿了片刻,他只是低声说了句:“蠢不蠢?”
闫黎急了,你这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找啊?
“说说嘛。”
慕羽被磨得没办法:“长头发。”
闫黎:这年头短头发还真挺少见的。
“个字比我矮。”
闫黎:比你高的也是屈指可数。
“黑头发。”
闫黎:这年头可没有染发技术。
察觉慕羽说得越来越离谱,闫黎礼貌打断:“咱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慕羽含着笑,瞧着她的眼睛开口:“咋呼的。”
闫黎:咋呼?听着有点耳熟。不确定,再听听。
“蠢的。”
闫黎:嗯?!
气氛有点诡异,闫黎不确定地开口:“什么意思?”
慕羽重新拿起书,遮住脸,闫黎没能看见他眼底的深意,只听到他用嘲笑的口味问她:
“你总不会以为我在说你吧?蠢不蠢?”
闫黎:“……”
“呵,得亏不是我,我可要谢谢你没有害我。”
慕羽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失落:是啊,可不就是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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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闫黎和往常一样准备去书房,被小翠喊住了:“小姐,慕公子派人传话,说是今天不用过去书房了,休息一天。”
闫黎疑惑:“他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家主说给您休一天假,大门随便出。”
“嚯。”闫黎差点原地起跳,心下的一点小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那我叫上桑桑一起出去逛逛,一起?”
“不了不了,我今天一定要将徐管家剁椒鱼头的秘方弄到手,小姐玩儿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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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闫黎拉着闫桑左一个摊,又一家店的逛着,不一会儿手上就堆满了东西。
到了当日险些被害人精撞的岔路口,闫黎特地停下步子。
“就是这儿,上次慕羽那马车从这边‘咻’的过去,险些撞到我,还好我身手敏捷。”
闫桑听得心惊:“阿姐回去怎么不跟我说。”
闫黎摆摆手,大气地开口:“那不没事儿了嘛,要不是他上杆子到我面前,我还真未必记得,现在看来,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闫黎眯了眯眼,她仿佛似乎好像看到害人精了?这么禁不起念叨嘛?
闫黎朝桑桑身后探头,害人精去的那地方,好像是……俗雅阁旗下的客栈?
“阿姐在看什么?”闫桑转头看去,没发现什么异常。
闫黎盯着客栈大门的视线没移开:“没啥,阿姐要去买些东西,桑桑先回去吧。”
“一起去吧,我也好帮阿姐拿着。”
“你不能一起去,阿姐是要买那个。”闫黎递过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顿了顿,闫桑的耳尖爬上一抹粉红:“好、好吧。”
闫黎也不知道弟弟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但是效果达到就好了。
待闫桑走后,闫黎直直朝客栈走去。
她倒是很好奇,平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今天来这豪华客栈干什么。
闫黎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此刻带着种亲手捉奸的霸气。
闫黎刚迈进门,店小二就舔着脸上前:“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想了想,闫黎补了句,“要顶好的。”
这家客栈好几层,按照害人精那个娇气劲儿,肯定是要最好的,这样跟他一层,找起来方便。
店小二乐呵呵地取了钥匙过来:“姑娘的房间是五楼的梨字号,我带您上去?”
“不用,”闫黎摆摆手,“我自己上去就行。”
闫黎行至二楼,从楼梯上往上瞧,好巧不巧,刚好看见慕羽和程旭进了五楼的一间屋子,程旭转身关门时还往外瞧了瞧。
闫黎赶忙矮下身子,索性没被发现。
好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如果真是慕羽金屋藏娇,那就说明他找到幸福生活了呀,那自己岂不是任务完成?
也有可能害人精是个渣男,得先让他浪子回头、重回正道,再去寻找幸福生活。
但这段时间的相处,闫黎还是更倾向于前者,害人精虽然讨厌,但不像是个花心的渣男。
闫黎继续抬步上楼,刻意忽略心中的异样,只是眉头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巧了不是,闫黎的梨字号房恰巧在他们刚进的雨字号隔壁。
闫黎一溜烟儿跑进屋子,贴在两屋间的墙壁上,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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