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画倚在窗台上,一手捻着红豆糕,一手喝着桂花酒,好不快活。
虽然凉风入屋,对别人来说有点冷,但是对舒画来说却是刚刚好。
裴修站在凉风中,穿着黑色的华贵服饰,宽肩窄腰,整个人身长玉立,英俊挺拔。
但是他看着舒画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忍让与厌恶,道:“本王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举动了。也不要在伤害香香了。”
他连进屋都不愿意,就站在窗外,对着窗口的舒画说。看着舒画不修边幅的举止,心里觉得愈发厌烦。
说罢他拂袖而去。
舒画冷眼看着那人的离去,只觉得这人真中二。又多吃了口糕点压压惊。
因为舒画被禁足,王府的事物都交给了楚雨香来打理。
虽然舒画外露的精神力会时不时的暗示其他人,但是如果不是特意地,那么对她怀有恶意的人只会对她越来越愤恨。
楚雨香一天比一天着急,自己不能生育,却要眼睁睁看着顾如意的肚子一天天打起来。
自己的身世现在与顾如意半斤八两。除了裴修的宠爱,她甚至不如顾如意。
不行,必须要尽快想法子。
她不能做的太明显,最好让所有人都把顾如意流产当成是一场意外。
为了想到计谋,楚雨香日日绞尽脑汁,神情有些苍老憔悴。
奶娘因为身子不便,推了她的孙女香梅来她身边。这人倒是比之前的荷花机灵,会给她筹谋划策。
“奴婢有一计。奴婢乡下村里有一大狼狗,生性残暴,但是听得懂人话。如果在王妃身上添加吸引狗的药物,王妃肚子里的胎儿绝对保不住。”
楚雨香眼神一亮,脸上呈现出疯狂之意,要是让顾如意被狼狗吃了,或者扑到,发现得晚一些,恐怕她被狼狗吃得骨头都不剩。
“好,不过那如何让狼狗神不知鬼不觉的进王府呢。总不能本宫的人带进来。”
香梅讽刺一笑,“娘娘,我们偷偷在王府里挖个狗洞不就好了?”
这头楚雨香想方设法要对付舒画,那头舒画可没功夫理会她。
趁着禁足,不用理会那些二百五,舒画闲着就跟着小系统看八点钟大剧,累了就写写狗血剧情,画画小人话。
灵感么,当然来自一个个狗血的现实。这些故事逗得王府的丫鬟们哈哈大笑,又不住的感动流泪。
春雨提议让舒画的小小说出版贩卖,让更多人看到。舒画挑眉,不错,是个不错的主意,让更对人认识他们的王爷狗血嘛。
春雨贿赂了守门的侍卫们出府,然而,被早已窥伺很久的楚雨香自认为寻到了绝好的机会。
王府落叶纷飞,阳光明媚,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
晃眼间,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就快到中午了。舒画看了看窗外的日头。
春雨还没回来。
春和端着糕点进来,安慰道:“娘娘别着急,许是春雨贪玩,去了外面忘记了时辰,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舒画动了动眉头,不可置否。
以她对春雨的了解,那有点小谨慎的小丫鬟还不大可能因为贪玩而忘记了回府的时辰。
况且她现在在禁足期。
舒画闭着眼眸,放大精神力的笼罩范围。
嘴角一弯,有人来捣乱了。
不多时,院里响起了轻微的动静。春和以为是春雨回来了,对舒画说了声,便到门口查看。
院子里站在阳光底下的人不是春和,而是一个陌生的婢女。
香梅虽然一身丫鬟打扮,但是从小没干过什么苦活儿,一身白皙的皮肤,配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经过阳光一照,微风一吹,便显得十分水灵灵。
春和疑惑,“请问你是?”
“不好了,春雨姐姐在花园晕倒了了,差点被人玷污了!”
春和皱眉,“你先等着,我先去禀报王妃娘娘。?”
那丫鬟点点头,伸长脖子看着里面有无动静。
春和进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焦急的看着坐着椅子上淡定的王妃。
春雨该不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她和春雨自小一起长大,后来跟着王妃当陪嫁丫鬟,与春雨分开。
春雨来王府的时候,她不知道笑了多久。
虽然担心春雨,但是那丫鬟的话一听就有猫腻。
舒画擦擦手,极其镇定,起身就往屋外走去,边走边道:“走,我们去瞧瞧。”
舒画穿着高襟宽袖裙,走起路来仙气飘飘,虽然腹部的肚子有点挺,但丝毫不影响美感。
那丫鬟带她去的不是后花园,也不是楚雨香住的香苑。
王府的每一处都被舒画用精神力走了一遍,即使是偏僻的地方,她都知道怎么走。
从狭窄等等小径走过,绕开生长茂盛的香樟,眼前开阔了一些。
舒画挑眉,一眼就看到了楚雨香在一棵树下,似乎正在赏景,并不见春雨的影子。
待走进,舒画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干嘛?”
楚雨香侧过头,柔柔笑道:“王妃姐姐,春雨她还好。”
“我知道。”
楚雨香款款道:“王妃姐姐似乎在禁足期,怎么不顾王爷的命令私自出来了?春雨不顾命令出来,所以我不得不应下人的要求,带她略惩小戒。”
舒画眼神风平浪静,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她直勾勾盯着楚雨香的时候,让她的内心咯噔咯噔的跳。
又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楚雨香平了平心绪,道:“我们可是好姐妹,我不会为难春雨的。”
她一边试图稳住舒画,一边看向舒画身侧后的香梅,又道:“王妃姐姐,我本是无意与你为敌,我们都是伺候王爷的人,应当和睦共处。”
舒画眯了眯眼,看着楚雨香的神色,道:“谁说是伺候人了?还说和你为敌?你你也配?”
楚雨香深吸一口气,强装出笑颜,一副真要和舒画和解的样子:“虽然王也不爱姐姐,但是既然我们都是王爷的女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从今日起雨香必定会好好待姐姐……”
楚雨香试图放松舒画的戒备,眼梢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香梅身上挪开过。
舒画好似在认真听得样子,难免注意不到身后的香梅。
楚雨香话一说完,看准时机,正准备放出信号,没想到一人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