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峤笑道:“我也不用你叫我爹,我吃一口,你……”
沈昼锦飞快的道:“你就出了院子,站在门口大叫三声‘我是大笨蛋’。”
“对,”秦云峤道:“就这么办!!”
陆执戟皱眉,有点疑惑的站起来,又瞅了瞅那个蜂窝煤蛋糕,但说真的,做的真的像,连大小都一比一还原。
于是陆大侠一拍大腿:“好,叫就叫!!”
秦云峤掀开一点面罩,当场就是一口。
沈昼锦也吃了一口,还把手送到霍凌绝嘴边,霍凌绝咬了一口,一边也忍不住的笑。
陆执戟惊呆了。
秦云峤是个蔫坏的,飞快的又咬了两口,陆执戟飞奔上来看,连孟清荣都忍不住凑过来。
沈昼锦跟霍凌绝一人一口的吃,一边跟他道:“我桌上还有,清荣你去拿出来,大家分分。”
孟清荣闻声去了,陆执戟也终于看出来了,双手抓住秦云峤的手,试着一咬,然后就是一大口,秦云峤笑的快要把嘴里的蛋糕喷出来,赶紧松了手,躲到一边。
陆执戟一边吃,一边就拿手指指他,还指指沈昼锦,含糊不清的抱怨,“最坏的就是你了。”
沈昼锦哈哈的笑道:“愿赌服输。”
陆执戟吃的腮都是鼓的,大眼珠子一转,立刻把蛋糕给了禇连城,道:“输就输!”
他叉腰站到门口,数着数叫够了九声:“我是大笨蛋、我是大笨蛋……”
有个路过的大婶被他吓的一个惊跳,小跑着赶紧走了,一边道:“是就是,嚷嚷啥。”
几人都笑的不行,孟清荣刚把蛋糕拿出来,陆执戟过来拿了一个就出去了。
那边秦云峤终于把蛋糕咽下去了,进屋拿了一杯茶,随走随喝,一边笑道:“你们说,多久有人中招。”
沈昼锦笑道:“半刻钟都用不了。”
大家都站在院中,边吃边等,不一会儿,就听外头有人大叫:“我是大笨蛋!我是大笨蛋!”
虽然也没什么好笑的,但大家就是笑的不行,连霍凌绝都边吃边笑。
陆执戟这样的人,真是天生队宠,明明也不是才干多么惊世,也不是有什么领导才能,但大家都跟他好,渐渐的整个团队就和谐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收拾了吃晚饭。
正吃着呢,陆执戟回来了,一进门就道:“好啊,你们吃饭不等我,我带了人回来了,你们休想见。”
孟清荣好奇问他:“带了谁回来了?”
“你们猜??”陆执戟得意洋洋:“猜中了就叫你们见见,要是猜错了,也可以见,锦儿得给我点好处。”
沈昼锦道:“为啥我给好处?”
一边说着,就猛然回神,一下子跳了起来:“是不是我师父来了?”
陆执戟还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沈昼锦赶紧扔下筷子就出去了,沈神医进来,她就迎上去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沈神医瞪了她一眼,道:“如今人人都说我是个大善人,大善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嘿嘿,”沈昼锦抱住他胳膊傻笑:“我这不是担心跟你商量了,你又要推托,所以就没跟你说。”
沈神医也是无奈了:“打小你就这样,什么事也敢胡乱做主……唉!”
可已经这样了,孩子一片孝心,他也没办法,抽手在她后背拍了两下,就算是罚了,然后又道:“我想着过来看看,既然顶了这么个名儿,我也不能天天在家擎着,我想着,要不就过来制些药,要不我去义诊几日。”
沈昼锦想了想:“那就义诊吧,找一家药铺子,与他们打好商量,师父你过去义诊。”
她转头跟霍凌绝商量:“你说是免费还是怎么着?”
霍凌绝道:“这事儿本来就是用的师父的名义,那索性免费吧,反正真病假病,师父是看的出来的,只要不是骗子,救一救也没什么,你说呢?”
沈昼锦没所谓:“成。”
于是沈神医就留了下来,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边城那边也开始修路、打煤球,造炉子了,女子主要是收棉花和做棉衣。
只是棉花实在不多,也有不少人送丝棉的,这些丝棉也都收了,到时候可以做些贴身的棉衣,给那些有甲胄的将领们穿,尤其是信郡王和谢思危,肯定得好生做两套,起码自己人的要做好。
沈重阳做主,把卫重楼和几个师弟全都叫出来帮忙,毕竟除了燕羲之之外,他们都不是那种适合静修的人,出来做些利国利民的事,对他们的心境也有好处。
东西天天往那边运,这些事也是一日一报的,沈神医只知道个大概。
他倒是提了一嘴,说长宁郡主给年年讲了些信王爷父子的事情,搞的小胖妞十分兴奋,天天说要继承祖志,她是真心以为这么英雄的是她的舅舅和外公。
大家也不忍心揭穿,都陪着她玩,于是长宁郡主又反过来被她带动了,做了两身劲装,想练武。
沈神医明显有些担心:“我教了郡主五禽戏,让她先缓练几日,待身体舒散开,再看看重阳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功夫。”
沈昼锦是真的吃了一惊:“我娘亲还会功夫?”
沈神医道:“据郡主说,她未出阁时,枪法不错,还曾经赢过信王爷的亲卫,只是弓箭上略差一些……”
秦云峤忍不住插话,“我听说,当年郡主枪法轻灵,颇有自己的门道,在边关还有一个绰号,叫红鸟依,就是说她枪法灵活,枪头系着的红巾就好像一只鸟儿一样,绕身飞舞……”
沈昼锦:“……”
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可这才是将门虎女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秦云峤又道:“但又听说,郡主出嫁之后没几日,那谁就叫人过来,把她手上的茧子一点一点全磨去了,还做了一首诗,意思是从今往后,再也不用你上马拿枪,你是我的妻子我自会护着你……”
沈昼锦恶心的当场吃不下去了:“你故意的是吧?”
秦云峤道:“这事儿当时不少人知道,沈神医一说,我这不是想起来了?”
孟清荣忍不住问:“所以,那谁,打的过郡主吗?”
秦云峤转头看他,孟清荣一愣:“怎么了?”
“你问到点子上了,”秦云峤道:“还真比过,还真打不过,两人认识,就是因为郡主一枪把人挑下马,过意不去……”
沈昼锦:“……”
所以,陈丙融是真的天生坏种,但也是真有本事,他怎么就能彻彻底底的把长宁郡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霍凌绝握住她手腕,把她的手拉到自己手里,合住手,像是一个手的拥抱:“别想了。娘亲只是太善良了,她自觉将门出身,什么都可以承受,而外公和舅舅都在战场上,她怕他们担心,什么都不跟他们说……天长日久,才会如此。好在这些都过去了,娘亲能重拾往日心情,那不是很好?”
沈昼锦默默点头。
其它人:“……”
娘亲外公舅舅什么的,叫的也太顺口了吧??
为啥俩小屁孩,一句话说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