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凡眼中一寒,给风潇递个眼色,“夫人莫慌,好在公子花大价钱雇了个保镖,风潇,一个不留,都给我宰了扔下河里喂鱼!
风潇应了一声。
花不凡拉着月绮退后十几步。
“夫人,站远点,别溅身上血!”
十八剑,十八条性命。
风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随后扯着腿把十几个尸首一一扔进了淮水。
“风潇,四处搜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花不凡对这些个泼皮劫匪下了狠手,留着他们只会祸害更多的百姓。
没多久,风潇便风驰电掣的赶了回来,“大哥,那边,那边好大的一个山谷,里面有几个房子,没有人,估计是这几个泼皮的老窝。”
“好大,好大,有多大?”
月绮学着风潇的样子,比划了一下。
到了山坳口,除了高耸入云的山峰,哪里有什么山谷?
花不凡和月绮一起看向风潇。
风潇指了指两峰之间的一道细缝,“大哥,穿过山峰的裂缝,就在里面。
三人拨开乱草,走到了崖壁下。
一条仅容一人经过的窄洞,风潇带头走了进去。
穿过几十步的山洞,里面豁然开朗,放眼望去,一片开阔,比花义屯兵之处大了一倍有余。
花不凡暗暗欣喜。
“风潇,月绮,帮我记住这个地方,日后公子就在这里开宗立派!”
……
罗雪梅的家族盘踞在富庶的扬州。
扬州,又称广陵,江都,历史久远,地杰人灵,文化底蕴深厚,古来便是富饶之地。
扬州自古出美女,古有定论。
“东都妙姬,南国佳人,蕙心纨质,玉貌绛唇。”
曾经的一位逃跑皇帝,国破家亡之际还流连于扬州的烟花巷尾,敌军攻入扬州之时,“云雨”骤停,受到了惊吓,以至于没有留下一个后代。
“小狐狸,罗家寻了这么个安逸之所,难怪需要寻求庇护。”
进了扬州城,这里的百姓修炼之人甚少,能达到筑基期的修士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风餐露宿了这么多天,小狐狸,这里你熟悉,赶紧找个像样的酒楼犒劳犒劳我的五脏庙!”花不凡拍着肚皮,四处打量。
月绮低声说道:“公子,主人家在扬州的产业遍地都是,扬州最大的三大酒楼其中的两座都是罗家的。
公子,敢不敢去吃霸王餐?”
“有何不敢,前方带路。”
花不凡看着繁华的街市,洛阳第一纨绔的派头彰显无疑。
街市两旁酒楼,茶肆,香坊,棋院林立,路上随处可见肤色白皙,娇俏妩媚的可人儿。
难怪罗姐姐生得千娇百媚。
这扬州可真是个出美人的好地方。
望江楼。
南来北往的文人骚客,江湖大佬寻香买醉的上佳之所。
北有忘忧楼。
南有望江楼。
能与忘忧楼相提并论的只有眼前这座望江楼。
偌大的金字招牌,下面一个醒目的罗字,果然是罗家的产业。
雕梁画栋,琉璃飞檐,古朴大气。
望江楼内,所有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妙龄女子,窄袖轻罗,身姿曼妙,看上一眼都觉得心怀舒畅。
寻了个安静的雅间,花不凡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女掌柜算得上半老徐娘中的极品,颇有姿色,口音入耳酥麻,软润腻耳。
“掌柜,听说这里的鲢鱼头,狮子头特别出名,给小爷做上,另外每人一份碎金饭。
陈年花雕温一坛子。
再加一盘隔年的梅子。”
花不凡菜点得头头是道,唬得月绮一愣一愣的。
“公子,你不是没来过扬州吗?”
花不凡洋洋自得。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没来过,不代表我不了解,小狐狸,学着点儿!
待会儿吃饱喝足了,找个地方,让梅姐出来,研究研究,看看怎么对付那个老妖婆。”
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于这些菜品,花不凡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而后便细细品味着杯中美酒,四处欣赏着他乡的迥异风景。
风潇却是恰恰相反,风卷残云般的扫荡桌上的饭菜,对于菜品,没有口味上的挑剔,只是一通狼吞虎咽,自己的碎金饭吃完,又把花不凡的一份也干掉,
“真是头猪!”
吃了几口清焖鱼头,月绮干脆把自己的一份也递给了风潇,学着花不凡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品着酒。
“伙计,上酒!”
厅堂内,单独占着一桌的年轻人大声吆喝着。
女掌柜皱着眉头走上前。
“楚公子,您还是别喝了,家主交代过,不许我们给您上酒,今儿已经是破例了,您还是赶紧走吧!”
公子哥眯着醉眼,一拍桌子,“怎,怎么?本公子付不起酒钱吗?”
怀里随手摸出一锭金子扔在了桌子上,“掌柜的,赶紧上酒!”
女掌柜有些为难,转身走出不远,低声吩咐了一名侍者几句,给这位公子又端来一壶酒。
月绮顺着花不凡的目光瞧了瞧。
“咦,怎么是他?
公子,此人就是流云庄的二公子楚飞,他的兄长楚云曾经跟主人有婚约,后来紫云圣地比武,楚云被七星轩的洪江海所杀。”
花不凡饶有兴致的看着厅堂内喝得如同一摊烂泥的楚飞。
“楚云跟姐姐有过婚约,他却跑到这里买醉,小狐狸你别告诉我这家伙也看上了姐姐?”
月绮轻声嘀咕了一句,“公子,真被你猜中了!”月绮扭过头,不敢看花不凡的眼睛。
奇怪的是花不凡并没有因此发火,端着酒杯咂了一口酒,“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足见姐姐的魅力!”
靠近窗口的一桌站起来四个壮汉,左右围住了楚飞。
期中一个用剑鞘戳了戳楚飞的胳膊,“呦,这不是流云庄的二公子楚飞楚大侠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是不是没进去罗家的大门啊?”
“哈哈哈哈!”
四个大汉齐声怪笑。
楚飞大喝一声,“滚一边去!本公子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们几个下人指手画脚。”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
“砰!”
楚飞身后的汉子一脚踢折了楚飞身下的椅子腿。
淬不及防的楚飞一下子栽倒在地,连同桌子上的几盘菜肴扣在身上,狼狈不堪。
汉子抬脚踩在了楚飞的胸口。
“姓楚的,别不识抬举,离罗家大小姐远点,就凭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师兄已经警告你一次了,这是第二次,再有一次要你的狗命!”
花不凡释放神识。
四个大汉,两个筑基后期,两个凝丹初期,楚飞也是凝丹初期。
躺在地上的楚飞暗暗运转内气,酒劲散了大半。
“呵呵,哈哈!”
“想要我的命,你们随时可以拿去!”话音未落,楚飞猛然一动,原本压在身下的宝剑出了鞘,一剑刺入了正踩着他的大汉身上。
宝剑刺穿了大汉的肚子,楚飞借力起身,拔出宝剑砍向了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