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青贪婪的盯着容娘的背影,“啧啧啧,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旦发起浪来,那可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惊涛拍岸!个中滋味简直是无法言表,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啊!”
魏常青独特的口味立刻折服了众人。
“恭喜魏兄,贺喜魏兄,终于得偿所愿!”几个纨绔子弟说完了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魏常青却是完全不以为意,舔着嘴唇无限回味着。
年胥放下了手中的半块西瓜,擦了擦手,从怀中珍重的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把一颗紫色的丹药倒在了手心里。
“今儿运气不错,居然让我碰到了一颗三品丹药,紫冲丹。
正好世子您在这里,劳烦世子给鉴别一下,这紫冲丹的成色如何?”
花不凡跟随冷药师学医十年,对这些丹药无比熟识,只是微微瞥了一眼,连手都没伸,“年小子,不用看了,你的这颗丹药是紫冲丹没错,不过只是一颗下品紫冲丹。”
虽然这颗丹药是下品,年胥依然如获至宝一般的把紫冲丹收起,揣到了怀中。
随后拱拱手,“多谢世子,唉,只要是真的紫冲丹就好,这丹药实在是太难求了,就这一颗紫冲丹,就花费了我一百金。
要不是今儿有备而来,恐怕又要空手而归了。”
话虽如此,年胥却是一脸得意的表情。
一旁的几个纨绔,包括魏常青在内,都露出艳羡的表情。
几位披着各色轻纱的妖媚女子穿梭席间,一桌丰盛的酒席排开。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几坛子飘香的美酒放在了一旁,每个人身后都有两位美人侍候在左右。
京墨腻在了花不凡的身边,轻柔的侍候着他。
美人们殷切的给众人添满了酒,花不凡是这些纨绔之中当之无愧的老大,首先端起了酒杯。
环顾一周。
这才留意到少了一个人。
“嗯?冯家小子怎么没来?”
一句话,桌旁的几个纨绔都露出古怪的神色,谁也不开口,只是闷头喝酒。
事有蹊跷。
花不凡轻轻的放下了酒杯,靠在了椅子上,“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凌厉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来回扫视着。
年胥犹豫再三,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世子,您出城狩猎的这些天,皇上把振北侯冯则中赐封为振北公,而且还把冯万平赐封为世子,如今冯万平水涨船高,自然不太愿意跟我们厮混。
刚刚我买下了这颗紫冲丹,冯万平却买了一颗养颜丹,说是,说是…”
年胥没有说下去,目光躲躲闪闪。
花不凡大声吼了一嗓子,“年胥,你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完,拉屎干燥了是怎滴?”
年胥吞了一口唾沫,“世子,您别生气,冯万平买了一颗养颜丹,说是要送给甘笑笑!”年胥说完话,低下了头。
“甘笑笑?”
花不凡话音冰冷。
魏常青五短身材,端起了酒杯,弓着身子,一张圆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世子,冯家小子算哪根葱,狗肉包子一个,怎上得了台面?在常青眼中,就只有一个世子,那就是您。
世子,常青敬您一杯!”
花不凡跟魏常青碰了杯,一口气喝了下去,一声不吭,脸色低沉。
奶奶滴,这是长能耐了,敢跟我抢女人?
冯万平突然强势起来。
花不凡思索着其中的猫腻儿。
照例,每隔五年,大周的边关将领才可以返回都城探亲一次。
如今两年未到,皇上便把安国公花不尽,振北侯冯则中,平南侯魏无敌都召回都城,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现在皇上又突然把冯则中赐封为振北公,这其中的意思就更加的耐人寻味了。
用力拍了拍身旁的魏常青,“兄弟,坐,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我们喝酒的兴致。”
酒兴酣畅。
一男一女缓缓走来。
男的锦衣袍服,高大魁梧。
女的轻纱罗裙,娇媚多情。
“好一对狗男女!”
魏常青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众人之中除了花不凡,也就只有魏常青敢这么说话。
“世子!万平来晚了,自罚三杯。”
来人便是现在洛阳都城里风头正劲,振北公冯则中的世子冯万平。
八尺左右的身高,体态匀称,容貌很是俊朗,虽然嘴上说得客气,神态上却是颇为倨傲。
冯万平如此的高调出场,其他几个人纷纷站起身来施礼寒暄,花不凡和魏常青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
自罚三杯之后,冯万平笑嘻嘻的给花不凡添满了酒水,“这一杯万平敬世子,今年世子刚好十八,万平祝世子早日筑基成功,成为真正的修士。”
冯万平的话明显有些找抽的节奏,哪壶不开提哪壶。
花不凡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气氛有些异样,冯万平端着酒杯进退两难,尴尬的站在那里,略显失措。
魏常青板着脸指着冯万平,“万平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大家都知道笑笑是世子的禁脔,你把她带出来,这不是让世子难堪吗?”
“赶紧滴,再给世子敬杯酒,陪个不是!”
一句话正中要害。
魏常青的话让冯万平的神色一变再变,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冯万平的身上。
明眼人都能听出,魏常青的话里话外怎么都有点挑拨的意思。
挺了挺身板,冯万平眼中射出一丝轻蔑,随手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甩了甩手。
“世子果然还是那个世子,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家父已经荣升为振北公,洛阳城的格局也该变一变了。”
冯万平突然大笑起来。
“世子,怎么你还看不清事实?这十几年来,安国公煞费苦心的给你吃下了无数的灵丹妙药,又请来了数十位高手为你洗经伐髓。
可结果怎么样?依旧改变不了你是个凡体的事实!
这些东西如果放在我们身上,只要不是个傻子,我们早就达到了筑基期,成为真正的修士了!”
冯万平越说越激动,双手按在了桌子上,直视着花不凡,脸上多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狰狞。
“世子,不得不说,你命好,有个安国公的父亲,那是你的家事,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把笑笑禁锢在倚香楼。
你自己做不成男人,还不让别人触碰笑笑,你考虑过我们这些兄弟的脸面吗?”
冯万平字字诛心。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啪”的一声把酒杯摔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