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管亥破围走脱,李禄都惊住了。
纵然张郃救援赶到,将他救下。李禄竟还傻呆呆的看着管亥走脱不见了踪影的远方,瞠目结舌般的出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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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听传闻,不想此人竟是这般了得。”
此时的李禄由衷感叹,竟是浑身颤栗不止。
张郃一把将他拉起,叹道:“管亥勇烈如此,我亦始料未及。虽然此人突破了重围,但看情势也已遭遇了重创。便是战场再与他见面,只怕勇武也已不复存在了。”
李禄点头,直到此时回想刚刚经历,竟还心有余悸。
却说管亥突围走脱,却如张郃所言的那样。虽然此番险象环生,但却是已经身负重伤。期间几处流矢,虽然没有射中要害,却也让此时的管亥不堪重负。
他一路飞马,逃向何曼所在的大军。只望见远远处的大军旗号,便已经身体不堪驱驰。
眼前视线模糊之余,意识竟也越发不清。周身箭疮疼痛钻心之余,终究忍不住落下马去,就此昏厥。
何曼大军见势,当即将管亥救入营中。
医官一番忙碌,管亥终究还是从昏迷之中转醒了过来。回眼望去,但见床榻边上何曼稳坐,此时竟是翘首般的凝望着自己。
管亥一声叹息,忍不住一番苦笑。
何曼将他安下,便询问其中事故怎样。期间具体详细,管亥无不向他说了个清楚。
何曼了然,言道:“似如此,那张郃果然确有一手。纵然武功方面不如将军,一番调度却是堪称周密。今番将军负伤,我军军心动荡。便是我与他交锋,只怕也未必能胜。毕竟此人用兵极诡,而战场决胜绝非个人武艺所在。”
管亥问道:“似如此,不知将军作何计较?”
何曼道:“既不能立胜,不若挥军设伏,将他沿途挡下。毕竟后方那边,郭太将军还在全力攻打定陶。此番我们只要能够将敌人拖住,使得定陶成功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便是遭了败绩,也算大功一件了。”
管亥许诺,言道:“似如此,倒是稳妥。”
于是应允何曼,大军便在当道驻扎,迎击张郃即将到来的大军。
他们这边既有调派,探马很快报之张郃知道。
张郃闻讯,忍不住大笑道:“这个何曼,真的是自作聪明。只以此固守之势想要拦阻了我,殊不知当道扎营是在险要处。如今兖州之地的后方,多为平原。他此番所来,不过也就区区几千人马。今只以一军,如何能够阻塞了全部同往前线的道路呢?”
李禄问道:“似如此,不知将军之意如何?”
张郃笑道:“他想阻拦我,我却何必非要正面和他一战。只需绕道而行,取了他路便是。”
言毕既传军令,大军一路从旁侧击。竟是不顾何曼前方的壁垒营寨,直接便取小路而进,往走定陶。
大军急出,探马便报何曼与伤重的管亥。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道:“似如此,敌军直接放弃的此地奔赴前线而去。那我们现在空留此处,试问还当有何意义?”
当即慌了手脚,竟顺着张郃的后面追击了过去。
谁想方行不过数里,忽听道路两旁一声呼呵。不等反应,竟是张郃沿途设下的伏兵尽出。
二人震惊,麾下军士也都错愕般失了方寸。
何曼本想调度突围,然而这一次的张郃却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如何能够再给他反击的机会。
一时间后军乱作一团,竟是李禄趁势袭击其后。贼兵大乱之余,张郃竟也从正面率领主力直接冲散了黄巾军的阵营。
双方由此一番厮杀,纵与之前类似,但结果却是截然不同。
此时的张郃,战法变幻,神鬼莫测。竟以骑兵作为先驱,目的也已不是尽数击灭围死全部的黄巾贼众。而是将原本的骑兵分了三路,来了个遍地开花。但遇黄巾军,却从中间下手。如同蛇打七寸,将原本是一支整军的黄巾党断为数节。
此等战法,意在切断他们彼此的联系,之后游而击之。
眼看一支原本整齐的军队,竟被张郃切为数段,如今彼此首尾不能相连。纵使何曼能够指挥,此时竟也喝令不住。
更兼李禄率军从后截杀,一番袭扰。竟配合张郃三路骑兵,直接将自己好好的阵营,顷刻间冲杀了个七零八落。
黄巾军四散奔逃,纵然战力强悍怎样?此时却如一团散沙,哪里还有反击的能力。
张郃见势,立行变幻。原本分列的三路骑兵,竟是化成圆圈,将被切成数节、此时早已溃败不堪的黄巾军分路合围。
此时的黄巾军,骑兵基本尽丧。剩下步兵,都是短刃武器。面对兖州骑兵的猎马长枪,如何还是对手。
一番围剿圈打,竟被张郃与李禄兜转般杀了个人仰马翻。
何曼惶恐,自知败势难逃。此番只想杀出重围,寻求生路。然而李禄杀败了他的后军,此番纵马疾驰而来,又岂容他走脱了去。
一声断喝之间,便与何曼阵前交锋,打了个难解难分。
管亥见了,虽然伤重,也想上来帮忙。谁知一骑飞渡,赫然拦住了去路。惊鸿一瞥之下,吓得管亥魂飞魄散。
但见来人立马横枪,岂非正是张郃么。
此时的张郃也望见了管亥,便自呵斥道:“贼子,前番不幸让你走脱。今番再度被围,休想逞凶又逃了出去。若是识相,早早下马投降,我且免你一死。”
管亥大怒,呵斥道:“张郃小儿,休要张狂。我有万夫不当之勇,何故惧你区区鼠辈。”
言毕竟是纵马迎上,与张郃战在一处。
若论武艺,管亥自诩不凡。便是酣战关羽,亦可打个难解难分。然而今番毕竟身受重伤,身体稍微用力,满身箭疮犹如万虫钻心。试想张郃怎样,却是曾经河北袁绍仅此颜良、文丑之下的猛将。
纵然昔日不敌典韦和赵云,然而如今对付这伤重的管亥,岂非绰绰有余。
一番乱枪,如走灵蛇。只看了意识模糊的管亥,一个眼花缭乱。稍微分神,竟被张郃寻了破绽。一枪拧刺,戳了胯下战马。
战马吃痛,一声咆哮之间,当即前蹄陡然翻起。
管亥惊呼,竟是抽拉缰绳不住。更兼意识模糊,哪里还能那么快的反应。竟被一个翻身,落下了马来。方要再起之时,但见眼前寒光一闪。举目再看,竟被张郃手中长枪直接迫住了咽喉,动弹不得。
管亥愣住,张郃便自喝令左右。
一时间众军齐上,竟将管亥按住伏绑,就地生擒。
眼看管亥遭劫,何曼这边早已没了战心。又遭李禄铁壁合围,纵然他有那‘飞天夜叉’的称号,此番亦不能破围走脱。
如今身边敌将越聚越多,何曼竟也越发力溃。
只稍稍一个分神,便让李禄望见。手中长剑一抖,顷刻间刺了何曼的手臂。
何曼大呼一声,手中大刀竟也落地。慌忙想要拨转马头走脱,却被李禄顺势赶上。手中长剑又是一抖,寒光一闪之余,竟刺何曼落马。
众军又是合围,也将何曼按住,就地擒下。
眼看贼首二将尽遭擒获,余下黄巾党哪里还敢再战。更兼张郃一声断喝,竟是吓得全都丢弃了兵刃,跪地请降。
大战由此落下帷幕,却以兖州军获全胜而告终。
少时伏绑上来了二将,李禄便要将他们就地斩杀。
张郃见了,急忙制止道:“你我奉命而来,尚有虎帅去了定陶。不若暂囚二人,见了虎帅全听他的发落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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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禄许诺,这才收了长剑。
只与张郃简单打扫了战场,便率得胜之兵一路飞驰,朝着定陶方向与赵季会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