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无疑说到了安妮的痛点,她现在绝不能生病,他的孩子还需要她。
她看看怀里的孩子,睡得正香,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像对方说的,她现在除了相信他,没有其他选择。
再者说,对方如果真对孩子有企图,以她现在的能力,无需跟她多费口舌,直接抢就好了。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就好,麻烦先生帮我照看一下。”
沈澈颌首,指着一个开着门的卧室说道,“那间是客房,没人住,里面的浴室里的东西都全,毛巾、浴巾也是新的,你可以去那间浴室洗,司机去帮你买衣服了,一会儿他回来方便给你放到屋里去吗?”
安妮身子一怔,刚才那个司机没有跟上来,她没有多想,以这位先生的身份,身边能随身携带助理和司机,也知道非富即贵,对于司机这种角色自然不用多去吩咐。
她却没想到,司机竟然是给她买衣服去了。
安妮的脸色微红,并不是因为陌生男人去给她买衣服而感到害羞,而是对于刚才质疑男人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方便,麻烦先生了。”安妮低着头,进了客房。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全身,安妮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脑子里是一片未知的迷茫。
门被有节奏的敲响,安妮应了声,知道应该是那位司机先生给她送东西。
随之着开门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是关门的声音。
安妮洗完澡出了浴室,屋子里空无一人,床上几个袋子,她走过去,发现里面不光有厚厚的外套,毛衣、保暖的毛裤,甚至还有未打包装的内衣。
所有的衣服都是一个牌子,应该是让服务员一起拿的。
衣服袋旁边是还有一个大袋子,安妮打开,里面是两袋卫生棉。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安妮像个委屈的孩子,蹲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嚎啕大哭。
醒来的这几个月来,她不是没有委屈过。
看到陌生的环境和同样陌生的南宫御时那种惶恐,面对着佣人的冷漠,面对着陈珊珊的刁难,甚至看着自己所谓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委屈都没有让她掉一滴泪,可是如今,同样面对着陌生的男人,他们不经意间的举动,触动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她不敢哭太久,惦记外面的宝宝,她连宣泄情绪的权利都没有。
缓了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安妮将衣服穿好,出了房门。
沈澈正手脚无措的弄着沙发上的小家伙,沉稳英俊的面庞因不知名的情绪紧绷着,见安妮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刚才哭,不知道什么原因。”
安妮接过孩子,看到旁边放着的纸尿裤,应该是刚刚司机一起买回来的,大概男人也想到孩子可能拉尿了。
仅管她还没做过这些,出于女人的天性,安妮还是很利索的给小家伙重新换上了纸尿裤。
沈澈垂眸看着她哄孩子的侧脸,从钱包中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女孩儿笑的很甜,有着一对浅浅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