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判这方面,最上和人显然不可能是黛秋惠的对手。
更何况这一次的企划,完完全全就是特地为最上和人量身打造的,而且在事件之初,黛秋惠还专门询问了最上和人。
最上和人现在万分后悔,当时就不该什么擅长料理,应该自己没手,是个残废。
总之,最上和人颇有些在劫难逃的意味。
但是当黛秋惠对他,如果有了自己的广播节目,就可以减少去其他女性声优的广播上客串的次数后,最上和人明显动摇了。
想想也是十分简单的道理,比起总是去其他声优的广播做客,当嘉宾。
自己自言自语地做广播,显然要轻松一万倍。
于是,在黛秋惠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诱惑下,最上和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黛秋惠立刻喜笑颜开,相较之下,最上和人则要颓废的多。
像极了谎称通宵码字赶稿,实际上是在洗浴中心奋战到天明的某些嗜好不良的作者。
总之,最上和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也不是真就差到极致,至少他今后不同总是去客串其他声优的广播节目了,勉强算是好事一件。
算是各有利弊。
反正只是在广播上做菜而已,对于料理早就达到lv4的最上和人来,完全就是手到擒来,根本不足为惧。
还是那句经典的话,来都来了。
于是,今天来公司报道之后,最上和人最大的收获,就是获得了一档能够冠以自己名字的广播节目。
什么户塚食堂户塚汉堡户塚咖喱啊,都可以。
当然,最终命名权,还是在节目组手里,最上和人就是个工具人。
最后,黛秋惠约定了一个时间,让最上和人露一手,最上和人只得同意。
等黛秋惠走了之后,最上和人也离开了会议室,恰巧在门口碰见了正坐在大厅休息区的小仓由依。
最上和人想了一会,走上前去。
“小仓小姐。”
小仓由依原本正在看手机,听到最上和人的声音,立刻一慌,挂着可爱吊坠的手机顿时摔到了地上。
最上和人弯腰去捡, 正巧碰到了同样弯腰的小仓由依的手背。
几乎是一瞬间, 小仓由依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满脸胆怯地看向最上和人。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
最上和人将手机递到她身前,面带歉意。
小仓由依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 这里可是公司,就算最上和人是个变态萝莉控, 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发作。
稳定情绪过后, 小仓由依挤出一个笑脸, 伸手接过了最上和人递过来的手机。
“谢谢。”
看见最上和人俊俏的笑脸,小仓由依非但没觉得帅气与心动, 反而感到又些毛骨悚然。
最上和人原本就是想向前辈打个招呼,不过看小仓由依这状态,自己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便准备告辞离开。
“那个……户塚桑。”
最上和人刚要离开, 小仓由依便喊住了他。
对于最上和人, 小仓由依仍旧是抱着无比的好奇, 倒不是女性对于男性包抱有好感,从而想要深入了解他的好奇。
仅仅只是因为当初的那件事, 给小仓由依留下了过于深刻的阴影。
她决定将这件事弄清楚。
小仓由依之所以现在带着有色眼镜看最上和人,最根本的原因,出自于那张藏在花束中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某爱情旅馆的房间号, 小仓由依理所当然地认为,最上和人对自己抱有不纯目的。
那天, 小仓由依并没有赴约。
小仓由依原本以为,在那之后, 最上和人很有可能还会对她发动其他方式的进攻。
不定还会把她拉进小黑屋,质问她那天为什么不赴约。
但他没有。
而且这种事如果被爆出来的话, 最上和人的艺人生涯,基本上是可以宣告结束了。
她手上可是有证据的。
那张纸条还藏在她家卧室的桌子抽屉里。
换句话来,这件事的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才对。
因此,她决定试探一下。
“户塚桑,我想和你聊一下,关于那张纸条的事情。”
小仓由依不太会拐弯抹角, 光是将这句话出口,几乎就花光了她近半的勇气,怯弱地注视着最上和人的表情变化,胆小地像是仓鼠。
最上和人显然没弄明白小仓由依在什么, 脸上浮现的,自然是疑惑的表情。
“抱歉,我没明白你的是什么。”
在小仓由依听来,这句话就是完完全全的狡辩。
她努力看着最上和人的眼睛,想从对方的脸上寻到一丝心虚。
可她没找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上和人虽然话少,但却是会察言观色,他不难察觉小仓由依对自己抱有的警惕。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最上和人听见“纸条”这两个字,联想起小仓由依对自己的态度,他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小仓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
小仓由依倒希望是误解,可除非最上和人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她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只是小仓由依的内心,多少是希望这是一场误解的,她也不想自己所在的唱片公司内,有这么一个盯着她的萝莉控。
她有许多夜晚都因此而睡不着,可她又不敢对任何人这事儿,一直都在孤独的苦恼。
“我不知道小仓小姐在想什么,如果我有什么行为令你反感了,请直接告诉我就好,我向你道歉。”
话虽如此,但最上和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行为,这也正是他无法理解小仓由依的缘由。
小仓由依想了许久,缓缓道:“户塚桑,直接有给我送过花吧。”
最上和人闻言一愣,努力在脑海中回忆,旋即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应该是将从拍摄现场收到的花,交给你插在公司的花瓶里的。”
小仓由依双眸闪烁,紧紧盯着站在身前的最上和人,一字一句地道:
“那么,那束花里的纸条,是户塚桑写给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