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裕才为救祖母被烧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之前因为冷裕才在外胡作非为,还打人被关进大牢的事,京城的中的百姓都对他印象奇差。
这次的事传出来之后,有坚信不疑的,也有觉得蹊跷的。
“我怎么听说冷裕才之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呀,这样的人品,真的会救祖母吗?”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再坏,跟孝心也没啥冲突,就比如你自己,平日里不也抠抠搜搜吗?但若是你老娘想买啥东西,你买是不买?”
“老娘要的,肯定要买,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买呀!”
“这不就结了!”
“但我还是觉得冷裕才不可能舍己
救人!”
“救不救谁知道呢?但如今人都烧焦了,谁知道他当时在想些啥?”
“烧焦了?”
“对啊,烧的面目全非,要不是他腰上挂了块玉佩,都根本认不出他来!”
“你们说,冷裕才会不会金蝉脱壳啊?”
“啊?这怎么可能?玉佩都在身上……”
“怎么没可能?玉佩是死的,人是活的!”
“……”
此时的刑部衙门,瑞明公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冷裕才的为人如何,她非常清楚,这件事,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杨城来报,说是冷忧月来了。
瑞明公主双眼一亮,“快让她进来!”
很快,冷
忧月就走了进来。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新发现倒是没有,我今天来不过是想给公主送份大礼,就当是我给涟漪郡主和冷裕辉的新婚大礼吧!”
“什么大礼?”
“今晚公主就知道了!”
此时的冷家,可谓是热闹非凡。
这一头冷裕才的丧事还没办,二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收拾东西。
忙活了整整一天,到差不多天黑了,东西也总算是收拾好了。
冷靖远看了看天色,皱眉,“母亲,天色不早了,行夜路也不方便,不如你们明日一早再走吧?”
庞氏擦了一把眼泪,摇头,“不了,多留一日,我这心就多难过一日,我只想快些离开京城这个伤心之
地!”
杨氏也附和道,“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受得了,母亲怎么受得了?”
说罢,又掩面哭了起来。
冷靖平连忙扶住她,也是哽咽道,“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快走吧!”
听他们这么一说,冷靖远也不好再留人了。
只得叹了一口气,将人送到府外。
二房的东西说多不说,说少也不少,装上马车,足足装了三大马车,再加上二房一家也坐了一辆马车,加起来一共是四辆马车。
匆忙告别后,马车便急切的朝着城外赶去。
却不知,这一头,和冷靖远刚刚告别,马车中的庞氏以及二房众人,立马擦干了眼泪,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母亲,大哥真是好骗
,不仅放我们走,居然还从帐房支了一万两银子给我们,呵呵……”
冷靖平笑的见牙不见眼。
杨氏也颇为得意,从包里掏出一抓金银珠宝,“要不是我想出偷盗再放火的计策来,就你那一万两,够花多久?等到了青州,我们再找个地方将这些金银珠宝换成银子,想必足足有几万两呢!”
都是那天从胡氏的房里偷的。
胡氏原本是要报官,但是这些东西大多还是之前冷忧月的娘留下来的,再加上府里又‘死’了一个冷裕才,胡氏也就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没有声张。
马车中的人个个喜笑颜开,庞氏哪里还有生病的样子?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说她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