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一听,瞬间怒了,指着冷忧雪道,“贱人,你说谁是肥猪?”
冷忧雪毫不示弱,“我说的就是你,你就是肥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李员外气的一张脸通红,“你你你,国公爷,你这个女儿李某配不上,也没这个福份,告辞!”
说罢,转身就要走。
却被冷靖远拦了下来。
冷靖远赶紧陪着笑道,“李员外,小女不懂事,你别见怪,女子成亲之前都比较任性,成亲之后就好了!“
李员外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冷忧雪看着父亲低声下气的求李员外,更是觉得不可置信。
“爹,我为什么要嫁给这个人?我不嫁,我
肚子里怀的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胡氏捂住了嘴,“你肚子里怀的是马夫的孩子,那马夫已经被我们处死了,你休想和一个下贱的马夫在一起!”
胡氏抢先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将冷忧雪往外拖。
对,若不是对外说冷忧雪怀的是马夫的孩子,这世上哪里有人敢娶她?
这事若是捅了出去,整个国公府怕都是要陪葬的。
“娘……”冷忧雪不可置信的看着胡氏。
她和晋王的事,别人不知道,胡氏应该是知晓的。
娘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胡氏好不容易将冷忧雪拖出外头,看着四下无人,她这才敢放开冷忧雪。
刚一放开,冷忧雪就忍不住
大喊大叫。
胡氏被逼无奈,‘啪’的一声,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你可知眼下是什么情况?你以为晋王还能翻身吗?满朝上下都在为晋王求情,可皇上却像是铁了心一样,要将晋王终身圈禁!”
“不,不可能,太子死了,晋王就是眼下唯一能继承皇位之人,皇上不会这样做的!”
“你真是糊涂,皇上正值壮年,再过个三、五年,又有一批皇子成年,晋王算什么?”
冷忧雪似乎这才回过神来。
她的脸色惨白一片,脚步也是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给我记住,你肚子里怀的只是一个下贱的马夫
的孩子,这是保住你性命的唯一方法,明白吗?”
“娘,我不甘心……”
冷忧雪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她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怎么甘心就这么算了。
她应该嫁的比冷忧月好一百倍,一千倍才对!
胡氏又何尝甘心,但纸包不住火,上次替冷忧雪诊治的大夫,已经将冷忧雪怀孕的事说了出去。
若是不尽快将她嫁出去,这事查起来,谁都保不住冷忧雪。
“先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往后还有转机!”
胡氏抱着冷忧雪。
她的话虽这样说,但心里明白,怕是没什么转机了。
冷忧雪的这辈子也都完了。
拉着冷忧雪梳妆打扮之后,冷靖远便将她塞
进了李员外的马车里。
不出半日时间,冷忧雪就进了李员外的家。
李员外家虽说在京外也是个富户,但是比起国公府来,自然是差的远了。
冷忧雪下了马车,看着寒酸的庭院,和没有一丝品味的装潢建筑,脸上的鄙夷越发的浓厚。
李员外将她带到西厢房,随手指了个婆子伺候她,“这位是七姨娘,以后好生伺候着!”
婆子嘴上说着是,可行为举止却没有半点的恭敬之色。
冷忧雪没好气道,“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我的东西搬进去!”
那婆子见李员外还在场,自然不敢说什么,不甘不愿的正要上前去搬,却见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