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刘公子!你客气了!只是冷某酒量不佳,今日怕是要扫各位的兴致了!”
这几人可是冷裕才专门找来对付冷裕辉的,目的未达到,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刘公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大人莫不是看不起在下,所以不肯喝这杯酒?”
冷裕辉连连摆手,正要解释,便被冷裕才一把拉住。
冷裕才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这都是我在京中最好的朋友,得知要为你庆祝,特意过来的,你怎好让他们失望?”
听他这样说,冷裕辉实在无法,只得端起酒杯,“那就多谢刘公子了!”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他素来少饮酒,今日突然喝了这么一大杯,只觉喉咙又干又辣,呛得厉害,五脏六腑像是烧起来了一般。
李公子接过眼神,顺势而上,又将冷裕辉手中的空酒杯倒满了。
“冷大人好魄力啊!李某
也敬你一杯!”
说完也不给冷裕辉拒绝的机会,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冷裕辉无奈,只能硬撑着喝下。
几圈下来,冷裕辉已经喝了五六杯,他酒力差,五六杯下肚已然觉得头昏脑胀,眼睛迷离了。
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在陈公子还要为他倒酒时,冷裕辉一把捂住酒杯,颤颤悠悠地站起来,摆手道:“多……多谢大家的好意,冷某……冷某实在是不能再喝了!明日还要……还要当值!”
可冷裕才哪里有那么轻易放过他。
“大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你不敬!是我的错!今日就当着我这些好友的面,我要和你正式地道个歉!从今往后,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共同振兴冷家二房!”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冷裕辉想拒绝都不行。
“好!大哥相信你!”
冷裕辉又饮了杯酒,脑袋越
发地昏沉起来了,眼前的人影也逐渐模糊,就连冷裕才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格外狰狞可怖。
……
与此同时,冷靖平在家也如坐针毡一般,他今天下午眼睁睁地看着冷裕才带着冷裕辉出去了,算来都已经两个时辰了,他二人还是没有回来。
想到庞氏和杨氏的计谋,他越发地心慌起来。
“不行!决不能这样!”
都是因为有了冷裕辉,他才能在外面受尽吹捧,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庞氏等人毁掉他的虚荣!
更何况,冷裕辉若是真的和范涟漪结了亲,那可就是泼天的富贵啊!
冷靖平绝不允许别人断他财路!
他站起来,可转念一想又愣住了。
这府上还有谁能帮他呢?
若是庞氏知道自己去帮冷裕辉,只怕会将他活活打死!
这个险太大了,他不能亲自去冒!
冷靖平急得直打转,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对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冷靖平一拍脑袋,随后赶紧跑了出去。
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竟是在杏花院外停了下来。
这个府上,唯一有资格和庞氏硬碰硬的,就只有冷忧月了!
打定主意后,冷靖平正欲上前,突然感觉周围起了一阵风,他浑身一凉,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他还未叫出声,便感觉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利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泛着寒光,让人直打寒颤。
冷靖平吓得腿都要软了。
“白霜,怎么回事?”
院内传来冷忧月的声音,紧接着院门打开,她走了出来。
白霜面无表情,声音冰凉,“此人想闯杏花院。”
“我没有,我没有!”冷靖平被她吓到,连忙否认,“忧月!我是二叔!我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冷忧月见他面色通红,汗流不止,伸手按下白霜手中
的剑。
“二叔深夜过来我这里,到底有何事?”
冷靖平赶忙道:“冷裕辉出事了,你快去救他!”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冷忧月一皱眉。
“说清楚些,到底怎么回事?”
“他……”
冷靖平张嘴欲说,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可不能明说啊!
若是被庞氏知道了自己胳膊肘往外拐,一样是要打死他的!
不能说!
“反正…… 反正他就是有事!你不是一向同他关系好吗,快去救他!”
冷忧月阴沉着脸色,上下打量着冷靖平。
他的着急倒不像是假的,可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说冷裕辉有危险,又不肯明说他到底有什么危险。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二叔,请你据实相告,否则我也救不了他!”
女子的声音冰凉如水,她站在月光里,静静地望着冷靖平,一言不发,可那周身的压迫感却让人不住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