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庞氏的这一番解释,杨氏等人才恍然大悟。
可是谁会这样不遗余力地算计他们呢?
“难道是胡氏?”
她是杨氏最先能想到的人!
“不对!”冷忧雨道:“我听说大伯母前段时间也将手里的大部分家当都赔给了冷忧月,她哪里还有那么多银子来设下这个局?”
杨氏皱眉,“那你说是谁?”
冷忧雨想了想,面色突然狠了起来。
她咬了咬牙,“除了冷忧月!谁还有这个本事!”
“母亲,您认为是谁?”
庞氏沉了口气,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是我低估了这丫头!没想到,她竟有这般心思和手段!”
她这样一说,便是认定了此事是冷忧月所为。
杨氏呆坐在地上,不免想起之前冷忧月放的那些狠话,这才醒转过来。
“这个贱人!心思歹毒!她这是要将我们二房置于死地
啊!”
冷裕才找到了罪魁祸首,也是满腔怒火,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外冲。
“站住!”庞氏喝住他,“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那个贱人!让她把那三十万两银子还给我们!”
“没脑子!”
庞氏恨铁不成钢,她精明了一辈子,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孙子都这样的愚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冷忧月设的局?你可别忘了,她不但是冷国公府的嫡女,还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你若是没有证据便去找她,她发起难来,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冷裕才双手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这还要什么证据!这分明就是她冷忧月干的!不去找她,难道我们就忍下了这个哑巴亏?”
他不甘心!
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他不甘心啊!
“我们不忍!只要冷忧月死了,那些东西就还是我们的!
”
屋内几人都有些惊住了,万万想不到这样的话是从冷忧雨口中说出来的。
在众人的注视中,冷忧雨慢慢站起来,她神色平静,目露凶光。
“只要冷忧月死了,就不会再有人挡我们的路了!大伯最听祖母的话,没有了冷忧月,大房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到时候不管是钱还是权,都是我们的!”
她这一番话说的几人胆战心惊。
庞氏看向冷忧雨,目光中有震惊,有赞赏。
她道:“雨儿说得对!我们中了冷忧月的奸计,如今已经是身无分文,青州老家必然是回不去了。有冷忧月在,我们在国公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所以,只有她死了,我们才能如愿!”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随风跳跃明灭,映着庞氏的面容,苍老狠辣。
与此同时,冷忧月回到杏花院中。
青莲见她笑容满面,迎
上前去,“小姐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今晚似乎格外开心!”
“那是自然的!”冷忧月挑了挑她的下巴,“二房手里握着的嫁妆都要回来了,我当然开心!”
“啊?”青莲有些惊讶,纳闷道:“二房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将夫人的嫁妆都让出来?”
冷忧月眉眼一弯,“她们不愿给,我就只能用点手段了!”
青莲还想细问,便见白霜突然现身。
“小姐,查到了!”白霜上前说道。
冷忧月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冷忧雪去见了晋王!”
晋王?
看来冷忧雪还是不死心啊!
“晋王前些日子才被陛下解了禁足,冷忧雪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青莲挠了挠头,“可是二小姐和楚世子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她现在却半夜私会晋王,这不是让楚世子难堪吗?”
这番话说到了冷忧月的心
上,冷忧雪和晋王半夜私会,能做什么清白的事情!哪怕楚括已经死了,她也绝不会让楚括遭受这样的羞辱!
想到这里,她起身出了院子。
刚走到后院,便瞧见冷忧雪从角门进来,她披着斗篷,遮的严实。
冷忧雪一抬头看见冷忧月站在那里,不由得吓了一跳,但一想到晋王对她的疼爱,她顿时有了底气。
晋王毕竟是皇子,上次犯了那样的祸事,陛下都舍不得将他怎么样,不过是禁足数月便又放了出来,如今朝中百官更是在私底下议论,比之于太子,晋王更得陛下恩宠。
只要晋王成了大事,那她的身份也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冷忧月是县主如何,嫁给了新贵白夜弦又如何,还不是要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想到这里,她越发的得意了。
“姐姐这个点要去哪里?难不成是要去见你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