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忧雪和流亲王世子的亲事!我听说那个世子深得太后宠爱,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就连冷忧月那个小贱人都攀上了白夜弦这个朝廷新贵!大哥近日可是喜事连连,步步高升,自然也就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了!”
听到这里,庞氏气得头昏脑胀!
冷忧月也就罢了,为何冷忧雪的亲事都没人先问问她的意见?
这个冷靖远,真是越来越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
“母亲,我们忧雨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忧雨生得好,我们教养的也好。我本想托大哥和大嫂在京中打听一番,为忧雨说门好的亲事,谁知他们却百般推辞!”说到这里,杨氏不由得抹了抹眼泪,“他们竟说忧雨不过是商贾之女,竟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庞氏险些吐血!
“他们竟敢这样说?!”
杨氏见状,立马乘胜追击,“母亲,
大哥向来不将我们当成家人的!上次冷忧月那小贱人来我们二房闹的时候,他也是一言不发!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呢!”
“啪!”
杯盏碗碟碎了一地,庞氏气得几乎昏死过去,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混账!到底不是亲生的!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尤其是冷裕辉,他猛的抬起头来!
杨氏看了他一眼,连忙打圆场,“母亲气糊涂了,裕才当然不是大哥亲生的!”
庞氏这才意识到方才是自己怒急,口不择言了。
“罢了,靖远不在我身边长大,到底不比你们亲厚。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实在是亏待了他,他若是怨我,我也得受着!”庞氏说着,顺了口气,看向冷裕辉道:“裕辉,方才是祖母气糊涂了,你可不要乱说什么!”
冷裕辉讷讷地点了点头,但心中
仍旧有些疑惑。
一顿饭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送走了庞氏和冷靖平夫妇,冷裕辉这才拦下冷忧雨。
“妹妹,难道说大伯并不是祖母亲生的?”
谁知冷忧雨美目一横,厉声道:“你少管闲事!这话若是被人听了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不要忘了你是二房的人!我们讨不着好,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的反应是冷裕辉没有预料到的,“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
见冷裕辉起了疑心,冷忧雨道:“怎么可能!祖母都同你说了,她是气糊涂了这才说错了话!你老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不是的!我只是想……”
“想什么?”冷忧雨打断他,“横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还有怀疑,那就亲自去问爹爹,或者祖母!”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冷裕辉一愣。
他怎么
敢去质问?他能在这个家中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若他真的去问了,定会惹怒冷靖平,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但是他那满肚子的疑问实在是闹得他心痒难耐。
冷裕辉满腹疑问,再抬头时正巧看见冷忧月。
“月妹妹!”
冷忧月闻声回头,“大哥,有什么事吗?”
白夜弦的伤势已经逐渐好转,正在修养,她今晚并没什么大事,所以准备出门看看自己导的那场大戏演的如何了,谁知刚出门就瞧见了冷裕辉。
“月妹妹……”
冷裕辉突然止住,他本想问问冷靖远一事,可生怕这样的无稽之谈惹恼了她,便又生生咽了回去。
“无事!”他话锋一转,“不知道白将军伤势如何了?”
“好多了!痊愈的话还需些时日。”
冷裕辉点点头,“那就好。”
话落,二人之间便陷入沉默,冷裕辉有
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冷忧月,笑问道:“我听说京城里来了个说书先生,说起书来精彩生动,茶楼内每日都被围的水泄不通,我正准备过去,大哥若是得空,不如与我一同前去看看。”
“啊?”
面对冷忧月突如其来的邀约,冷裕辉一时间愣在原地。
“恐怕不太好吧!”
冷忧月被他这副扭捏的模样逗乐,不由笑道:“有何不好?”
他这才支支吾吾开了口,“月妹妹你虽说已经有了婚约,但毕竟待字闺中,我初来乍到,与你一同出去,若是被人误会了,岂不是要连累你名声受损。”
“糊涂!”
冷忧月突然高声喝道,冷裕辉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却见冷忧月盯着他,一脸笑意。
“我心我主,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更何况,我的名声本就不好听,受不受损都一样!”
好一个我心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