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娇看不上白夜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她今天过来,是闹的哪一出?
“大小姐,我们将军真的睡下了,若大小姐真心记挂,待将军醒后,属下亲自前去禀报。”
古二这话,已经是十分客气了,
高玉娇屡次被拒,心中恼恨不已,偏偏她现在还不能犯浑,只得咬牙忍下,换了副模样。
她抽噎了两声,竟直接哭了出来!
柳叶帮腔道:“得知白公子出事,我们小姐担心的一夜未睡,以泪洗面,你二人竟还拦着,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被高玉娇这么一闹,二人皆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趁此机会,高玉娇一把推开二人,径直走了进去。
外面的声响惊醒了白夜弦,瞧见来人,他皱了皱眉,又合上了眼。
“咳咳!”高玉娇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样了?应该能活下来吧。”
语气并不好听!
虽说白夜
弦如今深受隆恩,但高玉娇自小便瞧不起他的出身,这样的偏见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岂是一两日能转变的!
“劳大小姐费心,我很好。”
白夜弦声音平淡疏离,竟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他这般态度,直接惹恼了高玉娇。
积压许久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你!”
她正要发作,却被柳叶一把拉住。
柳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高玉娇这才又换了一副模样,从腰间抽出手帕,装腔作势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夜弦哥哥,我是真的担心你!你我二人自小在一处长大,我听说你出了事,心都揪起来了!”
虽然语气极尽温柔,但是仍旧掩盖不住她瘦削面颊上的刻薄之色!
站在门口的孙猛古二闻言皆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偏偏白夜弦不为所动,像是没听见一般。
高玉娇哪里肯轻易放
弃,一个大步来到床前,俯身蹲下,“夜弦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养伤,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我也活不了了!”
白夜弦眉头紧皱,露出丝丝不耐烦地神色来,“大小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养伤。”
到此,便别过头去,再没有多余的话。
高玉娇气的直咬牙!
她已经这般放低身段了,可白夜弦竟还敢不将她放在眼里!
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见白夜弦累了,古二进来,“大小姐,属下送您出去。”
逐客令已下,高玉娇又碰了那么多钉子,自然不愿意留下,只能拂袖离开。
出了院子,她气得直跺脚,方才憋着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这个白夜弦,狼心狗肺!刚刚受了陛下的封赏,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爹真是可怜,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在身边!”
“小姐莫急,横竖白公子就在咱们镇平侯府中,所谓近
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有的是机会!”
听到这里,高玉娇面上方才浮现出一抹笑意。
柳叶说的不错!
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白夜弦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自有一万种法子达到目的!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远去。
那边冷忧月刚刚到家,便听见下人们偷偷议论,说是冷裕才昨晚竟一夜未归。
冷忧月听闻也只是淡淡一笑,温香软玉在怀,谁能舍得离开!
万花楼中,雅间内。
冷裕才正躺在一女子身上,闭眼享受。
“公子,您对奴家这样好,奴家可如何报答您呢?”
美人倾身,香味像是长了腿一般,钻入冷裕才的鼻尖。
他伸手一捞,将人揽在怀中。
“你多陪陪爷,就算是报答了!”
说完,撅起油腻腻的嘴便凑了上去。
冲天的酒气熏得牡丹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强忍着厌恶迎上前去,绣帕挡在跟
前,娇嗔道:“公子,奴家这里有一桩好事,不知道公子感不感兴趣?”
“哦?说来听听!”
牡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冷裕才的眼睛猛地闪出一抹精光,但随即又暗了下去。
“公子难道是不信奴家?”牡丹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若非奴家心仪公子,这样的好事我是万万不会同人提起的!”
这冷裕才就是个贪财贪色的混球,如今看见美人落泪,自然是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去去去!你说的爷都相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快活一日是一日!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冷裕才揽着牡丹下来,抬头一看。
万利赌场!
这是京城有名的地下赌场,冷裕才入京这么长时间,这些早就打听清楚了,只不过他手上银子不多,胆子又小,才不敢来这种是非之地。
可今日为了博红颜一笑,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