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所有人虽然极度不甘,但是谁都不敢抗旨,只得跟着一块跪下接旨。
“杂家就先回宫了,县主若是还有什么难题,尽管吩咐杂家,杂家乐意效劳!”薛公公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临行前再补了这么一句。
这话的意思便是警告冷国公府的所有人,冷忧月的背后还有宫中那位。
即便他们看不上冷忧月,可宫中那位也不是做摆设的。
“谢公公,忧月送公公!”
“县主止步,杂家赶着回宫复命,就不多留了!”薛公公是什么人?在宫里混迹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人精了。
他立马按住冷忧月,示意她留下来再震慑一番这些牛鬼蛇神。
“是!”冷忧月会意。
薛公公走后,二房一家人简直是咬牙切齿,一张张脸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将冷忧月碎尸万断。
杨氏的手紧紧的握着
,正打算将隐在暗处的杀手叫出来,就被庞老夫人给按住了。
宫里的那位都惊动了。
只怕冷忧月在这府里少了一根汗毛,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真是好手段。
庞老夫人亦是气的吐血。
但她到底是过来人,沉得住气。
“你娘的东西,只要在我们手上的,我们定然会一件件的找出来!”庞老夫人皮笑肉不笑。
心里正盘算着,沈氏的嫁妆单子早就烧毁了,能找出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却见冷忧月‘哗’的一声,亮出一张接近一米的折叠单子,她笑的眉眼弯弯,“劳烦各位了,我娘的嫁妆还留了一份底单,到时候我会一件一件的对,如果少了一件,我便会让薛公公来作主,你们抓紧点,我过两日还要出一趟远门,若是晚了,我便视作是你们故意拖延,到时候有什么
后果,你们懂的!”
“冷忧月!你太过份了!”
冷忧雨沉不住气,指着冷忧月便破口大骂,“你神气什么?你娘不过是个逆贼之女,你也是个灾星,连大伯都不要你,从你出生起就将你丢在深山里,要不是因为你和镇平候府有婚约,大伯这辈子都不打算接你回来,你就是个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如今还要嫁个死人……”
‘啪啪啪啪’
冷忧雨的话还没说完,几个重重的巴掌便赏在了她的脸上,直将她打的头晕眼花,一头栽在了地上。
“忧雨!”
杨氏大叫一声,急忙冲上前扶住冷忧雨,她死死的瞪着冷忧月,“你怎么这么狠毒?你妹妹不过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便要动手打她,天啊!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二婶与其在这里哭,还不如找找你屋中藏了哪
些我娘的东西,我可提醒过你们,别到时候祸到临头了才来着急!”
懒的与二房的这些人废话,冷忧月冷冷的甩下这么一句,转身就出了福寿堂。
待她走后,二房的一行人这才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母亲,我们真的要将沈氏的那些东西还给那贱人吗?”冷靖平抓住庞老夫人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祖母,您倒是想想办法呀,咱们不能将东西交出去,倘若真交出去了,咱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呀!”说话的是冷裕才。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挥霍度日。
他的父亲冷靖平对外称是生意人,可这些年来冷靖平的生意只有赔,没有赚。
也只有冷靖远这般耿直的人才会相信二房一家的钱银是冷靖平做生意赚来的。
“祖母,您一定要为我报仇,我要冷忧月那个贱人去死!”冷忧雨
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气的失了理智。
杨氏也是愤愤不平,“母亲,那小贱人不死,只怕咱们二房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们说的这些,庞氏如何不知道?
她猛咳了几声,而后望向这些不争气的子子孙孙。
倘若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争点气,今天也不会让冷忧月欺负到头上来。
“还愣着做什么?将沈氏那个短命鬼留下来的东西全都清点出来!”
“可是……好些东西都被卖掉或是当掉了,哪里还能清点出来?”冷靖平吱吱唔唔的。
不仅仅是冷靖平手里的这些没了。
杨氏、冷裕才、冷忧雨以及冷忧云手里的那些,也都没剩多少了。
“先把东西凑出来,我便不信那小贱人能一直得意下去,总有一天,老身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庞老夫人只是稍作斟酌之后,便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