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明公主打发了范有年,便将今儿个值守的下人全都叫过来盘问。
还没问几句,便有人来报,说是忧月县主来了。
“这丫头,还真是会挑时候!”
嘴里虽这样说,程瑞明却还是吩咐,“让她进来!”
冷忧月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朝着瑞明公主行了个礼。
“整这些虚的做什么?说吧,找我有事?”程瑞明挑眉瞥了她一眼,满脸嫌弃。
却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支开原本在审问的下人。
“本来是想问问阮将军的案子,可来到之后,发现公主正忙着,因此,纯属凑个热闹!”
“慢走不送!”
程瑞明也毫不客气。
“公主别这么小气嘛,你审你的人,我看我的热闹,各不相干!”说罢,她自来熟的端了一叠瓜子自顾自的磕着,仿佛还真是闲来无事跑来瑞明公主府凑热闹的。
程瑞明白了她
一眼,也懒得理会她,开始审问。
“高玉娇是什么时辰过来的?过来之后说了些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哥正是今儿个看门的小哥,他连忙应道,“回公主,高大小姐是今日午后过来的,说是来找涟漪郡主说说话,小的听说是镇平候府的人,也不敢怠慢,便将人请去了小花厅,而后去禀报了范大人!”
这流程做的没错。
程瑞明点了点头,看向另一名小厮,“你说说今日大人在外是怎么和高玉娇相识的!”
那名小厮正是范大人的随从,今日正是他带高玉娇去看的大夫,“回公主,大人回京路过京郊河边,便见一名女子似是轻生,便出手相救,之后大人先行回府,令小的带高大小姐去看了大夫!”
程瑞明又连问了几个下人,得出来的结论,都没有任何可疑。
她眉头一皱,‘腾’的一下
站了起来,显得有些烦躁。
“公主话说的太满了,现在没法给人一个交待,就愁上了么?”
冷忧月吐了一口瓜子壳,调侃道。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程瑞明一定一个大耳瓜子抽死他。
可说话的是冷忧月。
她瞬间又眼一亮,一手挥退屋子里的一众下人,而后上前抢过冷忧月手里的瓜子盘,“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肚子里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一一道来!”
这丫头,可不是好惹的主。
想想之前她收拾府中的主母和嫡妹,以及在茶庄的时候愣是将整个茶庄的工农制的服服帖帖的。
不过十六岁!
这等魄力,还真是少见。
“小气,不过是吃了你几颗瓜子,就让我给你出坏主意,我不干!”
程瑞明被她给气笑了,一个爆粟赏在冷忧月的额头上,痛的她皱起了眉头,“你这小
丫头,明明是自己想整高玉娇,如今反倒说是给我帮忙,本公主险些就被你骗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儿个还让人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册子送到镇平候府去,我怎么觉得本公主在给你做嫁衣?”
瑞明公主不愧是瑞明公主。
还没胡弄几句,就让她给看穿了。
冷忧月吐了吐舌头,“就当我是路剑不平,拔刀相助了!”
‘啪’的一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冷忧月的后脑勺,“你这丫头,嘴里没一句真话,让本公主猜猜你是何用意,你是……看上了白夜弦那小子吧!”
说起白夜弦,程瑞明也是赞赏有加。
外头皆以为他是仗着镇平候的庇护才有今天的成就。
可程瑞明却不这么认为。
上次的乌山之行,以及胡坤良一案都足以说明白夜弦的能力和作为。
“没有的事!”
冷忧月一口否
认。
瓜子也磕够了,她拍了拍手掌,起身,“走走走,你这点小事不急,你先派几个人与我去一趟皇家赛马场,查一查当日阮泽飞遇害的事吧,虽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但是,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被人冤枉杀了人吧?”
“我这是小事?”
程瑞明翻了个白眼,她范夫人的身份都快不保了。
冷忧月勾了勾唇角,一手勾住程瑞明的胳膊,而后吩咐她身边的贴身丫环,“你去帮公主收拾收拾,而后搬到别苑去,带上公主身边所有得力的人,顺便把涟漪郡主也带上,记得,场面要浩大一点,最好走之前还摔摔东西,懂了么?”
公主身边的贴身丫头蜜儿,“这……”为难的看向瑞明公主。
程瑞明虽不知道冷忧月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十分信任她,无须多想,直接点头,“按她说的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