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江喜已经驾着马车等在了宫外。
冷忧月正要上车,却被白夜弦叫住了。
“县主,能不能送我一程?”
送他一程?
冷忧月勾唇,“上车!”
心中明白,白夜弦定然是有什么话要与她说。
两人面对面而坐,白夜弦率先开了口,“进离境山没有你想象中的容易!”
冷忧月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进离境山?
白夜弦不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分不清楚到底是担心她,还是觉得她蠢。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高连章宣布了白夜弦和高玉娇的婚事后,她就不该再去在意白夜弦的情绪变化了。
耸了耸肩,“任务都已经接了,再来寻根究底,不觉得多余么?与其讨论这些没用的东西,白将军倒不如和我说说昨天的比赛结果!”
此时已是次日的午后了,准确来说,她已经晕迷了足足一天,所以也错过了比赛结果。
“四人弃权,一人死亡,拿到球的只有四个人!”
“哪四个人?”
“苏乔、慕容倾、苏绵音和我!”
苏乔是长公主身边的高手,能拿到球并不意外。
而慕容倾则是个隐藏大佬,手上又有玄机扇防身,能拿到球也不意外。
意外的是苏绵音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是怎么拿到球的?
“这么说苏绵音也会进离境山?”
“未必,离境山内凶险异常,即便苏绵音想方设法拿到了球,也不一定有进离境山的资格!”
况且昨夜的比赛,说是为了选人进离境山,倒不如说是为了替太子铲除晋王这匹有野心的恶狼吧?
“懂了!”
冷忧月点头。
合着名额其实早就定好了,昨天不
过是骗着他们一块演了一场戏。
说到这里,冷忧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楚括怎么样了?”
听冷忧月问到楚括,白夜弦的眼中微微一暗,心里似乎涌起一阵酸气,“命是保住了,不过至今未醒!”
她就这么关心楚括?
想到昨天在生死关头,冷忧月也是对楚括不离不弃。
白夜弦微微敛下眸子,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江喜,调转马车,去流亲王府!”
话刚说完,‘呯’的一声,马车骤然被逼停,冷忧月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把利剑便将马车顶直接掀起。
而后一道接一道的杀气直逼而来。
“大小姐,快走!”
江喜反应速度极快,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与来人火拼了起来。
他武功不弱,要对抗十个、八个高手不在话下,但是,来
人却有上百个,甚至有几百人,不仅不如,这些人个个都穿着北营的服饰。
武功不弱,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杀气。
马车中,白夜弦已第一时间拔剑,将冷忧月护在身后,击退围困住马车的袭击者之后,他一手揽住冷忧月的纤腰,“得罪了!”
脚尖轻点,已跃出马车。
两人出了马车,才发现,外头的世界全是人头。
层层叠叠的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北营的人!”
冷忧月皱眉,她不记得她何时与北营有仇?
难道是胡坤良的余孽?
若是余孽的话,怎敢公然行刺她?
“阮老将军的部下!”她心中的疑惑,很快就由白夜弦解了。
北营层层叠叠的将士中,突然杀出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这老者满脸的沧桑,双眼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看着冷忧月时,像是恨
不得将她剁成肉酱。
‘哐’的一声,白夜弦手中的剑迎上阮老将军手中的刀,虽说白夜弦没有用全力,但阮老将军还是被白夜弦手中的剑震的往后连退了几步。
技不如人。
却丝毫没有退怯的打算。
是要拼死一博了。
“阮老将军这是为何?”
稳住场面之后,白夜弦问道。
阮老将军冷哼一声,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白夜弦的身上,而是愤恨的看着冷忧月,“老夫这一生就一个儿子,县主好毒的心,居然让我阮家断了香火,我儿死的好惨,我今天就要为我儿报仇!”
说罢,阮老将军再度提刀,朝着冷忧月砍了过去。
周围数百名将士也不再迟疑,个个持刀欲将冷忧月当场击杀。
‘哐哐哐’武器交融的声响不断。
这条小小的官道硝烟四起,血肉翻飞,惨叫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