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夸赞冷忧月之际,长孙氏的眼里却满是恨意。
方才,她被胡钰瑶当众掌掴不止,还被她连踹了好几脚,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眼下,服了解药,身上有了些力气,可腹部却仍旧隐隐作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乔妈妈将长孙氏扶了起来。
“县主真是好心机,明明没有中毒,还放任胡钰瑶对我等胡作非为,不知县主安的是什么心?”
长孙氏这话,立马将满场的夸赞声给压了下来。
众人这才想起,在长孙氏和高景瑜以及高玉娇挨打的时候,冷忧月那会是行动自如的。
并且以冷忧月的武功,要放倒一个胡钰瑶,又岂是难事?
“我能安什么心?如果我真想安什么心,你以为你和你的宝贝儿子还能有命活下来?我确实没有中毒,但是我得弄清楚胡钰瑶和
杨勇还有没有同党啊,万一他们有同党呢?那我岂不是出来送死?”
这分明就是强辞夺理。
长孙氏知道冷忧月今天会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不会是她嘴里说的那般没有把握,但是,她知道这些,旁人未必知道。
“莫不是镇平候夫人觉得你们的命就是命,我冷忧月的命就不是命了?”
“好一张利嘴,冷国公府真是好教养!”
“好说好说,我冷国公府的教养再好,也比不上镇平候府,能教出一个装腔作势,屁本事没有,满嘴喷粪的废物来!”
长孙氏倒抽了一口气。
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了起来,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冷忧月。
可她不能。
她不能像冷忧月一样没规矩、没教养,她是堂堂镇平候夫人,是前丞相的嫡长女。
“冷忧月,你怎么和镇平候夫人
说话的?”
方才冷忧月说的那幡话,已经服过解药的冷靖远也听了个正着,他拉下脸上前教训冷忧月。
冷忧月眨了眨眼,露出几丝悔意来,“爹,我方才说的确实不对,应该还加上一句,借着镇平候世子的身份在外头作威作福,这才完整了!”
“噗……”
周围一众看热闹的人皆背过身去,这话分明就说的很难听,可不知为何,他们都想笑。
就连冷靖远都无言以对。
“冷忧月,你太过份了!”
方才在胡钰瑶手里怂的一匹的高玉娇,此时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她上前指着冷忧月,“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我镇平候府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方才你分明就可以制服胡钰瑶,但是你没有,你故意让胡钰瑶羞辱我们,你还借机打我弟弟,
我弟弟不要你就对了,你……”
‘啪’的一巴掌,高玉娇的话还没有骂完,脸上被赏了重重一巴掌。
方才面对胡钰瑶的时候她孤注无援,眼下,事情都结束了,她的身后有一群人在撑腰,高玉娇自然不可能丢这个人。
“冷忧月,你敢打我!”
说罢,她冲上去便要和冷忧月撕打起来,却不想,人还没上前已经被冷忧月一脚踹到了十米开外。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谁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
冷忧月原本还荡着一丝笑意的脸上此是已是阴云密布。
她‘哗’的一声,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鞭子,‘啪’的一下挥在地上,将四周围的人全都挥散了开来。
这模样真真是让人闻风丧胆。
哪里还有半分女子的柔弱感。
高玉娇被踹趴在地上,心中恨到了极点,却
又惧怕她手中的鞭子,只得向父亲高连章求救,“父亲,冷忧月这个贱人她要杀我,父亲,您亲眼看到了吗?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她羞辱母亲,羞辱弟弟,如今还要杀我!”
可惜的是,高玉娇的话,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共鸣。
高连章目睹了这一切,他气的浑身发抖,没等冷忧月教训,他便上前,一手将高玉娇揪了起来,碗大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在高玉娇的身上。
“畜生!今晚若不是县主,你们早就死在了胡钰瑶的手上,你们非但不知道感激,还要恩将仇报,我高连章一生知恩图报,怎么会生出你们两个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孽障来?”
“老爷!”
长孙氏赶紧上前,死死将高连章抱住。
高连章是什么人?
这一拳下去,高玉娇的命怕是都要丢了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