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月出了钱庄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冷国公府,而是买了两壶好酒,去了一趟韩记医馆。
小伙计南桥如往常一样,正守在柜前打磕睡。
冷忧月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而后一个爆粟赏在南桥的额头上。
“谁?”
南桥美梦被惊喜,整个人几乎都弹跳了起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冷忧月。
他的一双眼睛立马放了光。
“师妹,你都跑哪里去了?师傅日日都唠叨你!”
说罢,扯了冷忧月就去后院。
此时的韩相伯正在后院喝酒。
“师傅,您看谁来了?”
韩相伯一口酒下肚,抬头看向冷忧月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他便起身,大步朝
房里走去。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房门便‘呯’的一声给合上了。
冷忧月和南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这是……吃了闭门羹?
“这老头,脾气怪得很,师妹,你慢慢就习惯了!”
脾气怪,冷忧月又怎会不知?
上一世,韩相伯从宫里出来之后,京中各大世家都争着抢着,并且出高价,请他做府医,可他愣是一处都没去。
多少荣华富贵,如花美眷都唾手可得。
他却只守着一方医馆,一个冷清的冷国公府,就这么过了一世。
“南桥,你去忙吧,我和师傅说说话!”
南桥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哦!”
好不容易有个师妹,
他有好多话要同师妹说,奈何师妹却总是不愿与他多说。
难道是因为他长的不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么?
这么一想,南桥赶紧跑到厨房中,对着水面照了照。
摸了摸自己的这张脸!
不会啊!
这张脸怎么看都是当下少女喜欢的类型啊!
冷忧月走到韩相伯门口,门也没敲,找了个地方临门而坐,“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小气?不过是隔了些日子没来看你,竟连面都不见了?”
门没开,韩相伯的声音却从里头传了出来,“滚出去,往后你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吼的声音真大!
冷忧月掏了掏耳朵,“好心没好报,我今天还买了酒来孝敬您老人家
,您老人家却咒我去死……看来,这酒,我还是自己喝了算了……”
说罢,冷忧月打开酒坛子,抱起来,便要往自己嘴里灌。
那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手就抢走了冷忧月手里的酒坛子。
“臭丫头,这酒给你喝浪费!”
“是是是,确实浪费!”
冷忧月笑,看着韩相伯这傲骄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竟暖暖的,像是亲人一样,顿了顿,她问道,“你是沈家的人?或是我娘于你有恩?”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无缘无固的!
这话!
韩相伯一愣,到嘴的酒似乎都不香了,他沉着一张脸,“你知道些什么?”
没有反
驳,就是肯定了!
韩相伯要么就是沈家的人,要么就是她娘于韩相伯有恩。
“师傅生气是因为我前几日在福寿寺与胡坤良打斗受伤的事吧?师傅不觉得你收我为徒,以及对我的态度,都像是……别有用心吗?”
这死丫头!
韩相伯自问隐藏的已经够好了!
“啪!”的一声,怀里被塞了两本医书。
韩相伯抱着两坛酒起身,再次‘呯’的一下,将房门给合上了!
冷忧月早料到韩相伯不会这般轻易的告诉自己其中原委,却是没想到,这个师傅,竟是这般的傲骄……
“回去好好翻阅,下回来的时候,为师要考你!”
倒是拿出了做师傅的样子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