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些东西,咱们真的不用再给冷忧月了?”
出了杏花院,冷忧雪便担忧了起来。
她嫌恶的看了一眼抬在她们前面的那些箱子,里头的东西,别说是要,看,冷忧雪都懒的看一眼。
她现在担心的是,冷忧月不要这些东西,他日她嫁人的时候,岂不是要在府里贴嫁妆给她?
胡氏说过,那些值钱的东西,可都是留给她的。
“是她不要,又不是咱们不给!”
“母亲说的是!”
胡氏吩咐将那些东西搬回库房,便回到幽芳院中,让王婆子准备了一些糕点茶水,和冷忧雪准备计划下一步。
只不过,她们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到外头一声‘呯’的巨响。
紧接着,王婆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大小姐,这里可是幽芳院,夫人的院子,您怎么可以随意就闯
进来?”
没错,冷忧月便是用闯的。
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踹开。
幽芳院中的下人多,正在打扫的一众仆妇都吓了一跳。
冷忧月只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便吩咐白霜,“关门打狗!”
“是!”
白霜立马将那院门拴了起来,而后像一樽石像一般杵在院门口,她样子原本就偏冷,望人的时候带着一股子杀气。
再加上手上还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一时之间,竟将这幽芳中的下人吓的不敢吱声。
那一头,胡氏母女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王婆子立马上前,“夫人,大小姐她……”
胡氏这会也看到了。
她气的胸口起伏。
“冷忧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这样没规没矩,日后传了出去,看谁家还敢要你……”
胡氏的话,说的还真是
好笑。
冷忧月上前一步,“夫人莫是忘了?我连镇平候府家的世子都看不上,哪里会在乎有没有人要我,再说了,我家财万贯,哪里需要人要?光是挥豁这些家财,都够我忙了!”
说的是什么胡话?
家财万贯?
胡氏的心下一紧,心中有些发虚,难道这小贱人知道了些什么?
“那些东西,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那些东西原本就不是我娘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要,我说的家财,是指我娘留下来的东西,夫人,你若是听懂了,乖乖交出来,若是听不懂,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粗木棍隔空挥了两下,棍风阵阵,竟吓退了一众护在胡氏身边的下人。
嚣张!
太嚣张了!
胡氏的一张脸青白一片,她的双眼瞪的滚圆。
心中只在重复一句话,她怎么会知道
?
这府中,便是冷靖远都不知道的事,她从何得知?
那张嫁妆单子,她进门之后,就毁了,让人重新抄誉了一张货不对版的,这些年来,也都相安无事!
沈氏当年死了之后,她身边伺候的几个贴心的人,也都被相继赶出了冷国公府。
赶出去之后,她怕夜长梦多,便让自己的哥哥胡坤良将其杀害。
因此,这冷国公府压根就没有了沈氏的人!
“冷忧月,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家财?你娘留下来的东西本就是那些,你再敢胡闹,我就告诉父亲,让父亲来治你!”
冷忧雪也气的上前道。
冷忧月却懒的理会她,棍子一挥,大步便朝着胡氏的屋子走去。
“来人,将她拦住,这像什么话?国公府的大小姐都成地痞无赖了么?”胡氏一跺脚,急忙吩咐院中的下人。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的上前去拦人。
青莲见状,回过身来,朝着那群人便挥起了木棍。
这丫头,跟在冷忧月身边久了,胆子是日渐长了,动起手来,却也不含糊,小模样凶巴巴的。
和上一世那个小包子青莲,简直是天壤地别。
这大概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青莲!”
冷忧月叫她。
“小姐有何吩咐!”
“如果有人敢上前来,你便用力的打,打死了或打伤了,本大小姐赔,反正本大小姐有的是银子!”
随着这声,冷忧月‘哐’的一声,将胡氏屋子的门给踹翻了。
“好嘞!”
青莲受了鼓舞,更是一鼓作气,小木棍在她手里挥的是虎虎生威。
冷忧月进到屋子,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胡氏的屋子里,全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