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惹高景瑜?”
冷忧月笑看着胡钰瑶。
她今天涂的是烈焰红唇,这一笑,妩媚中带着冷艳,如同一朵正绽放盛开的带刺玫瑰。
“对,你招惹景瑜哥哥!”
这一说,冷忧月直接笑出声来,“我这就叫招惹了?那婚前珠胎暗结,叫什么?是不是应该叫做表,子?还是要叫娼、妇?”
这话,简直是难听至极!
别说是胡钰瑶了,便是周围一众看热闹的贵妇和千金们都忍不住咋舌。
冷国公家的嫡长女,嘴巴还真够毒的。
这样的女子若是娶进家门,婆婆都要被她气死。
“你!”
胡钰瑶被骂的脸色惨白,却又无话反驳,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往下掉,可谓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冷忧月翻了个白眼。
前世今生,这套路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可惜的是,今生已没有怜她的人了。
她欲向高景瑜诉
苦,可高景瑜的目光压根就没有放在她的身上。
陈氏瞧见这边的动静,立马上前将胡钰瑶带走了,以免她惹出事端来。
走到无人的角落,陈氏这才开口说道,“瑶儿,今儿个你本就不该来,你刚小产,万不能动气,若是伤了身子,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娘,我不来怎么会看见那只狐狸精勾引景瑜哥哥?”
她气的直跺脚。
明知道是高景瑜纠缠冷忧月,却硬是要将脏水往冷忧月的身上泼。
“傻丫头,过了今晚,你以为冷忧月还有命回去吗?”
这话是贴着胡钰瑶的耳朵说的。
她这才平息了怒火,随陈氏在一旁坐下。
那一头,冷忧月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她也懒的和这些跳梁小丑再纠缠,眉头一皱,正要与高景瑜动手。
“景瑜,大小姐找你说话!”
是白夜弦。
他口中的大小姐,是高景瑜的姐姐
高玉娇。
高连章曾为这个称呼纠正过白夜弦多次,可他始终都称高玉娇为大小姐。
泾渭分明,以后也少了份牵扯。
目光落在高景瑜抓住冷忧月胳膊的那只手上,只稍一用力,高景瑜立马吃痛松开了冷忧月。
他目光冷冽的瞪了白夜弦一眼,知道今天已问不出结果,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白将军也在?”
白夜弦离她三步之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点头道,“长公主相邀,盛情难却!”
原来如此!
上一世,白夜弦最不喜欢出席宴会的场合。
这一世,倒是出来的比较勤快。
点头,冷忧月瞧着周围人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故没有再与白夜弦交谈,告辞过后,她直接出了大厅,去了花园。
刚才那一场闹事,冷靖远和胡氏也有看到。
胡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忧月倒是有能耐,越来越能收拢
男人的心了!”
瞧着高景瑜方才那模样,根本就是上赶着贴她。
凭什么?
她一个村姑,也配?
冷靖远却无心听胡氏的闲言碎语,起身,道了句,“我去找范大人聊几句,便离开了!”
胡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的背影,而后起身,领着冷忧雪在众贵妇中周旋。
没错,范有年夫妇今儿个也应邀前来。
冷靖远任职监察衙门,范有年则是监察御史,两人交集颇多,一来二去,也就能谈几句话了。
算是小有交情。
花园中的凉亭里,楚括和范涟漪面对面而坐,两人似乎是话不投机,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见冷忧月到来,两人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来公主府赴宴,怎么还带了个药箱?”
冷忧月指了指范涟漪身边的小箱子。
“来给你治伤!”范涟漪淡然道。
冷忧月笑,“你觉得我会受伤?”
范涟漪摇
了摇头,看向她,“不是觉得,是肯定!”
这也太小瞧她了吧?
坐在两位姑娘对面的楚括,听这话却听的是一头雾水,伸手将她们没完没了的哑迷对话给制止了,“你们说人话!”
范涟漪白了楚括一眼,“我们说的一直是人话,你听不懂就多学学!”
楚括懒的理她,看向冷忧月,“村姑,你受伤了?”
他这么一说,范涟漪干脆伸手给冷忧月把了把脉,前几天冷忧月被胡坤良打了一拳的事,她听说了。
脉像还算是平稳,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便知她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
“被疯狗咬了一口!”冷忧月回楚括。
范涟漪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论口舌之争,冷忧月怕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啊?你被狗咬了,怎么没告诉我?谁家的狗?打死了没有?”
“没死,不过……那疯狗,怕是活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