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
冷靖远今天在监察衙门忙了一天,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狐疑的看着胡氏。
“老爷,今儿个从比试场回来之后,忧月就将吴妈送到胡府了,那吴妈也真是的,自己做错了事,还拒不认错……”
“说重点!”
胡氏不得不停止了她早已编好的说辞,“吴妈一头撞死在了胡府门口,有人告我大哥杀了吴妈,当时忧月在场,希望老爷能劝劝忧月,让她替我大哥做个证!”
冷靖远这才想起,当日冷忧月说过三天后会把吴妈送到胡府去。
眉头一皱,“忧月送吴妈去胡府,有什么不对?”
胡坤良敢在冷国公府闹事,这已经让冷靖远很不爽了。
冷忧月若不将吴妈送去,他也会派人送的。
“老爷,胡将军怎么说也是我亲
大哥,老爷在朝中虽说不仰仗谁,但家中至亲多了一个在朝为官的,对老爷您也是有帮助的,再说了,这些年来,大哥也帮我们冷家出过不少力……”
胡氏连忙软下身来求冷靖远。
若是胡坤良在吴妈身上栽了跟头,那么……她身后倚杖的唯一娘家人也都没有了。
胡坤良不能栽。
不仅不能栽,他还要步步高升,胡氏的日子才会好过,冷靖远才不敢对她怎么样。
“为冷家出过力,就该管到我们冷家的内宅来?堂而皇之的对我冷靖远的女儿下手?”
冷靖远没好气的打断了她。
竟是重提了当日在乌山的事。
胡氏愣了一下,她以为乌山的事已经揭了过去,却没想到,冷靖远一直耿耿于怀。
心里凉了凉。
但胡氏却明白,眼下并不是跟
冷靖远争吵的时候。
她连忙挤出几滴眼泪来,“老爷,算是妾求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大哥,若是他不好了,怕是朝廷的人也会议论老爷,毕竟咱们的至亲关系摆在这里!”
这层关系,冷靖远又岂会不懂?
“去看看!”
胡氏连忙跟上。
前厅中,冷忧月已经被请了出来,她早料到胡坤良会上门来。
“冷大小姐,还要麻烦您替胡将军作个证!”
黄捕头抱拳一鞠之后,便开门见山了。
“作证?作什么证?”
“自然是证明胡将军并没有推冷国公府的那名仆妇吴妈!”
吴妈是撞门而死的,报案的人就指定是胡坤良推的人。
这事若是现场无人的话,还好说。
只是……据胡坤良说,现场还有几十个敲锣打鼓的百姓在。
那么,这事
就不好办了。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冷忧月似乎是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问道,“吴妈不是胡将军推的吗?”
胡坤良看到冷忧月的第一眼,拳头就在袖子里捏了起来,黄捕头问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强忍着怒气。
眼下,瞧见冷忧月这态度,强压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就涨了起来,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指着冷忧月怒道,“你最好乖乖给我做证,如若不然……”
“不然怎么样?”
门口一道声音传来,直接打断了胡坤良。
他回头,就见冷靖远和胡氏相继走来。
胡氏拼命的冲他使眼色。
她也没料到,一进来会听到胡坤良说这种话,原来冷靖远就对他不满了,只怕这话,会让冷靖远心里对他意见更大。
“冷兄,你来的正
好,冷忧月这些年养在深山里,这性子着实是该管教管教了,若是再任由她胡闹下去,怕是日后要闯出祸来!”
胡坤良恶人先告状。
早前他这样说,冷靖远一定会思量一番,多半会听进去。
可今天,冷靖远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只要胡将军不上我冷府来闹事,我冷府就没有祸!”
这话,听着极为刺耳。
这些年来,胡坤良习惯了和冷靖远称兄道弟,今儿个乍一听到冷靖远的冷言冷语,他只觉得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冷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怪我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却没想到,竟因为一个冷忧月,就闹成这样,我真是寒心,寒心啊!”
说罢,他还捶了捶胸口。
这演技!
冷忧月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