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春荷整个人都在抖,明明离胡钰瑶才几步之遥,她却走了许久才走到胡钰瑶的身边。
颤抖着双手,探了探胡钰瑶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春荷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裹在了胡钰瑶的身上。
“小姐,我们先回府吧,身子要紧!”
她心酸的眼泪直掉。
好好的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春荷还算冷静。
她立马将胡钰瑶那些被撕碎的衣裳包起来揣在身上。
以免有人知道这件事。
将人裹好后,她就将胡钰瑶架了起来,往外走。
因为这场大雨,外头根本没有行人,即便有行人,也瞧不清楚她们是谁。
回到胡府,陈氏险些吓晕了过去,
好在她身边的婆子还算有主意,立马唤了大夫。
大夫隔着帘子一把脉,就摇起头来。
“大夫,我女儿她如何了?”
陈氏一边问,一边流泪。
那一头,丈夫刚被抓进去,这一头,女儿又弄成了这样。
“令千金这是滑胎了,怕是以后都不能生儿育女了!”
听到这句话,胡钰瑶总算有了一丝反应,她浑身僵硬,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腕,“你说什么?我不能生孕了?”
大夫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胡钰瑶是个疯子。
“脉像确实是这样的!”
“不可能,我不可能不能生孕,你诊错了,你骗我!”
她疯了一样冲着大夫吼。
春荷急忙拉住她。
陈氏虽没有主见,但也知道,这会最要
紧的事,是把这件事给压住,万一传出去,胡钰瑶就全毁了,不止是高家不会要她,她这辈子都绝对嫁不出去了。
因此,陈氏将大夫领到门外,而后塞了一张面额巨大的银票给他。
“今天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大夫也是个脑子灵活的,眼珠子一转,道,“回夫人,小姐只是受了些风寒,腹中胎儿好好的,只要静养些时日,小姐定能产下健康的孩儿!”
陈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婆子随大夫去抓药。
陈氏再次进屋之后,就立马将门关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胡钰瑶哭的是撕心裂肺,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
春荷‘扑通’一声就朝着陈氏跪了下来,“夫
人,小姐原本是想去找高世子帮忙的,怎知……却被高世子拒之门外,小姐又去了国公府,和冷家大小姐起了冲突,冷家大小姐还对小姐动手了,险些将小姐活活掐死,之后我们便打算回府,可谁知,半路遇上一群乞丐,他们将奴婢打晕了,奴婢醒来时,小姐就……就被那些人……”
春荷每说一句,陈氏的身子就抖一抖。
她心疼的无以复加。
一群乞丐!
胡钰瑶自幼就自命清高,如今这样……她怎么受得了?今后又怎么活下去?
“到底是谁干的?”
春荷摇头,“奴婢不知,那些人都没见过!”
街上的乞丐都长的一个样,现如今……那些人就算是站在她的面前,只怕她也认不
出来!
陈氏又连掉了几滴眼泪,而后上前,将哭的浑身抽搐的胡钰瑶抱在了怀里,“我苦命的女儿……若是高家真不要你,娘养你一辈子!”
“是冷忧月,一定是冷忧月害我,她恨我抢走了景瑜哥哥,恨爹上次陷害她,还有乌山那回,爹差点杀了她,她一定是找我报仇!”
胡钰瑶的胡言乱语,也点醒了陈氏。
她立马望向春荷,“小姐是在何处出事的?”
春荷道,“我们离开冷国公府之后,拐了一条街,小姐就出事了……”
出事地方,还真是在冷国公府的附近!
这么说来,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冷忧月做的。
“是她,一定是她,她一直恨我,她还说……我欠她的九世都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