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两人的声音听不见了,白夜弦立马走出假山缝隙,和冷忧月拉开距离。
“冷小姐,方才得罪了!”
他这一板一眼的模样,着实将冷忧月给逗笑了。
月光下,她瞧着他的耳根红的厉害。
竟生出了一丝戏谑之意,上前一步,“既然是得罪了,那白将军准备如何?”
这……
白夜弦哪里想到冷忧月居然会这般问,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好,“冷小姐……”
“听闻白将军还未议亲?”
“是!”
白夜弦心下一紧,想到方才他和冷忧月之间的亲密接触,只觉得头皮发麻,刚想脱口而出要负责之类的话,脑海中却又浮现外祖母的
脸!
不,他有什么资格负责?
他身上背着血海深仇,自己的前程都不知在何处,哪里能给冷忧月一个安稳的家?
而此时,冷忧月正定定的等着他的下文,便见白夜弦耳根的红以肉眼所见的速度退了下去,他再往后退了一步,尽显疏离。
“冷大小姐千金之躯,今日是白某冒犯了,还请冷大小姐忘了今日的事,全当被狗咬了!”
竟是不惜将自己比作成狗!
真有你的!白夜弦!
冷忧月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的脸,纵使她名声不好,可到底这张脸还是过得去吧?不至于让一个男人吓成这样!
“白将军……”她刚想说她只是开玩笑而已,让白
夜弦不要当真,便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从小花园中传来。
“这都绕了一圈了,怎么还不见村姑!”
“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楚括和范涟漪!
当日在乌山,白夜弦亲眼瞧见冷忧月为护范涟漪险些丢了性命,而楚括与冷忧月的关系,就更不用说了。
进了书院之后,几乎被人称作是蛇鼠一窝。
知道这两人不会对冷忧月不利,白夜弦拱手,道了句,“白某告辞”,便迅速离去。
这举动!
冷忧月有些傻眼!
她竟把人吓走了!
那一头,楚括和范涟漪已经接近假山这边了,冷忧月腿脚软绵绵,走不了路,只得弄断一枝枯枝,将二人引到
了这边。
范涟漪瞧见她不顾形象的坐在假山旁的一块石块上,便知她是出了状况。
上前立马替她把脉。
“你这是中了软筋散,居然还能走到这小花园来,着实厉害!”
软筋散的济量不重,但能使人全身无力。
心中狐疑,但范涟漪却没有说破。
“你说什么?村姑中毒了?这可是在国公府,谁敢给村姑下毒?我立马让人去查……”楚括一听,几乎是跳了起来,作势就要去前厅闹事,却是被范涟漪给拉了回来。
冷忧月叹了口气,看向范涟漪,意思是怎么把这货给带来了?
范涟漪直接解释道,“我想着,你若是出了事,有一个能打的,总归
有用!”
原来如此。
楚括这才明白范涟漪把他叫到这内宅来做什么,就是充当打手!
“村姑,这事你真的不禀报国公爷了?”楚括再问了一遍。
这一回,冷忧月直接一手拍在他凑过来的脑袋上,“你敢坏我的好事,我让你明天上不了学!”
这架势,楚括立马怂。
他吃过冷忧月的拳头。
硬着呢!
“张嘴!”范涟漪从怀中掏出一瓶东西,从里头倒了一颗,丢到冷忧月的嘴里,见冷忧月想也未想就直接吞了,不禁问道,“不怕我害你?”
冷忧月立马觉得腿脚恢复了些力气,却也打趣道,“能被美人害,也是我的福气!”
噗……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