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刺的胡氏母女的双眼发痛。
与冷靖远一起相处了十六年,她们竟不知,这位冷国公,竟也会和颜悦色,笑脸对人!
“父亲!”
冷忧雪不甘,极度的不甘,她想冲上前去撕开冷忧月的真面目,却是被胡氏拉了一把,“来日方长!”
既然第一天就撕破了脸,那他们接下来,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了。
“老爷事务繁忙,妾已为老爷和大小姐备上好酒好菜,也好让你们父女二人好好团聚一番,妾告退!”
胡氏说罢,拉着冷忧雪便转身离开。
白夜弦今儿个随冷靖远回府,是有事商议,这会儿见其府中有事,便打算告辞。
却不想,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冷忧月的身子晃了晃,而后双眼一翻,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白夜弦下意识的便伸
手将人托住,“冷小姐!”
韩相伯的酒已全部醒了。
扶额!
这高门大户的,就是事多。
“有给大小姐安排院子吗?”冷靖远大喊。
府中下人皆不知如何回答,夫人给冷忧月安排的是紫竹院,但冷忧月却愣是要住杏花院。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答。
“送杏花院吧!”
还是韩相伯开了口。
其他事他不知道,只知道冷忧月让他上杏花院给人看诊。
……
高景瑜将胡钰瑶送回了胡将军府,便回去了。
却没有像答应胡钰瑶那样,一回府就与母亲商量他与胡钰瑶的婚事,而是打算趁着无人注意,先行溜回自己的院子,却不想,半路竟被他母亲长孙氏身边最得力的李嬷嬷给拦了下来。
“世子,夫人等您许久了!”
高景瑜自知躲不
过,硬着头皮去了长孙氏的院子。
一进门,便与长孙燕撞了个对面,“三姨!”
长孙燕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却也不敢多说,“你母亲正在气头上,说话小心着点!”
说罢,便赶紧走了。
高景瑜还没进门,一个不明物品就飞了过来,好在他身手敏捷,侧身一躲,‘哐当’,那东西便在他的脚边砸开了花,竟是一只上好的青花茶盏,里头还装着刚沏好的茶水。
撒了一地。
“母亲!”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胡钰瑶怀孕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事先不与我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才被人兜出来,镇平候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长孙氏话虽说的厉害,可却是遣退了一众伺候的下人,便是为了保全儿子的颜面。
“母亲,若是我把这
事与您说了,您会如何?”高景瑜试探道。
自小到大,长孙氏表面对他严厉,私下里却是极心疼他的,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早前做的荒唐事,长孙氏暗地里都会帮他抹的一干二净。
可这次,高景瑜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
因此,一直只借口说自己与胡钰瑶是情投意合,再加上胡坤良的品阶也不低,讨这么一个名门千金做平妻,怎么算也不亏。
长孙氏是什么人?
精于算计,私底下盘算过,觉得若是国公府那位不反对,这桩婚事,有百利而无一害。
却不成想,她的宝贝儿子竟瞒下了这么大的事。
“若是我早知道,我定不会同意你娶胡钰瑶为平妻!”
“母亲!”
高景瑜自知这次是真的犯下了大错,上前,伏低做小的趴在长孙
氏的腿边,“儿子是真的喜欢钰瑶,您之前不也说过了吗?钰瑶温柔娴淑,娶妻就是要娶钰瑶这样的……”
她是这样说过没错。
可那时候胡氏口口声声打下包票,那位养在深山里的嫡长女绝对不会反对。
她才敢应下这桩事来。
明知道他们玩的什么把戏,长孙氏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不同了。
冷忧月根本不是胡氏能拿捏的,若是这桩婚事黄了,高连章凯旋回京,怕是第一个就要拿她问罪!
“胡闹,过几日我亲自跑一趟冷国公府,你仔细着说话,如若你与冷国公府的婚事黄了,怕是你爹第一个要打断你的腿!”
高连章战功绩绩,在大良国,声望极高,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不好。
一提到高连章,高景瑜立马住了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