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胡氏此时也气的一口老血梗在胸口。
好在此时赵福眼珠子一转,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夫人,那轻薄大小姐的人,奴才已经抓来了!”
胡氏一听,连忙转移话题,“还不赶紧将人带进来!敢轻薄冷国公府的大小姐,胆子有够大的!”
话虽这样说,但眼角的余光却狠狠的在冷忧月的身上刮了一道,恨不得拿把刀子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而此时长孙燕的目光在胡钰瑶的身上转了一圈,心中是五味陈杂,她答应镇平候府的那位来跑这一趟,是以为事情很简单,却不想,其中竟是这般的绕。
目光再移到胡钰瑶的小腹上,还果真如冷忧月所说的,微微隆起!
长孙燕的嘴角撇
了撇,鄙夷之色尽在眼底。
胡家好歹也是功勋世家,胡钰瑶的父亲胡坤良立过战功,如今已是三品武将,这几年在京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却没想到养出来的女儿,竟是这种德性。
果然,市井小民便是做了大官,也上不得道。
赵福眼观鼻,鼻观心,立马将那满头是血的李狗给押了上来。
一脚就踹在李狗的膝盖弯上,迫使他跪了下来。
“还不快快交待,你是如何轻薄大小姐的!”
呵……
上一世,李狗说的是绘声绘色,下贱淫秽的话,简直让冷忧月无地自容,高景瑜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当场辱骂她是贱妇。
而这一世……
冷忧月一个含笑的眼神投到李狗的身上,那修长纤细的
手指轻轻抬起,漫不经心的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明明没有任何杀伤力,可李狗却连打了几个寒颤。
“我招,我都招了,我压根没有轻薄大小姐,我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大小姐砸成了重伤,之后国公府的人便将我绑了起来……”
赵福原本正用恶毒的目光在打量着冷忧月,李狗开口的时候他甚至在盘算着,一会再添油加醋一番,便说自己赶过去的时候看到冷忧月衣衫不整之类的。
可他的如意算盘才打到一半,便‘哗啦’一声,全碎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狗,“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没有轻薄,你想清楚了再说,敢在国公府撒谎,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威逼利诱。
李狗吓的面
色惨白,苦着一张脸,左右也不敢得罪。
赵福是什么人他知道,但冷忧月有多狠,他也见识过了……
“我真的没有胡说,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轻薄国公府的大小姐啊……我……我其实只是想劫些银钱,我……”
“李狗,你明明就是轻薄了大小姐,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还趴在大小姐的身上!”
赵福慌了神了,上前一步揪起李狗的前襟便要动粗,嘴里的话也是越发的粗鄙下流了,听的在场人都皱了眉头。
“哦?赵管家瞧见了什么?”
倒是冷忧月,不慌不忙,居然还有心思再问了一遍。
赵福脱口而出,“我瞧见李狗趴在大小姐的身上!”
恶心、粗鄙!
高景瑜实在听不下
去了,“冷忧月,如果你还有一丝的廉耻之心,你便立即滚回屋里去,你能丢得起这个脸,我高家丢不起!”
“笑话,你将人家胡家的嫡小姐当窑姐睡了,都不嫌丢人,我丢什么人?”
‘当窑姐睡了’五个响当当的大字,让胡钰瑶脸色发青。
竟将她一个胡将军府的嫡女,比作那下贱的窑姐!
她恼的胸口直起伏,却又不能像冷忧月那样当场开骂,只能装作委屈的紧咬下唇,眼泪一粒一粒的往下掉。
“你!”
高景瑜气的上前要给冷忧月一巴掌,却不想,他的手刚刚扬了起来,便被冷忧月用力的抓住手腕,而后往后一甩,高景瑜高大的身躯便险些栽倒在地,好在扶住桌椅才堪堪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