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只有上不得台面的妾氏和庶女奴才才会走角门进府,赵管家,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却不显得和善,反倒给人一种冰冷至极的错觉。
赵福又是一愣,“大小姐!”
冷忧月却是懒的与他废话,寻着记忆就往正门的方向走。
却是还没走两步,便被赵福给拦了下来,“大小姐,正门通常都是初一和十五才开放的,眼下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您看……能不能委屈您一下……”
“不能!”
冷忧月一口回绝。
抬脚就往大门上狠踹,门口的护院皆被她这粗暴的举动吓愣了,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阻拦。
‘砰’的一声,国公
府的大门终究还是开了。
大门这一开,冷国公府的全貌便尽收眼底。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九曲回廊……想来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亲王府的格局能比这冷国公府更胜一筹了。
她微微眯眼。
上一世的她,进了这国公府的大门,竟晃花了眼,一时之间卑微的不知如何是好,却不知,这般雅致的府邸竟是用她死去娘亲的嫁妆装点而成。
“大小姐,您若是要走正门,说一声便是,犯不着这般不守规矩,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当咱们国公府是小门小户!”
赵福追了上来,见冷忧月的脚步顿住,以为她是被国公府的盛况吓傻了,毕竟养在深山的尼姑庵里十几年,哪里有
见过这种宅子?
“不守规矩?”
冷忧月反问。
赵福只当她这会清醒了过来,知道怕了,点头道,“是啊,咱们国公府的规矩可大了……”
只不过,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冷忧月一个阴冷的眼神给吓咽了回去,她上前一步,嘴角微微扬起,定定的看着赵福,“国公府的规矩就是一个死奴才能教训主子么?”
“你!”
赵福被她呛的血气翻腾,若这处不是国公府,是在外头,只怕他此时已经扬手给了冷忧月一个巴掌。
他可是国公府当家主母胡氏的表哥,府中谁不礼让他三分,便是国公爷见了他,也会点个头。
可今儿个,他却被一个养在深山里的野丫头给教训了。
这让赵福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带我去见这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吗?”
赵福这才想起正事,生生将这口气给吞下肚,心道……一会总有你好看的。
而此时,冷国公府的正厅中,当家主母胡氏正领着她最疼爱的小侄女胡钰瑶和高家的人在谈话。
“冷夫人,您的意思是,先办了钰瑶和景瑜的婚事?府中那位大小姐后入门?”
说话的人是镇平候府当家主母长孙氏的亲妹妹长孙燕,这位长孙氏可和镇平候府的长孙氏差远了。
那位长孙氏心机深沉、手段毒辣,这些也是冷忧月上一世嫁进镇平候府后才见识到的。
长达五年的时光,她几乎对那位婆
婆言听计从,在府中活的却还不如个婢子。
若说她上一世最庆幸的事是什么,那便是在镇平候府跟着白夜弦学功夫,他教她不多,但她胜在有天份,每每都是一点就通。
学到最后,竟也能以一敌三了。
思及此处,冷忧月的眸光更沉了几分。
“我正是这个意思,钰瑶和景瑜情投意合,总不能委屈了两位孩子!”胡氏开口,语气中满是笑意,似乎是笃定,她冷忧月一定会答应。
“那位大小姐的意思呢?”长孙氏又问道。
胡氏正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自然知道是谁来了,眸底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她便压了下去,起身,略带惊讶的看着正从门外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