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在狱卒的带领下,朝大牢中走去。
“他干什么的?”
他们二人刚走到牢房中,坐在桌子上喝酒,赌牌的几人中一人眼神冷漠的望着李洛,问道。
领路的狱卒当即走过去,弯身对几人说了一番话,随后一人起身,语气冷淡对李洛说道。
“这边走。”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引路的那人肯定是跟他们商量怎么分银子,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然他们也不会放行。
不过这大宋的风气,还真是由上而下腐烂到了极致,作为守备大牢的狱卒,居然在喝酒,赌牌。
当然了,这也跟李洛没关系。
他来这里,只是给林冲上最后一课,让他认清现在的形势,日后好死心塌地为他效力。
走到一个牢房外面,李洛就看见里面的林冲正被拷在墙上,手脚都被铁拷拷着。
“大人,劳烦替他解下铁拷,我与好友聊聊,为他送行。”
李洛从衣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塞到狱卒的手中,微笑着说道。
狱卒周围看了眼,将银票收起,拿着钥匙就将牢门上的铁锁打开,又解开铁链,推开牢门朝里面走去。
他走过去,拿着钥匙将林冲手脚上的铁拷打开,走到门口对李洛说道。
“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谈完早点出来,这是衙门重犯,出了事你担不起。”
随后他直接走了。
李洛朝里面走进去,望着地上的林冲,他坐到地上的杂草上问道。
“三弟,还好吗?”
林冲强撑起身体,坐到地上,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大哥,你还是来了,弟弟没事,只是明日就将发配沧州,恐以后都与两位哥哥没有见面之机会了。”
“弟弟恳求哥哥一事,若是不太劳烦哥哥,还请哥哥替兄弟照顾我娘子。高衙内此人我听过,向来好女成性,他又为高太师义子,我走后,他必定会再难为我家娘子。”
“我此次被发配沧州,最放心不下之人便是她。”
李洛没有回话,而是望着他问道。“我有一事不明白,教训高衙内是人是我,之后你动手也是诱使你做的,在开封府中你为何不将罪责推到我身上,将我供出来?”
“我作为主使,你若将我供出,高太师有出气之人,即便要责罚你,也不至于将你发配沧州充军。”
林冲摇头惨笑,说道。
“哥哥说甚话,你我乃结拜兄弟,于义,我不能将哥哥你拖于水深火热之中。其次,高衙内是贪我娘子美色,纵然无哥哥,他也定然不会放过于我,所以又何必供出哥哥,让你遭此孽债。”
“并且娘子受辱,作为她相公,实心想要教训他。只是我身为禁军教头,有公差在身,又念及家庭,恐高太师在朝中权势,才忍气吞声,不敢出手而已。”
李洛脸色严肃的望着他,说道。
“但你可知,正因为高衙内仗着高俅的权势,又知道你不敢得罪他,才敢越加放肆,更加迫害你。”
“比如此次,即便你没有出手,高衙内惦记你家娘子的美色,也会陷害,设计你,让你不得好死,从此霸占你娘子。”
“一步步退缩,换来的并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变本加厉的迫害。现在朝廷腐败,皇帝昏庸,你躲不过。”
“倒不如随哥哥走,带你做一番大事业,彻底摆脱别人的迫害,自己为自己的人生做主,岂不活的潇洒?”
李洛这并不是胡说,熟悉水浒的他,对林冲原本的生命轨迹极为了解。
所以他说的也是实话。
林冲听到这番话,眉头瞬间皱起,这无疑是谋反,作为禁军教头,世受皇恩的他不觉感到有些恐惧,急忙问道。
“不知哥哥想干何等大事?”
李洛来的大牢,便是等林冲问这话,他与鲁智深不同。鲁智深是个不受世俗拘束的人,同时心有大义。
但林冲不是,从他刚才的反应,还有那句世受皇恩就看得出,他是恐惧抵抗朝廷的。
如果不被逼到极点,走投无路,他绝不敢跟李洛同行大事。
这也是李洛来的目的,就是说服这个大将,跟她一起造反,抵抗朝廷。
“上梁山,起义反朝廷。”
李洛望着脸色大变的林冲,说道。
“想要彻底改变你目前的状况,给你娘子一个相对安稳,幸福的生活,这是唯一之路。”
“如果你不彻底放弃一切,死心塌地跟我做这事,正如你刚才所说,高衙内不会放过你,毕竟会用各种办法迫害于你,你娘子也会因此而受苦。”
“结局也定然无比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