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魁眉头当即皱紧,冷眼盯着他说道。
“你可知拒绝本官,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他见李洛有文采,才想招用,但哪想到自己却被这般拒绝。
身为堂堂阳谷县的一方县令,他心中自然极为不爽。
“县令大人,这任职之事讲就你情我愿,我刚才说了,无当官之意,只想在家卖饼,你又何必强求于我。”
深知史文魁性格的李洛,并没有被他的官威所吓到,若真来了这县衙为文书,便是进了一个坑。
被限制了自由不说,他还有许多事做不成。
而最关键的是,他每天不在家,岂不是给了西门庆那栽种机会?
“简直是不识时务,有点文采就傲上天了!”
杜金龙眼神阴翳,脸上露着狠厉之色,走过去,伸着大手就要抓李洛的肩膀。
李洛眼神一寒,手快速一伸,反应极快的到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一推,一股大力顿时将他朝后面退去。
退了好几米,才堪堪稳住身体。
杜金龙顿时诧异无比,他目光惊异地望着李洛,怎么也想不到这比他要矮小许多,身材又瘦弱的矮子,居然会有这般敏捷的身手,跟如此大的力气。
坐在椅子上的史文魁心中也颇感觉惊讶,但还是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阴沉着脸说道。
“大胆!居然敢在本官的地方,如此动手,你是想被关起来吗?”
李洛拱了下手,脸色平静地望着他说道。
“县令大人,你刚才也亲眼瞧见了,并非是我先动手,而是你的人,无故对我动手,按照大宋律法,我这只是正当防卫。”
“哼!”
史文魁冷哼了一声,心中不悦到了极点,盯着李洛看了许久,才说道。
“既然你这般不识时务,那走吧,本官没什么想与你所说的了。”
李洛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待他出去后,史文魁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然后哐的一声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老爷,要不要我去将他收拾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不是好歹的下场?”
杜金龙刚才丢了脸,心中也堵着一口气,当即拱手,说道。
“不用。”“他弟武松还在本官手下任职,有他回来求我的时候,等到时,我定会让他好看。”
史文魁眼神阴沉,语气极为冰冷地说道。
离开县衙,李洛走在街头上,他心中一点也不为惹恼了史文魁而感到担心。
因为他与西门庆之间,最后必然不能善了。
而史文魁与那西门庆也原本是一伙的,早晚都会翻脸,他又何必惯着史文魁。
武松打虎的事都传到了阳谷县,那算算时间,他应该去东京了,不久后就会回来。
也是那时,武大郎也被害死了。
当然,自己现在夺了武大郎的身体,就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最后死的也定会是西门庆那栽种。
正当他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叫喊声,从另外一边响起。
李洛转头朝那边望去,便看见程大奎正抓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裙,凄声大喊的女孩,而他的一帮手下,正围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老人,用脚猛踢。
四周还围着许多路人,在看热闹。
李洛眉头微皱,直接朝那边走去。
“爹!求求你不要再打我爹了,我跟你走,求你放过我爹吧!”
女孩挣扎着被程大奎硬拽着的大手,痛苦着,对他恳求道。
“放过他?这老不死的,从爷这里借了八两银子,说好用你做抵押,这临近还钱,却食言,当爷的钱那么好欠啊!”
“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欠爷的钱不还可以,但得拿命来偿。打!给我狠狠打,往死里面打!”
程大奎手一拉,一把将女孩搂到怀中,厉声大喊道。
周围的人都缩着脖子,即便地上那老人被踢的吐血,看着凄惨至极,也没有一人敢上去帮忙。
毕竟程大奎的恶名,在阳谷县是出了名的,他与西门大官人又关系匪浅,没人敢得罪!
“程大奎,又在这里干欺男霸女的恶事啊,你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就不担心断子绝孙?”
李洛站在人群中,也是听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望着傲横不已的程大奎,出声说道。
程大奎转头,瞪着他,眼神阴沉无比,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说道。
“武矮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跑到爷这儿来找不自在?”
“替别人出头,得先衡量下自己的能力,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也配来爷面前当老好人!”
“马上滚,否则,爷收拾你这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