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孟晚意已经睁不开眼睛了,等沈汀舟从背后抱上来的时候,她身体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不要了,再也不要宝藏了。”
沈汀舟把脑袋埋在孟晚意的后颈闷笑。
还是这样娇娇软软的孟晚意可爱,这才是他想要的孟晚意。
次日清晨,沈汀舟还在酣睡中就被孟晚意一脚踹下了床。
他跌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孟晚意你是疯了吗?”
此时断片的孟晚意全然没有昨晚的记忆,醒来看到自己和沈汀舟一丝不挂的躺在一起,
孟晚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冲。
她下意识以为沈汀舟又对自己用强的,怒火在胸口处蹭蹭蹭的往上涨。
“我说了好聚好散,你对我用强的是不是太卑鄙了!你想睡女人不会出去找吗!”
沈汀舟愣了一下,然后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孟晚意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
他沉着脸伸手把床头的手机解锁,点开了语音。
这个是他昨天忘了息屏就放在口袋,在孟晚意在他肩上捣乱时,阴差阳错录上的,
但沈汀舟没打算解释。
孟晚意的脸色在听到耳熟的声音后,脸上的神色就像打翻的颜料盒一样五彩斑斓。
她恼羞成怒的扑上去骑在沈汀舟身上想要抢手机,
“沈汀舟你太没品了吧,你竟然录这个!”
沈汀舟举着手机,敏捷的躲开孟晚意的争抢。
“明明是你酒品差,喝完酒轻薄我,现在翻脸不认人。”
孟晚意气得怒锤了一下沈汀舟胸口。
“你胡说!我昨天喝的明明是果酒!”
沈汀舟痛得闷哼了一声,继续反驳。
“你管53度的白酒叫果酒,你可真行。”
孟晚意理亏悻悻的站起来,看到沈汀舟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莹白的脸上立马布满霞红。
扯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遮盖。
沈汀舟嗤笑,“有什么好遮的,你身上哪一块我没见过?”
孟晚意气得踩了一下沈汀舟的脚。
刚要转身又被沈汀舟抓住脚腕摔进他怀里。
“张牙舞爪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藏得挺深啊。”
孟晚意干脆破罐子破摔。
“是呢,跟你的白月光一点也不一样,赶紧放开我!”
沈汀舟伸手拍了一下她屁股,“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爱听拉到。”
两人推搡间,孟晚意肩头的衣服滑落,沈汀舟把目光落在了她纹着桔梗花的刺青上。
刚想伸手触碰,孟晚意很快把衣服拉好。
“你这么怕痛,为什么要纹身。”
孟晚意显然不想和沈汀舟讨论这个话题,她推开沈汀舟的桎梏朝门口走。
沈汀舟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孟晚意洗漱的时候,看见颈脖和锁骨上密密匝匝的痕迹,对着镜子骂了一句。
“沈汀舟真的狗。”
结果立马被当事人逮住,“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明目张胆的骂我了?”
而孟晚意毫不心虚甚至加大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沈汀舟觉得自己大概是疯魔了,居然会觉得这样的孟晚意才鲜活,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到早餐时候,大概是昨晚沈汀舟餍足了,即使没看到自己的早餐,他还是心情不错的走了。
晚上沈汀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
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发现居然拧不开门。
鉴于上次被关在浴室门外的沈汀舟早就有了准备,他走到客厅的柜子下,拿出了一把钥匙,插进去,门开了。
沈汀舟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进去后,孟晚意果然睡了。
孟晚意因为昨天喝掉了一瓶白酒,白天一整天都精神萎靡,神色恹恹,
几乎一下班就往家里赶,匆匆洗个澡就爬上了床。
大概是睡得早,她今晚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有人在用石子敲打她的窗,孟晚意循声推开窗,
看到许久不见的少年坐在她家墙头冲她挥舞着手。
“晚晚,快下来。”
孟晚意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像一只欢快的雀,飞奔着跑下了楼。
从楼上到墙角她只用了二十秒。
孟晚意明明很开心,可到了少年跟前她却板起了脸。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赶不回来吗?”
少年从墙头一跃而下,矫捷的像一只小豹子。
“不想见我?那我可走了哦。”
说完作势就要走,结果听到背后踢易拉罐的声音。
“靳灿你要是敢走,以后就不许爬我墙头!”
靳灿回头嘴角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确定吗?那以后你再也没有人给你送,糖葫芦,糖炒栗子,小龙虾,烧烤炸鸡气泡水了哦。”
看着女孩气红的脸,靳灿上前揉了揉她头发。
“逗你的,就算你赶我走,我也要爬你一辈子墙头的。”
孟晚意傲娇的撇过头,打掉了靳灿的手。
“摸小狗呢!会长不高的!”
靳灿看了一下手表,发现还有半小时,温声哄道。
“小祖宗,有气先暂停一下,我们过完生日再跟我算账好不好?”
孟晚意绷着小脸,“好吧,那我就勉强跟你去一下。”
到了门口,他像变戏法一样推出了一辆单车,冲着孟晚意灿烂一笑。
“走上车。”
少年骑得又快又稳,风把少年的衬衫吹得鼓鼓的,孟晚意抓着那翻飞的衣角,无比安心。
赶到海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一点五十,距离孟晚意十七岁生日还有十分钟。
在她闭眼睛许愿的时候,耳畔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
孟晚意睁开眼,看到了漫天的焰火,其中好几个还是小老虎造型的,而她刚好属虎。
绚丽的焰火,一直持续到零点。
是她去年向靳灿许的生日愿望,一场夏日的焰火。
等第二天孟晚意醒来的时候,靳灿早就走了,
只有窗台上他给自己亲手做的烟花水晶球证明昨天他回来过。
早上吃饭的时候,她才得知靳灿为了赶回来,拼命加训了三个月,才换来了两天假。
从京都奔波到这个偏僻的沿海小镇,光路上辗转来回就花掉了他快两天的时间,
最后换来了她生日的半小时。
沈汀舟洗完澡进来,孟晚意的姿势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
甚至嘴角难得的挂着了笑,他刚躺上去,听到了孟晚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他倾身去听,听到她叫,“靳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