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演讲，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因为那些演讲的内容，早就练出了唇齿记忆。
即便是不过脑子，也能一字不错。
那被放空大脑，反而是被舒念的一举一动填满。
她小心翼翼去看他。
会在自己的本子上一点点描绘他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段子。
她还会偷偷笑。
还会脸红。
总之，这一场演讲结束，舒念一共笑了五十八次。
之后，画面总是在不断的变。
都是舒念在大学时代，悄悄地隐藏感情。
他像是一根木头，根本就没发现舒念的不对劲。
直到是
那天。
会所里。
封岁寒带着她出现。
知道她当了别人的女朋友，他有些不爽。
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爽的原因是什么。
但他的脸色很不好。
舒念穿着一身奶白色的裙子，甚至还不到膝盖的位置。
他觉得这女人跟大学时代完全不同了。
说话的时候，也不分场合，总之，没一句好听的。
他看着舒念的脸色一点一点地苍白下去。
心底微微泛酸。
再后来，他不怎么见舒念，可总是想起她一身白裙子的样子。
直到是那天处理完酒局，见到了她。
她好
像是刚谈完生意，喝了不少酒。
刚碰到，就直接撞到他身上。
媚眼如丝。
一双柔软光滑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举一动，都是盛情邀请。
他明明是一个很克制的人。
当初跟盛明瑶在一起那么多年，依旧不肯越雷池一步。
他想，是因为舒念太不检点了吧。
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
也可能是因为国外的消息传回来，知道了盛明瑶跟傅渊墨在一起。
可无论如何，当晚他沉沦了。
在跟舒念在一起之前，他还想着出国，亲自问问盛明瑶。
但是在那之后，他忽然觉得很
没意思。
盛明瑶自己开心就好，跟他，没关系了。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也就是那一晚，他似乎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
当他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偏偏舒念在温泉山庄出来，挡在了他的车前。
他本来不想救人。
只想着这个女人好烦，总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可是舒念一哭。
他就有些慌了。
那天晚上挨了一巴掌，他居然也没生气。
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
她似乎发了脾气，就不会记仇了。
即便他知道违背了当初意愿，还是让舒念进了傅氏。
即便是知道不符合规定，
还是想办法让她转正。
知道傅氏里面更危险，所以带着她去秦山项目。
看到她在郝总眼里那么优秀，他刻意打击她。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幼稚。
可就是想让舒念陪着他，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
秦山项目做的艰难。
舒念其实很聪明，她看得出来他真正的目的。
也愿意打配合。
那个时候，虽然知道亲情不堪一击，可是舒念在他身边，似乎就是有底气一样。
总之，她在身边，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一度觉得，舒念就是跟他是一体的，不会分开。
永远不会。
